22.物是人已非2

晚餐後,陸遠果真離開。

十一閒着無事,坐在窗臺前看外面的風景,有人叩響門扉,是卓夙,他是按照陸遠之前吩咐的話,來帶十一出去玩一玩。

十一問起紅袖城主,卓夙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十一,回答:“不知道,城主的行蹤向來不需要跟我報備,或許等會兒在前面,我們就會遇見他。”

由卓夙領着去了剛入地下城經過的那些地方,十一才明白白靈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極盡奢華、酒醉金迷的地下王宮,從一開始剛接觸的不適應,到被這歡鬧的氣氛帶動,差點沉陷進去。

直到十一觸及一旁卓夙冷淡的眼眸,才稍稍從極盡享樂的歡愉中冷靜下來,重新審視自己現在的狀況。

不得不佩服卓夙,在這樣的環境下,卻絲毫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保持着他那份寧靜,不爲旁人所動。

卓夙將有些喝醉的十一攬入懷裡,見他兩眼汪汪地看着自己。

一臉崇拜?

“醉了?”

十一搖頭:“沒醉。”

“……”卓夙覺得自己突然傻了,喝醉的人從來都只會回答沒有喝醉。

扶着十一,卓夙打算親自送他回房,不想,剛一轉身,就看到紅袖在身後不遠,正好看見這一幕。

紅袖並未有任何反應和表示,彷彿沒看到他一般,消失在卓夙視線內。

心裡突然空落落的,卓夙招來隨處可見的藍衣侍從,將十一交給他們,自己涌入人流之中,去尋找那抹紅色。

另一邊,待高承胥和陸遠一行人找到怪物巢穴之時,正時滿月。

大如圓盤的皎潔明月掛在當空,撒下朦朧月光,將這方圓幾裡的夜色都照得格外清晰。

高承胥有點擔心,這過分明亮的月色會暴露他們一行人的蹤跡。

陸遠直直看着他:“我一個人去,你們待在這裡,別亂跑。”

高承胥雖然知道陸遠很有名氣,是個值得信賴的高手,卻還是不信他能夠獨自一人搞定。

“要是敵不過,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再一起上。”

陸遠淡漠點頭,並不覺得他們會有任何出場的機會,除了最後的收人頭時刻。

殺戮進行時。

有力的巨型翅膀隨着翻騰的身體胡亂扇動,拍在林間的樹木上,直接將其攔腰折斷。

一片從天上飄落下來的鮮嫩綠葉,正好飄至陸遠頭頂,一躍而起,那片樹葉也緩緩再次飄落。

葉落地,人也到達怪物的頭頂。

這一劍刺下,怪物痛苦哀嚎着,粗壯的爪子揮向陸遠。

仗着人小,身形靈巧,陸遠單手握住劍柄,踩在怪物頭頂,飛速轉了個圈,躲過這一擊。

急於擺脫頭頂上的痛苦,怪物慌不擇路起來,在地上打滾幾圈,開始奮力扇動翅膀,想要一飛沖天,離開這裡。

陸遠被甩落一旁,他的劍還插在怪物頭上。

盤旋着飛起,怪物還想飛得更高之時,卻受到一股拉力,怎麼也不能再前進分毫。

它低頭,自己的尾巴不知何時被綁上繩索,正阻止它飛離此地,趕緊轉身,想用鋒利的爪子割斷繩索,重獲自由。

但有人比它更快。

隨着尾巴尖頭被割成幾片,怪物像是瞬間失了力氣,跌落在地。

很少有人知道怪物的尾巴是它們的弱點。

在以往的戰鬥中,無論人們是將怪物的尾巴全部切斷,還是中間截斷,怪物似乎都沒怎麼受創。

只有陸遠知道,尾巴上唯一的痛處,是在尾巴尖上那最後一點,不是通過神經相連,而是通過精神共鳴存在的弱點。

怪物給人身上烙印的花紋,就是它們尾巴尖上的圖案,那裡,其實也就是怪物的生殖器。

平時會縮進去,隱藏在肥碩的外尾巴里,只有極度興奮的時候,纔會伸出來。

只是讓它暫時失去了行動力,生殖器被割成幾片的痛苦,能讓怪物痛的全身痙攣,但卻不會一直保持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的狀態。

陸遠走近,從腿上抽出最愛的那把匕首,寒光凜凜的匕刃貼上怪物的翅根,奮力地下手,用力割下,看着鮮紅的血流出,陸遠的眼裡閃着興奮的光芒。

不一會兒,地上就多了兩根大“雞翅”。

翅膀沒了,還有四肢。

此時的怪物已經稍微回神,從劇烈的腦內共鳴痛楚中有所反應回來。

陸遠雙手齊用,一邊一刀,將怪物的四肢經脈全部割斷。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怪物的腦袋旁,冷漠地看着怪物無力哀嚎的模樣,蹲下身子,匕首滑過怪物的臉頰,帶出一道不小的血痕。

可見這看似無力的手在動用多大的力量,畢竟怪物皮糙肉厚。

“說起來,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

最後幾個字,被突然颳起的風吹散,消逝在寂靜的夜色中。

高承胥收到信號,帶着人趕過來,地上的怪物還沒死透,奄奄一息。

陸遠坐在樹上,閉着眼睛休息:“現在,它是你們的了。”

高承胥皺着眉頭,命令手下割下怪物的頭顱,好心提醒樹上休息的陸遠:“陸兄不如選個清靜點的地方再休息,這怪物哀嚎不止,怕是會吵到陸兄。”

他手下這幫人的力氣可不能與陸遠相比,陸遠隨隨便便一刀就能刺穿怪物的皮肉;而他們,若是想將怪物頭顱割下,怕是要花費不少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怪物不會死,只會一直髮出痛苦的呻-吟。

嘖,這位高冷大爺怎麼不好人做到底,幫他們順手把頭割下,也省得現在聽着怪物一直髮出悲鳴,惹人心煩。

樹上,某位大爺正翹着二郎腿,手臂枕在頸下,一臉愜意:“我就是想聽着它的慘叫聲入睡,才睡得香。”

高承胥:……

一幫手下:……

高承胥:有病!

回頭看正被慢慢卸下頭顱的怪物,朦朧月光下,一地鮮血,配着怪物時不時的呻-吟,畫面可怕而驚悚。

高承胥想起剛剛陸遠無情的話語,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肯定是深夜的樹林太陰冷了,肯定是。

他忍不住催促自己那幫手下:“快點,都沒吃飽飯還是怎麼着,取個首級都要這麼久。”

衆人:你行你上?

心裡雖然在吐槽,手上的動作卻是更賣力了。

等高承胥一幫人完成這項光榮的使命,陸遠已經睡了又醒。

高承胥以爲陸遠正睡着,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對方率先出聲。

“東西拿到就走,還留在這礙眼?”

“……陸兄自己保重。”

高承胥帶着手下,頭也不回地離開。

呵呵,不就能獨自一人獵殺一隻怪物嗎,還真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

……

好像……還真挺了不起的。

高承胥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恨得牙癢癢。

待確定這幫無關人員已經走遠,陸遠跳下樹,回到怪物屍身旁,原本插在怪物頭頂的利劍被扔在地上,他撿起。

挖出怪物的心臟,在月色下觀察它的形狀,溫熱的,還在跳動。

丟下劍,空着的右手捂上自己胸口,去感受自己的心跳。

陸遠眯了眯眼,左手狠狠一捏,將怪物心臟捏碎,扔到地上,這一下,纔算真正了結了它的生命。

陸遠頭也不回,任冷風捲起塵埃和殘葉覆蓋屍體,等着漸漸腐爛,最終化爲白骨。

這次的戰鬥很是輕鬆,陸遠身上並無明顯傷口,只有一不小心劃到的細微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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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能這麼遊刃有餘,是因爲他非常、非常熟悉這個家族的戰鬥風格。

只要看到一個起始動作,他就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可以這麼說,連怪物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的時候,陸遠已經知曉。

所以纔會在怪物起飛前,就趁它沒注意,將打了活結的繩索套在怪物尾巴上。

一切都如他預料一般的順利。

距離陸遠離開,已經五天。

卓夙看着十一此時的狀態,似乎已經樂不思蜀?

自從那天被紅袖看到自己和十一有所“親密”接觸,紅袖直接讓他成爲十一的專屬,暫時擱下其他工作。

卓夙不知自己該喜還是該悲,喜,是爲了紅袖這類似於吃醋的舉動,讓他覺得對方並不是對自己毫無情意;悲的是他已經幾日不見紅袖,對方將他當作潑出去的水,不再過問。

因爲卓夙這幾日總跟在十一身旁,衆人以爲十一是多重要的貴客,所以招待得分外熱情。

樓裡的姑娘強行把十一拉了進去,卓夙也不阻止,花言巧語地哄騙了幾句,十一就被她們灌得微醉。

卓夙在一旁,自顧自小酌,全然不管十一的狼狽。

十一怕自己又像前幾日般,喝醉後頭疼欲裂,於是跌跌撞撞地撲進卓夙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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