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榆聽了杜宜民的話,不禁轉身看向了莫小川。
發現莫小川正在野狼般的盯着他,讓他內心有些膽怯。急走兩步,來到了鍾和通身後,讓鍾和通擋在了莫小川和自己之間。
“和通同志,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殺人兇手,竟然還沒有被我們的同志控制住?雖然你出任雁嶺鄉派出所所長不久,但是,這種兇殺現場的控制,雖然不至於說駕輕就熟,至少應該基本瞭解吧。怎麼能做出放任兇手不管的事情呢?如果你覺得自己不適合這樣一個位置,我可以向上面打報告,給你換一份比較適合你的崗位。”
杜榆指着鍾和通,口沫橫飛,厲聲指責道。
“不好意思,杜榆同志,上頭給的命令就是配合首長工作,而這死掉的四個人,我們很快就會覈實清楚,至於他們是死有餘辜,還是死的冤枉,調查報告出來後,才能做出決定。”
“而且,這次的案件,據調查,導火索正是杜宜民,所以,我們杜宜民也將會是我們調查的目標。杜榆同志您放心,我鍾和通既然敢做這個派出所所長,就從來沒有怕自己的官帽子會丟掉。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同樣,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鍾和通沉着臉,說的斬釘截鐵。
“哼,漂亮話誰不會說,至少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還安好無損的站在我們面前。”杜榆聽鍾和通說,杜宜民也是在調查範圍裡,頓時變了臉色,杜宜民的德行,沒有誰比杜榆更清楚。他相信,這次的案件,杜宜民肯定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杜榆現在開始絞盡腦汁的想,如何把杜宜民從中摘除出去。
“呵呵---,杜榆同志此言差矣,沾滿血腥的劊子手不一定有罪,而看似無辜的路人甲,也不見得真就無辜。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想這個淺顯的道理,杜榆同志應該清楚吧?”鍾和通沒有去和杜榆臉紅脖子粗的爭論什麼?而是淡淡地輕笑道。
“你---,”杜榆則是氣急,手指着鍾和通說不出話來。
這個鍾和通自上任以來,就一直不和自己在一個拍上。而且,杜榆還聽說,這兩天,鍾和通正在蒐集杜宜民的資料,準備將杜宜民繩之以法,他還真的以爲自己諒是包青天,海青天了。
“混帳玩意,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閒,惹事生非。看老子回去,怎麼收拾你,還不給老子滾。”杜榆惱怒地看了杜宜民一眼,厲聲喝斥道。
杜宜民聽了杜榆的話,如蒙大赦。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待。只是礙於莫小川的兇威,壓制的他不敢動彈。現在,杜榆發話了,他自然想趁機會趕快溜走。然後跑出去躲一段時間。
只是,他的身體根本就不能聽命於自己的思想,就像平時鬼壓牀一樣,意識清醒的很,可根本就無法調動自己的身體。
杜榆見自己把話都說到明面上了,杜宜民還在那兒杵着,像個電線杆似的,更是惱怒。渾然忘記了莫小川的危險,從釧和通身後一個箭步,衝到杜宜民身邊,對杜家民的大腿,重重地踢了一腳:“怎麼,現在膽大到,老子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爸,你現在就是打死我也沒用,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的身體,我怎麼走啊?”杜宜民哭喪着臉對杜榆說道。
“混蛋玩意,看你這點出息,就這點小事,就嚇的你邁不開步子了。”杜榆氣的一巴掌打在了杜宜民的後腦勺。然後衝跟杜榆一起過來的幾名混混吼道:“你們都瞎了,還不趕緊把這個不爭氣的玩意給我架走。”
幾名混混早就按捺不住,像要拔腿而逃了,可是想想之前老鼠的遭遇,他們不得不強按下蠢蠢欲動的心,老老實實等着聽莫小川發落。他們平時,只是跟着起鬨,惡事沒做多少,所以,留下來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只想着逃命的話,反而有可能會因此沒了性命。
在杜榆發話之後,幾名混混第一反應不是架起杜宜民落荒而逃,而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莫小川。莫小川不點頭,嚇死他們也不敢動彈。
“如果誰想死,可以動動他試試。”莫小川冷冽的眼神看向幾名混混。幾名混混頓時感到無邊的壓力,撲面而來,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只能瞪着死魚一樣的眼睛,看着莫小川慌亂地搖頭。
“你們---”杜榆見狀,對幾名混混咬牙切齒,不過,也僅僅是從齒間擠出兩個字,便沒了下文。
莫小川冷冷地看了杜榆一眼。
杜榆遍體生寒,他感覺莫小川的眼睛,比冷血的毒蛇更加的陰冷。
莫小川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苟萬義身上:“我不會讓你痛快地死去。”
“無所謂了,只要能讓杜家絕後,任老頭死,我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好死賴死,最終結局相同。這點我還是能承受的住的。”苟萬義淡淡地笑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久沒有笑的這樣開心過了。
“什麼?!狗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有搞明白?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杜宜民聽了苟萬義的話,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最後,苟萬義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不光是杜宜民,就連杜榆,和任家人也都迷糊了。這個年輕人,到底與杜家和任家有什麼樣的仇恨,竟然設計出這樣兩相殘殺的局面。
“哈哈哈---狗子,狗子,多麼有激勵性的一個稱呼啊?正是因爲這個稱呼。父親和我,改姓爲苟,就是要我們記住,時刻都不要忘記了我們復仇的使命。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我苟萬義的名字卻是要留傳下去了。”苟萬義笑聲有些悲愴。
“你不姓苟,那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我們杜家究竟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致於你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杜榆聞言,臉色難看至極,一連串的問題丟給了苟萬義。
“對,我們任家又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使你對一個老人也能下如此毒手?”任振軍上前一步,看着苟萬義,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