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真等着他們急救,還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呢?”莫小川不屑地撇了撇嘴,向下一個受傷較爲嚴重的孩子走去。
莫小川剛走了兩步,發覺顧倩還跟在他身後,不由回過頭去問道:“美女,一直跟着我有事嗎?”
“大色狼,這路是你自己的嗎?誰說我要跟着你了。”顧倩潑辣地回道。
“哦,原來是我想多了。”莫小川略一沉思,自語道。
說話間已到了這孩子身邊,蹲下來給孩子檢查了一下,這男孩胸部肋骨骨折,骨折的部分已剌破肺葉,造成孩子呼吸困難,一張小臉憋的有些青紫,眼神中滿是慌恐神色。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有可能堅持不到醫院搶救。
“小弟弟,你現在應該能聽得到我說話,你現在是不是呼吸困難,感覺到胸口憋悶。哥哥是醫生,現在幫你看看,不要害怕,也不要亂動好嗎?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堅強的男子漢。”莫小川一雙手在小男孩的胸口位置輕輕移動着,一邊微笑着對小男孩說道。
在莫小川雙手移動的同時,小男孩突然覺得,那些壓在自己胸前沉重的巨石,彷彿被搬走了一般,使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順暢起來。隨着呼吸的順暢,小男孩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一些健康人的起色。
“大---大哥---哥,謝---謝你。”小男孩聲音很虛弱,而且斷斷續續,彷彿每說出一個字都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小弟弟,你真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不過,你現在還不能說話。相信,你很快就會好的,嗯,就像是睡一覺的時間。”莫小川一邊說着,一邊用真元一點一點把斷掉的肋骨從肺葉裡抽出來,然後接好。但胸部位置不好固定,所以,孩子等會神經過了麻木的勁頭,因承受不了疼痛,而翻滾時,就會造成肋骨的二次骨折,那麼處理起來就會更加麻煩。所以,莫小川和小男孩說着,右手輕輕拂過小男孩的黑甜穴,只見小男孩努力擡了擡沉重的眼皮,但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跟在莫小川身後的顧倩見到這一幕,雙目一凝。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大男孩,可不僅僅是醫術了得,看樣子身上功夫肯定也不錯。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顧倩以爲莫小川是那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道德淪喪的人。經過自己親眼看到莫小川救治的這幾個孩子來說,莫小川的一身醫術絕對了得。雖然顧倩不懂醫術,但她是警察,是刑警大隊大隊長,這個位置可以她用自己的真本事拿到手,沒動用家裡一絲一毫的關係。所以她的刑偵技術還是過硬的。她也能夠看得出來經過莫小川救治的這些孩子,傷的到底有多重。這些孩子就算是被送到醫院,如果搶救不及時或者治療方案不夠謹慎的話,很有可能會失去生命或留下終身殘疾。而莫小川的治療卻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這一不幸的發生。
顧倩實在想不到,如此年紀的莫小川是怎樣擁有這樣高超的醫術的。一時間,顧倩對莫小川好奇起來。
“你在幹什麼?馬上停下來,誰允許你動這些孩子的。”莫小川剛站起身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莫小川轉身,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氣急敗壞地看着他,好似他多麼的喪心病狂似的。
樑任堂,蘇城市第一人民醫院急救科主任。莫小川自然是認得他,當初就是他因爲自己交不上醫療費而拒絕給自己治療。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自己得到鴻蒙傳承,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在那焚屍爐裡走一遭了。對他,莫小川自然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莫小川也懶得和這種喜歡到處刷自己存在感的人見識,對於樑任堂的怒吼,莫小川自然不去理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朝下一個傷勢較重的孩子走去。臨走的時候,對顧倩說道:“哦,對了,美女,幫個忙。對那些急救的醫生和護士說一聲,所有身上有扎有銀針的孩子,身上的銀針千萬不要碰。等到了醫院,經過完善的治療,再找個中醫把銀針取掉就好了。”
顧倩知道莫小川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轉身便去交待那些協助醫生搶救的同事。
樑任堂見莫小川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一腔怒火涌上心頭。再看到顧倩這樣一位絕世佳人對莫小川言聽計從,心中的妒火也一起燒了起來。“銀針?中醫?胡鬧。簡直是胡鬧。屁大的年紀懂的什麼?你以爲拿根銀針胡亂在患者身上扎扎就是中醫了?簡直是荒謬。”樑任堂差點暴走,要不是衆目睽睽之下,他都恨不得上去抓住莫小川一頓暴打。
“白癡。”莫小川低聲道。說着,又蹲下來給一名右手臂骨折的孩子治療。
“你說誰白癡?住手,我讓你住手,你聽到沒有?”樑任堂一邊怒聲喝道,一邊伸手去拉莫小川。他已經被莫小川的行爲剌激了頭腦發昏,失去了理智,都已經忘記了莫小川正在給孩子治療。又或者他以爲,莫小川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莫小川自認爲自己之前和這樑任堂沒有任何交際,自然也不會結什麼仇什麼怨。這樑任堂一直對自己糾纏不放,放着在傷痛中哭泣的孩子不顧。而且,在自己進行接骨的情況下,樑任堂竟然不管不顧地對自己暴力拉扯。使得莫小川最後一點耐性也磨滅了。騰出一隻手來,一把抓住樑任堂伸過來的雙手,自左向右輕輕一帶,甩開了樑任堂。樑任堂在慣性的作用下,身子前傾,眼看就要撞到莫小川身上了,莫小川單手翻掌,勁力微吐,猛然一擊,這一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樑任堂的大肚腩上。樑任堂突然覺得腹部好似被什麼東西大力衝撞了一般,整個身子便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兩三米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愣了好一會兒,樑任堂才反應過來。接着便像是被狼攆了似的,嚎叫着爬了起來,一雙眼睛充滿了殺人的戾氣:“你敢打我,當着這麼多警察的面你敢打我。小子,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有人打急救醫生。”
這時,剛好顧倩叮囑完了同事,過莫小川這邊來,聽到樑任堂鬼哭狼嚎地叫喚,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你在幹嗎?不知道大家都在救人嗎?你在這兒大吵大鬧,已經影響到急救工作的正常開展了,後果你能承擔的起嗎?”
“你又是誰,我知道你和這小子是一夥的,影響到急救工作的正常開展的是你們吧?你別告訴我這小子是醫生,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醫學院的門朝哪都不知道吧。”樑任堂一邊恨恨地譏諷着莫小川和顧倩,一邊用手揉着自己摔痛的屁股,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顧倩今天本來是休假的,所以不可能再穿警服出門。所以樑任堂自然而然地把顧倩當做莫小川是一夥的。
“我叫顧倩,蘇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這位先生確實是在協助我們進行急救工作,我這樣答覆你,你滿意了吧。”顧倩冷冷地對樑任堂說道。
“哈哈---哈哈---”樑任堂好像發現了十分有趣的事情,笑的有些猖狂,“你們兩個真有意思,一個冒充醫生,一個冒充警察。真的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們是極端分子,這起車禍是你們策劃的。”
樑任堂的語氣有點戲謔。真不知道,這樑任堂腦袋那根筋搭錯了弦,連這種荒唐的想法都有。要知道,周圍可是有着大量警察警戒的。而且,如果樑任堂剛纔注意到那些警察對顧倩的態度就應該知道,顧倩的身份絕對是經得起考驗的。
可惜,樑任堂這次腦洞開的有點大,刷存在感刷的忘乎所以了。誰規定的,地球就得圍着他轉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