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小姐,你說的病人病情,我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可是,我現在在京城,明天才能回去。而病人可能堅持不到明天。這樣吧,你們醫院應該有華醫吧。你幫我找個華醫過來,我告訴他如何做,先穩定住病人的病情,等我明天回蘇城後再過去看看怎麼樣?”莫小川歉意地說道。
“好的,謝謝您,莫醫生,我們醫院的院長就是有名的華醫,他正好也在,我把電話給他,您和他說吧。”蘇薇薇聽莫小川說他在京城,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級病房的大手筆就是出自莫小川之手。
馮至博離蘇薇薇最近,蘇薇薇和莫小川的對話,他也聽到了。所以連忙人蘇薇薇手中接過手機,身子微躬着,像是在聽領導的指示,一副恭敬的模樣。就算是他面對鍾海天時,都沒有這般模樣。
馮至博的這副作派,又讓林紅豔心裡很是不爽。
“莫醫生,我是馮至博,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儘管說。”馮至博說道。
“馮院長,您客氣了,是這樣的,按薇薇小姐剛纔所說,病人應該是中了腐屍之毒,現在你幫我按一下病人的膻中穴,看病人有什麼反應。”莫小川說道。
“好的。”馮至博走上前去,用手輕輕按住鍾小凱的膻中穴,微微一用力,釧小凱便眼白亂翻,渾身痙攣,四肢抽搐不已,嘴裡向外吐出一種綠色粘膜液體。
“你想幹什麼?你是治病還是在殺人。”林紅豔見狀,迅猛地撲上去,一把推開了馮至博,護在了鍾小凱面前。
恰在這時,鍾小凱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噴出一口帶着濃厚臭味的黑綠色液體。那液體帶有強烈的腐蝕性,落在鍾小凱蓋着着棉被上,棉被被蝕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
還有幾點濺到了林紅豔的身上,直接把她的衣服都蝕爛了,偶爾沾在皮膚上一點,讓林戲豔感覺火燒火燎的疼痛。嚇得林紅豔花容變色,驚叫一聲,便閃離了鍾小凱的病牀,遠遠地看着,牀上被鍾小凱吐出的黑綠色液體,腐蝕的不成樣子的棉被,駭然的臉上還帶着心有餘悸。
馮至博畢竟年歲大了,被林紅豔瘋了似的一推,身子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好幾步遠,如果不是鍾海天眼疾手快,上去一把抱住馮至博,馮至博非得一屁股蹲在地上不可。以馮至博的年歲,這要是蹲坐在地上了,還不得摔出個好歹來啊。
鍾海天扶穩馮至博之後,三步跨作兩步,來到林紅豔面前,手高高揚起,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只是衝蔣燕冷冷地說道:“把你林姨送回家去。她累了。”
鍾海天的意見,蔣燕不敢違背,可是林紅豔她也不敢得罪啊。於是只得假意拉着林紅豔向病房外走。
林紅豔掙脫了蔣燕的手,潑女罵街般嘴裡嚷嚷着,“我兒子還躺在病牀上,生死不知,我爲什麼要回家休息?難道剛纔你看不到嗎?他那不是謀殺又是幹什麼?我不過推他一下,你還想打我啊,你來打吧,打死我你就心淨了,兒子也死了,你就自由了。”
“想留在這裡,就管好自己,否則,就去精神醫院待着吧。”鍾海天眼神冷冽地盯着林紅豔。
被鍾海天這般盯着,林紅豔直覺得渾身寒,她再也不敢亂說一句話。她知道,鍾海天一向是說到做到,他真的敢把自己送時精神醫院關起來,想想整天和那些精神病患者待在一起情況,林紅豔不禁打了個寒戰。
“馮院長,怎麼,生了什麼事嗎?”莫小川聽到手機裡面一陣的噪雜,接着便聽到一個女人的咆哮,於是問道。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馮至博連忙說道。
雖然馮至博對於林紅豔的爲人也極爲反感,但他的職責是醫生,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比病人的病情再重要的了。
馮至博恢復了下情緒,然後把鍾小凱的情況和莫小川說了一下。
莫小川聽後,告訴馮至博,在鍾小凱的膻中穴,風府穴,氣海穴各剌一根銀針,針入三分,在莫小川沒有趕到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動銀針,否則,病人必死無疑。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馮博把莫小川的話,原封不動地轉給了鍾海天,莫川是教給了他壓制病情的方法,但具體能不能實施,還得鍾海天說了算,比竟鍾小凱身份和普通人不一樣,
沒有見到病人,卻讓施針刺穴,鍾海天也有些遲疑。這時,鍾海天的手機響了起來,鍾海天掏出一看,是自家老爺子打來的,於是急忙按了接聽鍵。
“我們已經到了京城,你不要着急。馬上就到人民醫院了。”老爺子說完就掛了電話。
“馮院長,老爺子馬上就要到了,黃啓祥老前輩也一起來了,等黃啓祥前輩看過之後我們再下結論怎麼樣?”鍾海天問馮至博。
“也好。莫醫生剛纔也說了。鍾公子的病情可能堅持不到明天,晚會扎針應該沒事。那就等黃老前輩來了看看再說吧。”鍾海天都這樣說了,馮至博還能說什麼呢?
鍾老爺子來的很快,可見他對這人孫子的重視程度。
當京城的專家來到鍾小凱的病房之後,便沒有蘇城這些醫生的事了。於是他們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且,見鍾小凱的棘手病情後,他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鍾家的人情不是這麼好領的。不是每個人都有馮院長和蘇薇薇的運氣那麼好,手裡有着什麼玄醫的聯繫方式。剛纔他們都還在絞盡腦汁地,想着如何推脫這個主治醫師的位置呢?現在,京城的專家接手,對他們而言,就是大好的事情。
那些西醫專家,根據自己看到情況,又爲鍾小凱做了一次詳細的檢查,不得不說,京城來的專家,效率就是高,不大會工蛤夫,各種數據彙總起來,一幫子人便聚在一處討論起來。
但討論來討論去,始終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