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他們才發現，他們都被凌方圓當槍使了。
可惜的是，一切都晚了。
狂暴的能量，直接將江巨龍吞沒。
而聖軍這個時候，全身上下，已經使不上半點力氣了，軟癱在地上，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莫公子，你不要殺我，我可以幫你對付凌家。”聖軍看着緩緩靠近的莫小川，虛弱地說道，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哀求。
“我可是殺了你們聖家的後人，我又怎麼相信，你會真心歸順於我呢？”莫小川蹲下身子，淡然問道。
聖軍深吸了一口氣：“吸——”
然後，纔開口說道：“修者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他們與莫公子作對，被莫公子殺死，這是他們的宿命。再者說，他們與莫公子作對，也並非一定是他們自己的意願。”
“江巨龍與老朽都是萬年的狐狸了，依然被凌家小兒挑唆，被人當作槍頭，對你出手。更何況那些沒有腦子的後輩兒孫。這點不怪莫公子，要怪只怪凌家欺人太甚。”
“老朽只希望留下這條命，殺盡負心凌家，也就感激不盡了。”
莫小川直直看着聖軍的眼睛，聖軍的眼神，沒有一點心虛與躲閃。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也應該給我吃顆定心丸吧。”莫小川笑着說道。
“好。”聖軍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立下一個神魂大誓。
“合作愉快。”莫小川笑着衝聖軍伸過手去。
聖軍一怔，他不明白莫小川這是什麼意思，只能學着莫小川，也伸過一隻手。
莫小川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然後，拿出一瓶丹藥給他：“服下他，或許，你很快就又可以戰鬥了。”
聖軍半信半疑地接過丹瓶，打開一看，頓時，人都石化了。
接着，眼神之中閃過無限欣喜。
這一瓶丹藥，大概有十數枚，如果運用得當，這可是十幾條人命啊。
同時，對於莫小川的胸襟，他也深感佩服。對於剛剛歸順的自己，竟然會如此大手筆。
聖軍雖然不捨得服用，但是，現場的狀況，不容許他吝嗇。於是他珍之又珍地拿出一枚丹藥，服用煉化，十個呼吸左右，聖軍便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聖軍謝過公子。”聖軍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莫小川躬身行禮道。
“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不要那麼客氣。”莫小川伸手扶起聖軍。
“凌家小子，拿命來吧，今天，我要爲死在你背信棄議，無恥陰謀下的江家和聖家衆人，討回一個公道。”聖軍直起身子，便直接懟上了凌方圓。
“聖軍，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他們甘願被我驅使，那是因爲他們自己笨。至於向我討個公道。你覺得，這就叫公道了嗎？我驅使他們也好，奴役他們也罷，好歹我們是同齡人，比的就是智商和手腕。他們輸了。他們命殞了，那是他們不夠優秀。”
“剛纔，你自己也說了，修者的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態。但是，以大欺小卻是那些不要臉皮的人才會做的事情。你確定要找我討回公道？”
不得不說，凌方圓口才確實了得，一席話說的聖軍啞口無言。特別是他還拿了聖軍的話來攻擊聖軍，這讓聖軍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苦澀。
“啪啪啪——”
莫小川鼓着掌走上前來：“不愧是做凌寒城城主的人，這口才，這辯解，實在是讓人折服。不過呢，同時也證明了，你的臉皮也要比其他人厚一些。唯一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本公子。而本公子向來都不會按常理出牌。”
“不過嗎，剛纔，你的一席話讓我有些觸動。其實，我們現在比的就是智商和手腕。你已經輸了。看來，你也是不夠優秀。這樣吧，我們兩個比一場如何？你年齡上，你應該佔便宜吧。”
“哼，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本城主，怎麼可能會欺負一個後生晚輩。”凌方圓大義凜然地說道。
“我剛纔說的一句話，難道你忘了嗎？本公子就是一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你不喜歡欺負後生晚輩，而本公子剛好相反，就喜歡欺負一些老弱病弱，安全無風險，還彰顯自己的威風。”
“所以，你可要準備好了，別一不小心被打了臉，那就尷了尬了。”
莫小川說着，右手輕輕一指，一道劍光自虛空之中驟然射出，直奔凌方圓面門刺去。
“混蛋，莫小川，你竟然偷襲。”凌方圓一時不察，被攻了個手忙腳亂。衣服也被劍光割破，右肋下，劃出一個十幾公分的傷口。傷口的肉向外翻着，看上去血淋淋的，很容易讓人心生不適。
“和你這種人鬥，還用顧忌什麼手段嗎？你不要忘了，現在我們比的不是偷襲，而是智商和手腕。你如果用同樣的方式傷了我，我絕對不會說什麼？本公子雖然年齡小，但是和你不一樣。我就納了悶了，這些年下來，你怎麼就活成個女人了呢？”
趁你病，要你命，在莫小川的意識裡，從來都沒有客氣，謙讓這一說。
本就是生死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還發揚什麼謙讓的風格，不是傻了，就是腦子裡的弦搭錯筋了。
打蛇不死，反受其傷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隨着莫小川的攻擊，凌方圓不停後退，他還沒有適應莫小川的戰鬥節奏。
“你說誰是女人？瑪德，你纔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凌方圓暴怒不已。
這會兒，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莫小川並沒有想着這麼快殺掉凌方圓。他就像是逮住耗子的貓一樣，要等着玩夠了，玩膩了，玩到耗子崩潰了，纔會一口將其吞掉。
現在，莫小川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態。
凌方圓怒吼連連，可怎麼也沒辦法，掙脫莫小川的攻擊範圍，也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只能被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