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地一陣震動。
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將張九茂籠罩在裡面。
更另奇異的是,張九茂自爆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玄聖殿分部,杜府門前,任何一名修者,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禁錮,不能動彈分毫。
“官曉嵐,今天,本座留爾等一條性命。單憑你們,無法撼動本座分毫。事後,你們乖乖滾回陰月宗,或許還可以撿條性命。如果還執迷不悟,再與本座爲敵,本座定讓你等魂飛魄散,不復輪迴。”
莫小川的聲音,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在天水城上空。
“殿主還是出手了。我們愧對殿主栽培啊。”杜雲軻滿臉羞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玄聖殿分堂位置虔誠地拜伏下去。
所有玄聖殿所屬,好似懺悔似的,跪向玄聖殿分堂方向。
“待罪之身,張九茂叩謝殿主救命恩德。”張九茂老淚縱橫,五體投地,顫抖如梭。
“都起來吧,你們做的不錯,沒有墜了我玄聖殿之名。”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跪伏的衆人都一一扶了起來,
“張九茂,張家衆人此後,暫入玄聖殿,劃歸外門弟子,你可願意?”莫小川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願意,我願意。”張九茂連連叩謝不已。
這對於張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了。
很顯然,張家最後的選擇,觸動了莫小川,才使得莫小川法外開恩。
“這也是你們張家自己爭取的結果,否則,本殿主絕對不會言而無信。”莫小川聲音淡然。
“是,殿主,都是老朽當初糊塗。”張九茂連忙說道。
“玄聖殿的夫矩,等下,費戚正會告訴與你。除了忠誠之外,玄聖殿沒有太多拘束。好好努力,外門弟子,宗門貢獻足夠,也可以申請加入內門。你們有的是機會。玄聖殿不會虧欠任何一個,真心爲玄聖殿付出的人。”
莫小川說完,杜府門前,天地方纔恢復正常。
與此同時,官曉嵐等人,則是被直接移出天水城,誰也不知道,莫小川將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這時,杜雲玉,杜雲忠也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早就到了,只是因爲張家的突然加入,莫小川才讓他們暫時作壁上觀。
聖玄堂。
“公子,你就這樣輕易便將他們放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陸阿牛不解地看着莫小川。
什麼時候,莫小川也如此好說話了。
“不會的,有時候,放走一條魚,往往會引來一個魚羣。”莫小川笑着說道。
“這不可能吧,公子難道不知道驚弓之鳥嗎?”陸阿牛不相信地看着莫小川。
“他們比鳥有智慧多了,而且,因爲貪慾和我的妥協。”莫小川高深莫測地說道。
陸阿牛怔怔地看了莫小川許久,才搖了搖頭:“不懂,不懂。”
“哧——”飛魚令看着陸阿牛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喂,老魚,你笑什麼,公子可是說會引來一個魚羣呢?你的同類馬上就要來了。”陸阿牛不滿地瞪了飛魚令一眼。
“你這死牛,滾一邊去,公子所說的,此魚非彼魚。不懂就直接聽公子安排就是了,別整天那麼多問題?”飛魚令狠狠地白了陸阿牛一眼。
“切,我樂意。能向殿主請教問題,早晚會變的像殿主一樣聰明。怎麼,難道你就懂了。”陸阿牛洋洋得意地說道。
“至少比你懂的多一些。問殿主這麼多問題,我發現,你聰明倒沒怎麼聰明,馬屁工夫見長。”飛魚令打趣道。
“嘿嘿,有長進就可以,我不介意是哪方面長進。”陸阿牛得意地笑道。
莫小川看着陸阿牛,飛魚令兩人鬥嘴,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兄弟們,你們都還好嗎?
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我已經激動了,你們呢?
天水城外,水沼山,一處鱷龜潭。
鱷龜,是一種道境玄仙境界的蠻獸,皮糙肉厚,血多防高。而且,鱷龜還是羣居性蠻獸,往往一個區域,都會有數百上千頭鱷龜生存。
數百上千鱷龜,就算是金仙中期強者,也要暫避其鋒。
這一天,原本平靜的鱷龜潭上空,突然泛起一層層漣漪。接着,一個空間門戶打開,一道道人影像是喝醉酒一樣,跌跌撞撞從空間門戶中跌落下來。
“嗚嗚——”
沉眠的鱷龜被吵醒,伸縮着長長的脖頸,胡亂叫喊着。
當它們看清掉落下來的東西后,個個都興奮起來。
這可是送上嘴來的食物啊。
“玄聖殿,我官曉嵐發誓,一定要將你們宗門盡屠。”官曉嵐是最後一個從空間門戶中摔落下的人,官曉嵐一被甩出空間門戶,便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忍不住仰天怒嘯。
鱷龜潭內,剛剛被空間門戶震盪的頭昏腦漲的陰月宗弟子,大部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數只鱷龜分吃了。
原本略顯清澈的潭水,開始滲入淡金色的血液。
修者血液的香醇,引動更多的鱷龜清醒,一窩蜂朝着這邊擁了過來。
手忙腳亂的陰月宗弟子,根本就來不及形成有效的防禦,便葬身鱷龜之口。
“給我去死。”
官曉嵐暴怒,冷喝一聲,一道道劍光如瀑布一般傾斜而下,數只鱷龜直接便被攪成了齏粉。
“死死死。”毛宋如,陰晁振也完全暴發出金仙戰力。
三人齊齊爆發,眨眼間便殺出一條血路。
“快離開這裡。”官曉嵐對一衆陰月宗弟子叫道。
“轟”
一個個陰月宗弟子,這才穩住陣形,相互扶持着,慢慢朝鱷龜潭邊突圍而去。
“呼——”
終於將鱷龜潭遠遠拋在後面了,饒是官曉嵐都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然而,當他看到跟隨自己而來的陰月宗弟子後,頓時,怒火中燒,擡頭髮出一聲聲悲憤的厲嘯。
近百名陰月宗弟子,此刻,僅剩二十幾人,還有幾名身上還帶着重傷。能不能活下去都兩說。
僅僅是一個照面,自己等人連正主的面都沒見着,便潰逃如此,損失如廝。
這讓向來高傲的他,又如何輕言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