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這種局勢,張家就擔待的起了?”張道緣一指三隻飛魚噬骨獸和數十隻虛靈咒蜂,沉聲問道。
看着眼前一幕,張道緣眼皮都忍不住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先不說那三隻擁用頂級九天玄仙戰力的飛魚噬骨獸,就算是那數十隻虛靈咒蜂,都足以讓張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這,唉——”
張無言不知說什麼好,最終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張家家主可在,杜家杜心恆前業拜訪。”
這時,杜心恆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陸阿牛眼珠子一轉,突然神秘一笑,一揮手,三隻飛魚噬骨獸,數十隻虛靈咒蜂,齊齊消失。
與此同時,杜心恆的身影也出現在衆人視線之中。在他身邊,跟着張府一名問事。
那問事,滿頭大汗,慌恐不已。先一步來到張無言面前,匍匐在地:“家主,奴才無能,請家主責罰。”
張無言臉色非常不好看:“這事與你無關,起來吧。”
“杜長老,如此擅自闖我張家,豈不是太失禮數。”張無言冷冷看向杜心恆。
“聽聞玄聖殿有人前來刁難張家,杜某便急忙帶人前來,以助張家。事情緊急,還請張家主不要見怪。”杜心恆微微欠了欠身,打了個稽首。
“哦,看來,杜長老對我張家之事,很是上心啊。”張無言譏諷道。
“張家主此言差矣,天水城是我等諸家的天水城。又豈容外來勢力放肆。敢與我天水城任何一個家族作對,都是與我們整個天水城作對。”
“他們對刁難張家,我們杜家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杜心恆輕笑道。
“這年頭,有些人總是喜歡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好像自己就是太平洋警察似的。”一邊陸阿牛撇了撇嘴。
太平洋警察是陸阿牛在莫小川那裡聽來的,在他的理解,這太平洋警察就是一個事兒媽。就像現在的杜家一樣。
“哼,你就是那個什麼玄聖殿的小子?這裡是張家,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杜心恆看向陸阿牛,冷哼一聲。
“你還知道這裡是張家?我還以爲你把這裡當做你杜家了呢?耀武揚威的。”陸阿牛譏諷道。
“放肆,怎麼跟我們四長老說話的。真以爲你們玄聖殿了不起了。出了莫家,你們玄聖殿屁都不是。”杜心恆身後,一位看似執事模樣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喝斥道。
“對對對,這爲模狗樣的東西說的對,我們玄聖殿確實不是屁。這樣說來,你們杜家就是屁了。果然出門自帶氣味,臭不可聞。可是,也請你們有點公德心好不好。不要走哪裡,就把屁帶哪裡?嚴重影響空氣質量。”
杜心恆捏着鼻子,一臉的嫌棄。
“你,混蛋,我殺了你。”杜家那名執事惱羞成怒,祭出鬼頭刀,朝陸阿牛斬去。
“螢火之蟲,也與皓月爭輝,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陸阿牛好似漫不經心一指,那名執事身子一頓,停在半路,接着,全身骨骼被腐蝕,身體也像水袋一樣鋪在地上,聲息全無。
“你,你敢對我杜家執事動手。”杜心恆咆哮。
“他自己求死,怪我咯。”陸阿牛無所謂地拍了拍手,“手都髒了。”
“好,好膽,今天,如果本長老不將你擒下,帶回杜家處置,如何對杜家上下交待?”杜心恆咬牙切齒說道。
“你要如何對杜家上下交待?”血腥的氣息,帶着冷冽的殺意撲鼻而來。直嗆的杜心恆連連退後數步。
“誰?”杜心恆站穩腳步,臉色驟變,沉聲喝道。
“咦,事情辦好了。”陸阿牛看着血羅玉,以及血羅玉身後的杜心語和杜家之人。
“你以爲都像你一樣沒用。真不知道公子看中了你什麼?”血修玉冷冷地說道。
陸阿牛梗了梗脖子,悻悻地閉了嘴。
血修羅是除了莫小川之外,陸阿牛不敢得罪的人之一。
也不知道這個冷血女人爲什麼這般變態,血修羅血脈被激活後,修爲更是一日萬里。特別是她那變態的術法,修羅萬千。可以化身與她本尊實力相符的數尊分身,戰鬥力簡直爆表。
陸阿牛開始爲費家人默哀起來。
這個母暴龍可不像自己一樣好說話。
“心語長老,你,怎麼回事?”杜心恆遲疑了一下,盯着杜心語問道。他的心裡,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杜心語羞愧地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杜心恆的話。
她總不能說,自己一羣人被血修羅一個制服,而且,體內還被種下了血修羅之血。現在她們除了完全聽命於血修羅之外,再無任何選擇。
“難道,你們也背叛了杜家?”杜心恆聲音沉了下來,內心深處,好似壓着一股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怒火。
杜家衆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你們,你們……”杜心恆指着杜心語,整個人哆嗦的像是篩糠一樣。
“你還準備拖到什麼時候?難道等着讓我幫你解決?”血羅玉眼中根本就沒有杜心恆等人。
“別介,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陸阿牛連連搖頭。說完陸阿牛便轉頭看向張無言,“張家主,你看,我們的交易是不是應該進行了?”
張無言看了看杜心恆,然後又看向張道緣。
“愣着幹什麼?答應道友的事情,自然要遵受承諾。還不去將涅槃草取來。”張道緣沉聲說道。
因爲玄聖殿的橫空出世,天水城要變天了。
而且,玄聖殿一來便對上了杜家,要說沒有準備,打死他都不相信。
現在,是站隊的時候了。張道緣選擇了玄聖殿。
雖然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不是猛龍不過江啊。最後,縱然玄聖殿滅不了杜家,至少可以與杜家分庭抗禮。他們如果能得到玄聖殿的庇護,自然也可以在夾縫中生存下去。
張無言聽罷,轉身便去取涅槃草。
“張家主,你可考慮好了,杜家與玄聖殿可是不死不休的。”杜心恆出言威脅。
張無言身子一頓:“四長老這是在威脅我張家了?”
“你可以這樣認爲。”杜心恆傲然說道。
“噗哧”
陸阿牛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聲在這凝固的氛圍裡,顯得特別突兀。
衆人都好奇看向陸阿牛,這位爺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隨便擦個槍都能走火,甚至引起大規模混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