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給我裝啞巴,難道一個小小的莫家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嗎?你們以前的猖狂都丟給狗吃了嗎?”
杜廣冷冷看着下面一衆長老說道。
“家主,對於莫家這種行爲,我們一定要嚴厲打擊,強烈譴責。”杜家一位長老眼珠子一溜,連忙說道。
“怎麼嚴厲打擊,怎麼強烈譴責。只是拿嘴皮子嗎?誰去?你去?”杜廣一個個問題,像是連珠炮似的,直擊的那長老遍體鱗傷。
開什麼玩笑,他不過是杜家一位排名靠後的長老,連杜心義等人都比不上,如何去嚴厲打擊,如何去強烈譴責。
除非他也想選擇和杜心義他們一樣的下場。
這長老嚇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
“廢物!”杜廣狠狠罵道。
“家主,現在最主要並不是莫家冒犯的事情,我們優先解決的還是杜家叛徒的問題?杜家叛徒在莫家一天,我們就要被天水城嘲笑一天。”杜家大長老杜心義說道。
“如何解決?”杜廣沉聲問道。
杜心義畢竟是杜家大長老,杜廣不好開口訓斥,不過,臉色卻也不怎麼好看。
“家主難道忘了我們手中的王牌了?”杜心義提醒道。
“你是說他們。”杜廣雙眼猛然一亮,閃爍着攝人的亮光。
“相信,用他們,換取杜家背叛之衆,莫家應該不會拒絕。”杜心義沉吟着說道。
“以莫家衆人的團結性,應該沒有問題。可是——”杜廣還有些遲疑。
“家主,整整四年了,我們沒有從他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而且,他們修爲都已經被廢了。看狀態,活不了幾天了。不如讓他們發揮一下餘熱,爲杜家威嚴做出一點貢獻。”
杜心義冷森森地說道。
“可是,如果莫家惱羞成怒,將杜家叛徒全部都斬殺了呢?”杜廣問道。
“這豈不是正如我們意願嗎?我們的目的就是處置家族叛徒。而借莫家之手,也可以顯示出莫家的殘忍,我們再推波助瀾一下,相信,莫家會被天水城各大家族視作洪水猛獸,這樣,莫家將會被孤立起來,正好可以給我們消弱莫家實力的機會。”
“如杜家子弟彙報,莫家如今的實力不弱。如果我們硬撼,雖然可以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損失也會很大。很容易會影響我們杜家以後在天水城的威信與地位。”
杜心義分析道。
“好,就這樣辦。等將莫家完全隔離之後,莫家,我們再慢慢玩。”杜廣陰森森地笑道。“大長老,這件事就交由你來督辦。杜家所有人任憑你挑算。但是,那個小莫小川的小子,一定要帶到我面前來。”
“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杜家,得罪我杜廣,後果是如何的嚴重。而且,我還要給七夫人一個交待。”
“莫小川啊,莫小川。先是殺了我親子杜浩,再殺我七夫人孔家人。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看看你了,你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是,家主,我一定不辱使命。”杜心義恭敬施禮退到一邊,稍等。
“嗯,都是一羣廢物。”杜廣又看了看其他長老,冷聲喝罵道。
莫家,六安廳。
莫瀾高居首座。旁邊便是莫小川。
莫小川與莫瀾平起平坐,莫家沒有一個人有怨言。
畢竟,莫小川的血脈之精純,對莫家貢獻之大。大家都有目共睹。
“莫瀾,你們莫家就是這樣待客的嗎?”杜心義站在六安廳中間,怒道。
“待客?!杜心義,你確定你這次不是來搞笑的。就算是搞笑,至少也應該認真點吧。當初,在我們家鄉,人家都是上臺鞠躬,然後,說上一句:‘搞笑,我們是認真的。’”
“你們凶神惡煞,擇人而噬的模樣,很難讓人和客這個字聯繫起來。”
莫瀾還沒有說話,莫小川便淡淡地開了口。
“你又是何人?莫瀾家主都沒有說話,你開口亂放個什麼屁?”杜心義輕蔑地拿眼瞄了莫小川一下。
“放肆,杜心義,小川是我們莫家身份地位最高貴的人。他的一切決定,都是我們莫家的決定。誰敢在他面前放肆,便是與我們莫家作對。”
莫瀾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指着杜心義的鼻子喝罵。
“莫瀾,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已經將莫家交給一個外人手裡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便與莫先生自己談。你靠邊站吧。”
杜心義不客氣地上前一步,準備將莫瀾推到一邊。
“哼,莫家也是你放肆的地方,也不睜眼看看,你又算是什麼東西?”莫瀾一掌便擊了過去。
杜心義身子輕輕一閃,躲過了莫瀾的手掌,然後,整個人如柔柳擺風一樣,輕飄飄地飄向遠處。
“我今天是來與你們莫家交易的。與其他事等我們交易完了再說。只是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在莫家主事,誰又說了算?”杜心義不懷好意地目光,輪留在莫小川與莫瀾臉上掃來掃去。
“杜心義是吧,這種小伎倆就不要在本公子面前用了。本公子就算是丟地上的,都比你腦子裡的存貨多。就你那智商,想侮辱誰呢?”
“有屁就放,沒屁就留下來陪杜心存他們好了。”莫小川不耐煩地說道。
但他的心裡,卻是暗自欣喜。
杜家個個都是好人哪。這明顯是想讓自己強抓壯丁。自己再將這一波收下來,杜家恐怕就要動亂了吧。
這一次,杜心義也爲了自己安全着想,杜家排名前五的長老,杜心義便帶來兩名。分別是三長老杜心樂,五長老杜心狂。
大小執事,精英子弟數十人。
“呵呵……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是,我不相信你敢動我。”杜心義自信地笑道。
“不敢動你,這天水城不存在我莫小川不敢動的人。”莫小川眉毛一挑,傲然說道。
“是嗎?我們且看看。”說着,杜心義打了個手勢。
幾名杜家執事,挾持着五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走上前來,一把將黑袍撕扯掉。
“老祖,杜家,該死!”
莫瀾豁然站起,殺意狂飆,獵獵勁風,充斥着六安廳。
“莫瀾,別激動,除非,你想讓他們死。”杜心義老神在在地說道。
莫瀾深吸一口氣,看着形如枯槁,悽慘悲苦的五位老祖,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