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雨面無表情地朝莫小川走去。
“明雨公子,您這是去幹嗎?”左邪堂一位老者恭聲問道。
“我去殺個人。”左明雨淡淡地說道。
對他來說,殺個人,好像是一日三餐,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是殺了呂老的人。”左明軍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什麼?!呂老就是這小子殺的?”那老者厲聲說道。
“不是這小子,是他身邊的那個賤女人,這次,我一定要好好調教調教她們,讓她們知道,雖然他們天賦很高。但,有些人,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左明軍面目猙獰。
呂老救他離開的時候,被影月的鴻屠極道一擊,擊中後心,在鴻屠力量吞噬的特性下。呂老剛剛把他送到左邪堂的隊伍,便盍然長辭了。
呂老是跟了他百多年的老護衛了,之前不知道幫他處理過多少棘手的事情,如今,卻死在影月的手上,呂老的死,讓他一直都耿耿於懷。
“我去,怎麼回事,左邪堂怎麼全體都動了。”
“看左明雨的樣子,殺氣騰騰,好像是殺神附體似的,看樣子,不知道誰又惹他不爽了。”
“看左明雨的目的,是那個方向,不會是因爲剛纔那小子殺了明心派護法吧?沒聽說,明心派與左邪堂有什麼牽扯啊?”
“或者說,左明雨的目標,就是那個小子呢?”
“有可能,有可能。這樣一說,那小子豈不是死定了。左明雨的實力,可超出明心派那什麼護法不知道多少倍。差不多與大名四傑站到了同一高度了。”
“噓,別多說話,看着就好,省得惹火燒身,我們雖然不怕左邪堂,但是,終歸是麻煩。”
左邪堂在大名府,是僅次於大名四宗的勢力,甚至有與大名四宗抗衡的資本,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吸引着在場所有修者的眼球。
就連大名四宗魔堡,血剎教,聖神教,古月宗都不禁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左邪堂身上。
“呼——”禹松子長出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但願他沒有發現我們吧,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直到現在爲止,他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斷鴻門的人,他自然清楚,斷鴻門自然是凶多吉少了。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果斷退回,那麼結果,真的不堪想像。
現在想起來,禹松子還有些心有餘悸。
程素素則眼珠子胡亂轉動,好像在打個什麼鬼主意?
“就是你殺了我們左邪堂一衆一弟子?”左明雨來到莫小川面前,居高臨下,態度高傲。
“小子,當初殺我們左邪堂弟子的時候,不是殺的很爽嗎?現在,害怕了吧,這是我大哥,太乙金仙后期修爲,身後是我們左邪堂的長老,護法,執事,個個實力深不可測。”
“小子,如果不想多吃苦頭,趁早自廢修爲,跪地求饒吧。或許,你跪下來,舔我的鞋子,我可以不殺你,只是把你變成狗而已。哈哈……”
左明軍志得意滿地出現在莫小川面前,陰惻惻地說道。說完,仰天大笑。
自己的願望,馬上就要達成了,這讓左明軍真的很開心。
“哦,是嗎?剛纔跑的像喪家之犬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小人得志。怎麼?做狗還做上癮了。”
莫小川淡淡地看着左明軍,對於左邪堂的其他人,莫小川根本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咯……”
正在狂笑的左明軍,聽了莫小川的話,像是吃什麼東西被卡住了一樣,笑聲嘎然而止。
伸長的脖子,大睜的眼睛,凝固在臉上的得意的笑容,模樣滑稽的不要不要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莫小川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傷疤。自己曾經在他面前,惶惶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跑過。
這個他給誰都沒有說過,只是說他們如何英勇拼殺,最終呂老又兩敗俱傷爲代價,殺退了敵人,他能才得以保全性命。
可是,現在,莫小川所說的,與他所講敘的,完全就是兩個版本。呂老又已死去,誰對誰錯,自然不易求證。
通過對左明軍這個人的瞭解,大多數人還是比較傾向於相信莫小川所說的版本。左明軍差點沒有殞落在莫小川手裡。最後,被他像狗一樣逃了。
衆人的眼光,不禁都看向了左明軍,眼神之中所表露的意思,可以讓人揣測良久了。
“小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如此猖狂,如此污衊本少爺,你是什麼東西,也能讓老子像狗一樣惶惶而逃。放肆,混蛋,敢如此抵毀本少爺,給我殺了這小子,殺了他。兩個女的留下。是她們殺了呂老和我的一衆小弟,老子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們,老子要讓她們在無盡的快樂中死去。”
左明軍頓時感覺臉上火拉拉的燙人,以後,自己還在大名府混嗎?越想越惱怒,越想越氣憤,於是便用盡力氣,大聲嘶吼。
左明雨眼神凌厲地看了左明軍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都什麼時候了,還老想着女人。玩物喪志的道理,難道就忘了,如果這點不悔改,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左明雨是很寵溺這個弟弟,但並不代表他會放任他錯誤的行爲,以後,左邪堂還指望,在他的帶領下走向輝煌呢?
至於他,並沒有想着留在左邪堂,大名府這方天地太小,他想去更寬闊的天地闖一闖,看一看。
“咳咳……”左明軍被左明雨一眼瞪的,一下子嗆了空氣,連聲咳嗽不已,下面的話,自然再無法說出來。
只是,當左明軍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莫小川臉便沉了下來,冷目如電,射向左明軍。在他的眼裡,左明軍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以左明雨的修爲,對氣機的感應自然也越發敏感,莫小川對左明軍的殺意,他自然也感應到了。正是因爲這樣,才更加堅定了他殺掉莫小川的決心。
否則,這樣的人留下來,早晚會對左邪堂不利。
他要把一切對左邪堂不好的因素,全部都扼殺在萌芽狀態,這也是他離開大名府之前,所準備做的事情。
“既然我左邪堂的弟子是死在你的手上,那麼,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就安心去吧。記得,到了哪裡,好好給我們左邪堂弟子道個歉。”
左明雨說着,右手成拳,緩緩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