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道友,我有一事不明白。”
柯鎮玄擡頭問道。
他和君一劍都知道,大道誓言之下,莫小川絕對不會騙他們。
可是他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柯道友請講。”莫小川說道。
“既然莫小川說的是實情,可是,這樣的消息,不是傳出去的越早,傳出去的越廣越好嗎?至少可以讓我們鴻蒙世界的人有所警惕。也可以激勵我們鴻蒙世界的修者,奮發圖強,相互提攜,以提升我們鴻蒙世界修者的整體實力。不是更好嗎?”
柯鎮玄不解地看着莫小川。
“哈哈……柯道友,對於人性,你瞭解多少?”莫小川笑道。
“呃,這個,柯某倒沒有多少研究?”柯鎮玄不明白,莫小川問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目的?
“人性是自私的。”莫小川肯定的說道。
“別的不說,以柯道友身後的宗門來說,如果柯道友也以大道誓言的方式,告訴他們,這件事情是真的。希望宗門可以開放功法,資源來接納更多的修者,讓修者共同提高,以應負未來的戰爭。柯道友,你想想,你的宗門會這樣做嗎?”莫小川反問道。
“這……”柯鎮玄爲之語塞。
他知道莫小川說的是實情,鴻蒙三千世界,宗門勢力無數,憑什麼非得自己的宗門做這件事情呢?弄不好,都等不到,鴻蒙與驚鴻戰爭,自己的宗門便先被拖垮了。或者被其他別有用心的勢力,取而代之了。
“君道友以爲呢,貴宗門會出手嗎?”莫小川又轉向君一劍。
“不會,這個事情畢竟涉及到鴻蒙三千世界,不可能會有哪個宗門會傻到,獨擔起來。他們會觀望。而且,就算是成立聯盟的話,也會因爲權利的鬥爭而流於形式。”
君一劍無奈地說道。
“這只是其一。其二,因爲驚鴻的人與我們並無二致。所以,一般的修者,根本就不可能識別什麼樣的人屬於驚鴻,什麼樣的人屬於鴻蒙。數十個紀元下來,誰知道驚鴻到底滲透了多少鴻蒙的勢力。有多少勢力,被驚鴻的人把持。”
“如今,我們在明,驚鴻在暗。如果消息大肆宣揚出去的話。難保他們不會從中做梗,使些小手段,鴻蒙就亂了。大家只能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到時候,不要說是提升修爲了,能不後退就已經蠻不錯了。”
“我不想看着鴻蒙世界的三千世界哀鴻遍野,處處殺戮,遍地戰爭。”
莫小川沉聲說道。
聽了莫小川的分析,他們不得不感覺自己想的還是有些簡單了。
同時,有一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
“不知道莫道友,準備如何做呢?”君一劍問道。
“嘿嘿……囂張,惹事,看哪個宗門不爽,直接收來做小弟。這也是我剛剛纔想到的策略。我也想慢慢來,將根基再打的堅實一些,但是,驚鴻不給這個時間啊。”
“至少,這樣的殺戮,我會掌握一個度。總必場面失控了好。畢竟,面對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瘋狂。”莫小川嘿嘿一笑,說道。
“難怪,難怪。看樣子,這中天界,莫道友是拿藥王谷和重玄門開刀了。”君一劍恍然大悟。
“不錯,殺一批,收伏一批,這樣纔有資格問鼎整個中天界,將中天界緊緊捆綁在一起。否則,始終都是一盤散沙。”莫小川冷然說道。
“莫道友的辦法可能行不通啊?”柯鎮玄說道。
“你們是說其他的域守,呵呵……如果他們識相,自己飛昇羨天,萬事皆休。否則,我不介意送他們去九幽。”莫小川的呵呵聲中,掩藏着無數殺機。
他現在只有唯一一個目的,就是整全所有可以整合的力量,用來應付後面驚鴻的戰爭。
“不知道,我們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助莫道友的?”君一劍問道。
“兩位道友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最後,直接飛昇羨天就好了。中天界,以後,玄聖殿說了算。”莫小川霸氣地說道。
如果換作平時,柯鎮玄,君一劍兩人早就發怒,拍桌子起來罵人,幹仗了。
可是,如今,他們面對莫小川的張狂霸道,非但沒有生氣發怒,反而還有一種隱隱的心痛。
最終兩人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起身,朝着莫小川深深一揖,然後,慢慢退出了議事殿。
玄聖殿其他人對莫小川的敬畏,更加深重。
“什麼?你是說,公子已經回到玄聖殿了?”仇偉無聊地靠在一棵樹上,拿着草棒剔着牙。
最近,不知道怎麼的,中天界修者,對於玄聖殿弟子殺戮熱情,好像冷卻下來了。使得他們天天都沒有事情做了,每天殺戮已經習慣了,突然一閒來,感覺渾身骨頭都是酸的。
而當他聽到北鬆源傳來的消息後,激動的剔牙棒都掉地上了。
說實話,莫小川進入玉荀空間,玄聖殿又惹上了藥王谷這種龐然大物。
而玄聖殿又是以薛天祥爲主,他們爲輔的狀況。
如此大任,使感到了沉重的壓力。就算之前在蒼龍王國做總執事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般累過。
最終他之所以提出帶領一組玄聖反殺令,根本原因就是,他可受不了天天在玄聖殿等消息的那種煎熬。
如今,聽說莫小川已經從玉荀空間出來了,心裡不禁入鬆下來。
接下來,他又開始自責起來,公子一個人肩負着偌大一個玄聖殿的吃喝拉撒,所承受的壓力又何其大。自己難道就不該分擔一些嗎?
“怎麼?興奮吧?激動吧?公子一來,我們就輕鬆了。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玄聖殿都來不及趕回去,而是第一時間便跑你這裡來通告你了。夠意思吧。”北鬆源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
“興奮,激動個屁,你自己知道累,難道公子就不累嗎?沒心沒肺的傢伙。”仇偉惡狠狠地罵道。
“嘿嘿……老仇啊,你這樣說,可就是冤枉我了。公子自己可沒有累,而是交給別人去累了。”北鬆源賣了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