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莫小川想方設法地摸幽燕天的底,而幽燕天則是千方百計地要想逃出莫小川的陣法。
此刻,他們還不知道,整個地球,不,應該是整個地球修煉界全部都被震精了,不錯,就是震精,震的精神愰忽。
就莫小川剛纔用十二宮鎖天陣將幽燕天和他的能量導向無盡蒼穹時,華夏大地上,整個地球空間內,無論是繁華都市,還是荒郊僻壤,抑或是深山大澤。無論是妖修,鬼修,道修,魔修,甚至於武修,只要達到了一定層次的,全都感應到了那股毀天滅地,無與倫比的氣勢。這讓他們戰慄不已。
他們本以爲,以他們的修爲,在地球上已經是稱尊做祖,蓋絕當代了。誰曾想,面對這股龐大到極點的氣勢,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還是低調些好。這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沒想到我華夏還有如此強者存在,當真是我華夏之幸,華夏之福啊。”
“該死的華夏,怎麼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萬能的主啊,請告訴您忠誠的信徒,我該怎樣把您的光輝灑落到愚昧的東方去。”西方一座奢華的教堂內,一個身着華貴教皇衣袍的老者虔誠地在胸前畫着十字。
“告訴孩子們,東方華夏,那個神秘的國度,千萬不要擅自招惹。如果誰不長眼睛,撞到了鐵板上,就自裁吧,別因爲自己的愚蠢連累了家族。”北俄冰原上,一個古老的莊園,莊園一個古樸的書房內,一個長的很是狂野的中年男人恭敬地跪在地上。他的面前,坐着一位鬚髮皆白,精神矍爍,面如嬰兒的老者。老者說完,便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他雙手輕輕摩娑着椅子的扶手,心中起伏不定。
“阿彌託佛,又是華夏,爲什麼?”阿三國一間寺廟內,正趴在一個妙齡女子身上征伐的光頭和尚,如同定身一般,止住了聳動的身子,低聲咒罵道。接着便是一陣猛攻,身下的女子,聲音一聲高亢過一聲。
“啊,啊---”突然間,光頭和尚身下的女子一連串的亢奮聲中,身子無意識地急劇顫抖着,光頭和尚則緊緊頂住女子下體。只見一道氤氳青氣在兩人連接處翻騰不已,氤氳青氣每翻騰一次,女子的皮膚便乾癟一分。只到氤氳青氣消失不見,那女子已變成乾屍模樣。
變成乾屍模樣的女子臉上還帶着滿足的笑容。
光頭和尚一把抓起女子如同棍棒的屍身,像丟垃圾一樣,隨意地扔出門外。門外立着的兩位小沙彌趕忙擡起女子的屍身,匆匆離去了。
“華夏。”那光頭和尚眼望北方,雙眼盡露狠厲。
南極冰川,上空空間突然憑空出現一個能量旋渦,那能量旋渦很快便化爲一個透明的門戶。透過門戶看去,依稀可見內裡,卻是山青水秀,生機盎然,有鹿奔鶴鳴,虎嘯山川。雲蒸霞蔚,靈氣繚繞,頗有一番仙家景象。
門戶打開不久,便從中走出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老者穿一件青衣長衫,頭髮隨竟挽了個髻,左手執拂塵,右手撫長鬚,雙眼望着華夏方向,“好強大的能量,是誰有如此機緣,在靈氣如此貧脊的地球上竟然能突破到出竅期修爲,看樣子還是出竅中期稍強一些。看來老道這些年有些懶惰了。還好,現在度他去內世界還不算晚。”
老者說完,身影慢慢模糊起來。直到再也看不見老者的身影,老者身後的通道也關閉不可見,南極冰川又恢復了白茫茫的一片,好像什麼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南山市被稱爲鬼域的廢棄工地,莫小川摸着鼻子玩味地看着幽燕天。
幽燕天被看的心裡只發毛。難道他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不應該啊。
“既在只有你自己知道,那是否要麻煩你帶我走一趟啊。”終於,莫小川開口說話了。
幽燕天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好在,劇本還是按照自己寫的來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能爲您帶路,那是燕天的榮幸。”幽燕天急忙諂媚地說道。
“也罷,我就把你放出陣來。不過你可不要耍什麼心思,我既然敢把你放出來,自然也就有辦法再把你困住。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莫小川兀自不放心地叮囑道。
“不敢,不敢。”幽燕天嘴上說着,體內真元卻已是暗暗運轉起來。在他和莫小川說話這一陣時間,他可無時無刻不在調息恢復之中。他之所以把任何事情都說的十分詳細,也是爲自己恢復拖延時間。現在,他除了身體上的傷勢之外,真元運轉已經不受影響了。
幽燕天在莫小川面前表現的很是謙卑,爲的就是麻痹莫小川,給自己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莫小川見狀,便直接關閉了陣法。
幽燕天小心翼翼向前走了幾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於是他便快走幾步,來到莫小川身邊。這時,他也沒有輕舉枉動。從周圍的環境來看,他還是在莫小川的幻陣之中。所以他還是要等機會。
過了一會兒,羅凱也終於在一聲長嘯聲中清醒過來,見到莫小川沒事,羅凱自是驚喜非常。但他見到莫小川身邊的幽燕天時,明顯一愣,難道老大他被這黑袍人給收伏了。羅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對於黑袍人,羅凱是存了必殺的決心的,畢竟,如果不是因爲黑衣人,他就不會成爲活死人在醫院裡躺四年之久,他的父母也不會因此抑鬱而終,他的姐姐也不會因此淪落爲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
但如果莫小川都被黑袍人收伏了,自己又拿什麼與黑袍人對抗呢?想到這裡,羅凱血脈覺醒的喜悅被一抹黯然所代替。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莫小川摸着鼻子,笑着問羅凱。
“呃,”羅凱一時沒反應過來,如果莫小川被黑袍人收伏了,不是以黑袍人爲主麼,但自己怎麼看來不一樣呢?難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不成?羅凱尋思着。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難道是血脈覺醒時出了什麼問題?”莫小川小聲嘀咕着,揮手把防護罩撤去,然後擡起手來,去摸羅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