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薛天祥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響頭,並將珠珠準備好的香茶奉到莫小川面前。
待莫小川喝過香茶,薛天祥老老實實的盤坐在莫小川面前,等待着莫小川的教誨。
珠珠則一臉羨慕的看着薛天祥。
她知道自己的公子雖然看似懦弱怕事,但卻絕對聰明,對於拜莫小川爲師,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公子有一個特別讓人羨慕的本事,就是有一種識人的心眼。只要心眼認定的人,就不會有錯。
珠珠羨慕薛天祥的同時,也爲薛天祥能有如此的機緣感到心中高興,這樣,公子也是有後臺的人了,以後看青風鎮誰還敢對自家公子不敬。
莫小川傳授給薛天祥一部《青風劍典》是三千先天魔神青風魔神得意功法,《青風劍典》重意,灑脫,飄逸,飄忽不定。而《青風劍典》是最適合薛天祥的空靈性體質。只不過是現在薛天祥身體還沒有恢復,不能完美的體現出來罷了。
因爲珠珠和小耿兩人在危急時刻,依然護佑在薛天祥身前,以身代死,忠貞可鑑。
爲了鼓勵他們這種精神,莫小川也賞給了兩人每人一部功法。
珠珠修煉的是《玄女心經》,小耿修煉的是《靈樞功法》。
莫小川的這一舉動,使得珠珠和小耿感激不已,連連磕頭謝恩。
要知道,在仙界,修煉功法傳授可是有着相當嚴格的要求的。
無論是那個宗門,家族。什麼樣的人學習什麼樣的功法,這都是有着死規定的,如果私自外傳的話,可是要受宗族刑法,或宗門執法堂問罪的。
輕則面壁思過,重則廢除一身修爲,逐出師門。
所以,就算是薛天祥對珠珠和小耿再好,如果莫小川不點頭,就連最基本的功法,薛天祥都不能傳授給他們。這就是仙界長久以來,所形成的潛移默化的規則。
而莫小川獎勵給他們的,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不知道莫小川給他們的是什麼級別的功法,但他們這輩子只要有功法修煉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有了功法,而且,這裡也僅僅是十萬大山外圍,相比來講,危險性要低很多。再加上還有莫小川這個連道境玄仙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薛天祥三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就連小耿都放任馬車自由行駛,三人全部擠在車廂裡研究各自的功法。
不明白的地主,便及時向莫小川提問,然後再與自己的感悟相互印證。
莫小川驚奇的發現,珠珠和小耿竟然也是修煉方面的天才,只不過短短時間便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
青風鎮,坐落在十萬大山山腳下,說是鎮子,倒不如說是進入十萬大山的一個臨時補充站而已。
這青風鎮的所有營生,有三大家族把持,而薛家則是壟斷了青風鎮的客棧酒樓,皮貨妖核大部分的生意,在三大家族中,最爲鼎盛,實力最爲雄厚。
薛家老宅,在青風鎮鎮子靠北,背靠十萬大山,佔地約有五十餘畝,紅漆大門,青磚圍牆,圍牆內更是雕欄畫棟,美不勝收。
老宅又有外院,中院和內院之分。
外院是一些普通雜役,婢女丫鬟,以及一些實力低微的護院,縫補漿洗的婆子等人均住在外院,沒有特別召喚,是不準進入中院和內院的。
中院則是住着血脈關係較近的薛家旁枝,以及護衛隊實力高深的護衛精英。他們則是可以出入內院,但那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內院則是薛家真正的嫡親子弟,人人都享受着最大的便利,最優越的修煉環境,最好的修者指點。
在內院後面,深入十萬大山,還有一個薛家劃出來的禁地,供薛家老祖等一些長老潛修。非關家族生死存亡,禁地的薛家老祖是不會在俗事上耽誤時間的。
在內院正東,一個精緻的小院內,主房大廳,奢華萬端。
一位端莊秀麗的中年婦人坐在正廳,手中盅蓋輕撥着茶杯中的浮葉。
這中年婦人就是薛家家主薛天行的正牌妻子,薛家大夫人武秀麗,孃家是天武城武家。
“範千雲還沒有消息嗎?”武秀麗輕輕啜了一口茶水,仿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啓稟夫人,範統領他們還沒有回來。”薛家管事薛福恭恭地彎腰回答道。
範千雲去做什麼,薛福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個範千雲做事越來越不靠譜了。這點小事都能拖沓到現在。”武秀麗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身旁的桌上,冷聲說道。
薛福腰彎的更深了些,額頭上汗珠泌出細密的一層。武秀麗的喜怒無常,他是領教過的。他真怕自己受了無妄之災。
“啞巴了,連個屁都不會放了嗎?”武秀麗橫手一掃,桌子上的茶杯被她一下子掃到薛福的腳下。
“咔嚓”一聲,茶杯被摔成了幾瓣,打溼了薛福的鞋面,幾片碧綠如玉的茶葉,濺落在薛福的白細的襪子上。
薛福嚇了一跳,連忙匍匐在地上,惶恐的說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小的這就安排人沿途找尋過去,看範統領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還不快去,難道等着我留你下來喝茶嗎?”武秀麗怒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薛福說着,連身子都沒敢站起來,而是掉轉頭,手忙腳亂的朝亂爬去。直到爬出二十米遠,才站起身子,伸手抹了一把冷汗,腳下如抽風一樣,一溜煙的跑的看不見人影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伴着一頭喜怒無常的母老虎纔是最可怕的。
武秀麗右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呼吸都有些粗重,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她的內心非常的煩躁,總像是心中憋着一股子無名之火一般,想發泄出去,卻又發泄不出去。
“難道範千雲那裡失手了嗎?不應該啊,小畜牲身邊也就一個野丫頭,和一個臭趕車的,最多也只會些莊稼把式,不要說範千雲了,就算是護衛隊隨便出去一個,一根手指頭都可以碾死他們好幾回了。”
“可是,這心裡怎麼總是不踏實呢?難道又橫升枝節了,還是薛天行那個老東西,安排了影衛去保護那小畜牲。”
薛福走後,武秀麗一個人暗自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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