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神無塵躲走,大力牛神的狼牙棒重重砸在極天梯上。
本是摧毀大山,翻騰江河的一棒。
在極天梯上,卻連一個白印都沒有留下。
神無塵收劍立於遠處,一臉的凝重。
牧羊老人一個,就已經夠他棘手的了。如今,再加上大力牛神,那麼,他甚至連打平的把握都沒有。
“殺了陰千里,我再來殺你。”大力牛神甕聲甕氣的衝神無塵說道。
好似神無塵就是他盤子裡的菜,隨時都可以來吃一樣。
這一句話,就把神無塵鼻子都氣歪了。
“謝謝你剛纔仗義出手。我叫牛大力。”牛大力憨厚地衝牧羊老人說道。“他的命,留給我,老師曾給對我說過,想要殺我的人,一定要先將他殺死。但是,我現在,最想殺的就是陰千里,我要爲我的族人報仇。”
殺陰千里,一直都是牛大力的執念。
“好,這種人留給你殺也可以。”牧羊老人點了點頭,對於殺神無塵,說真話,他並沒有多大興趣。
剛纔之所以爲大力牛神出手,而是看出了屍犼剛纔對大力牛神的維護之意。
雖然他不知道屍犼與大力牛神的關係,但是屍犼想要維護的人,牧羊老人就不會讓他死在自己眼前。
神無塵手中劍緊了又緊,可是他始終沒敢再出手,只是用陰冷森寒的目光盯着牧羊老人,殺機瀰漫。
他也怕,逼的急了,牧羊老人和牛大力會先聯起手來,把他給料理了。
不過,牧羊老人,他神無塵必殺不可。
牛大力衝牧羊老人點了點頭。揮動着狼牙棒,衝向正與屍犼戰在一處的陰千里。
在牛大力的眼裡,可沒有什麼公平道義,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陰千里。
至於是不是與人聯手,會不會被人嗤笑,屍犼有什麼想法,都不在他的理會之中。
此時,屍犼的天殞之鐮負面能量形成了濃厚的霧靄,遮天蔽日。
陰千里也是屍力,死亡之力佈滿周身,形成一副黑到極致的鎧甲,阻擋着屍犼負面能量的侵蝕。
他們周圍都形成了一片真空。沒有修者敢將自己置身於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
屍力,死亡之力,恐懼,無助,絕望,迷茫,成了這一片空間的主色調。
突然,屍犼雙眼一亮,天殞之鐮烏光暴漲,逼得屍千里連連後退。
正當陰千里疲於招架之際,突感身後勁風四起,自己被一股純粹的力量威壓鎖定。而當頭壓下的一擊,勢大力沉。而且帶着一往無回的決然。
陰千里亡魂大冒。
如果自己被這一擊擊中,縱然不死,也絕對會身受重傷,不說在屍犼手下安然而退了。就算是能保住性命,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在極天梯這種地方,任何一點傷勢都有可能使自己飲恨。
所以,陰千里不得不小心。他寧願不戰。
陰千里瞬間祭出五頭銀輝行僵。迎上了牛大力的狼牙棒。而他本人,則化作一縷輕煙,擺脫了屍犼的糾纏,朝極天梯另外一邊跑去。
蒼惶與喪家之犬。
“轟”只是一下,五頭銀輝行僵被牛大力砸扁。牛大力收了狼牙棒,便要追向陰千里。
“道友且慢。”屍犼連忙叫住了牛大力。
“你爲什麼要叫住我?”牛大力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屍犼。
難道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該追上去,將陰千里那廝打殺嗎?
“道友,陰千里實力斐然,而且爲人奸詐狡猾,不易對付。更何況他輪迴千世,手頭不可能沒有保命的底牌。所以,沒有萬全準備的話,我們還真的殺不了他。”
“更何況如今,我們尚在極天梯上,周圍還有一羣羣的修者在虎視眈眈。我們要先保存實力。殺陰千里,以後有的是機會。”
屍犼連忙解釋道。
牛大力歪頭想了一下,然後對屍犼說道:“你說的有道理,而且,從你的身上,我感覺到一種親切的氣息,所以,我相信你不會騙我,就聽你的好了。”
說着,牛大力便來到屍犼身邊。
屍犼轉頭看向姬無魔:“你怎麼說?”
“就像牛大力說的一樣,從你身上我們可以感覺到一種親切的氣息,想必你應該是莫公子身邊的人。既然如此,我們便沒有什麼好說的,自然一起了。”姬無魔隱在黑袍之中,開口說道。
“莫公子?!我老師也說讓我出山之後就去找莫小川莫公子。你們說的莫公子是莫小川嗎?”牛大力憨聲問道。
“如今,整個聖元域,除了莫小川莫公子之外,還有誰敢再稱莫公子。”姬無魔沙啞的聲音,充滿了陰冷。
屍犼笑了笑,帶着他們來到牧羊老人四人旁邊。
這時,神無塵早已是溜的看不見影子了。
有了屍犼,牧羊老人,牛大力,姬無魔的戰力,他們這幫人自然也被一些人看好,於是便陸續有修者過來表示願意跟隨。
屍犼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便明白了些人的心思。
他們只不過是想借着屍犼他們的實力,出了天元神墓而已。
果不其然,在屍犼提出讓他們放開神魂識海,讓他種下禁制的時候,除了兩名年老的金仙圓滿中階修者之外,其他人都臉色變了變,悻悻的離開了。
留下來的兩名修者,一個叫做魚上,一個叫做林磁。
這個時候,極天梯上的戰鬥也差不多到了尾聲。有些人就此死亡,也有些見機早的,早就選定了人選,早早做了追隨者,這樣,一幫子人在一起,自然也無人敢惹。
不過,公孫玉,和元佳慧,元佳敏都沒有招收追隨者。顯然她們對自己的實力都有着絕對的自信。
而且,所有的修者當中,也沒有那個會去招惹她們,畢竟,那可是去尋死的。沒有誰會願意死。
羅凱,玉正奇,有熊奇志三人不要說是追隨者了,就是俘虜都被他們抓了不少。抓住之後,直接就下了神魂禁制,羅凱下的神魂禁制,除了莫小川和他本人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能夠解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