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盒子裡裝的就是我家祖傳的寶貝,具體是那一任先祖傳下來的,我們也不知道,總之據說是時間很長很長了。具體是什麼東西,說真的,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因爲這盒子我們從沒有打開過。不是我們不想打開,是因爲我們根本就打不開這個盒子。”羅玉卿用手輕輕摩娑着古樸的盒子,神情黯淡。
“說真的,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有些可笑。守着先祖留下的一箇舊盒子,還是沒有辦法打的舊盒子,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東西,最終卻落得個弟弟成了活死人,父母因此身殞的悲慘下場。對於先祖來說,也不知道給後世子孫留下的是財富還是災難?我此刻當真不知道對它是愛還是恨?”羅玉卿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
“其實,每個人的先祖,想要留給了孫的,一定都是自己覺得最好的,因爲人本身就是一個自私的物種。他們也只是想當然地認爲,後世子孫能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它。還有一種就是自己沒有能力去完成先祖的遺願,只能寄希望於後世子孫。但他們忘了,對於他們的使命,卻是讓自己的血脈傳承下去才最重要。所以寶貝與否,要看個人的側重點。如果是以血脈傳承爲主,那麼,在面對生死存亡的時候,當然是捨棄寶貝。如果以寶貝爲重,那麼血脈傳承儘可拋諸腦後。先祖無錯,錯的是誤解先祖的後世子孫。”
“修煉界的殘酷,你們還不能完全體會。有時候,爲了不使寶貝的風聲泄露,殺人滅口,誅滅全族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說,那人說的是對的,再好的寶貝,如果沒有能力守護它,那麼最終得到的或許就是災難。”
莫小川也是輕嘆一聲,幽幽地說道。
“寶貝如此,人也是如此,無論對你多麼重要的人,如果沒有能力去守護,到頭來也不過多些傷悲,憤懣,和怨天憂人罷了。”
莫小川最後說道,好像是在說給羅玉卿和鄭芷荷聽,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臭流氓,今天我就把它交給你。因爲你是修煉者,而且開啓了傳承血脈。所以裡面的東西應該對你有幫助。”羅玉卿把盒子交到莫小川手上。
“你就這麼信的過我。難道不怕也是騙你的。”莫小川一愣,隨即問道。
“你這個人雖然流氓一些,壞蛋一些,但是人心還不壞,否則,恐怕我早就在你的凌辱和折磨下含着憤恨死掉了。就憑你剛纔在聽到我說去救個人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就陪我去醫院,我就知道你不會是壞人。”羅玉卿堅定地說道。
“如果我是和之前的人一夥的,用這種方式來騙你的呢?”莫小川又說道。
羅玉卿聽了莫小川的話,眼神一愣,良久,才悠悠開口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認了。”
莫小川笑了笑。“你真的決定了嗎?這可是你先祖留下來的。”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與其放在我的手裡讓它蒙塵,或者是說隨着我們家的死亡而被仇人奪走,倒不如把它交到你的手裡,說不定能讓它發揮有應有的作用。而且,如果今晚我們救出小凱的話。就你所說,說不定會發生生死之戰。如果先祖留下的東西能在這個時候救了他後人性命的話,我想,先祖在天之靈,也會原諒我的所作所爲。人能活着,比什麼都重要。”羅玉卿鄭重地說道。
“好,因爲敵人不明,而我們現在急需增強實力,所以我也不和你客氣了。如果是我能用的,我暫時先用上。以後我會找機會給你們補償。如果我不能用的,那麼也沒辦法了,但只要我莫小川一口氣在,定保你們無恙。”莫小川淡淡地說道,但語氣中的堅定讓人不容置疑。
“你看我也犯了傻,這盒子怎麼打開都不知道呢?我們又怎麼去用呢?”羅玉卿苦笑着說道。
“呵呵,這盒子在你們手中,也只能做秘寶傳承下去。但在我手裡,說不得就能有用處呢?”莫小川笑着說。
“哦,難道你能打開它?”羅玉卿驚問。
“不錯。”莫小川點了點頭。
“那你趕快打開它看看,我也想看看,我們傳承久遠的祖傳寶貝到底是什麼東西?”羅玉卿急切地說道。
“別急,想要打開它,還要做些準備。”莫小川看着急切的羅玉卿,笑着拿出了幾枚翡翠玉石,佈下一個小型的隱匿陣法,也是爲了避免打開盒子時,裡面的寶物散發出的氣息外泄,因爲鴻蒙傳承,莫小川自信,只要不是始元界的時候,那幾件頂天的鴻蒙聖寶之外,其他的雖不能完全隔絕,但隔絕一大部分他還是有把握的。
布好陣法之後,莫小川把盒子放進陣法裡面,自己也進了陣法之中,鄭芷荷和羅玉卿見狀,也跟着莫小川想要進陣去。但莫小川卻制止了她們。因爲莫小川也不知道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如果打開盒子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莫小川自己應該還能應付一下,但如果鄭芷荷和羅玉卿與他在一起的話,他可沒把握護得住她們。
站在陣法當中,莫小川凝神靜氣,靈力遍佈全身,作好完全準備之後,莫小川才小心翼翼地,按照秘法,手掐法訣將天符之文打開。天符之文破解開之後,莫小川也沒有冒然打開盒子,而是,先是打開一條縫隙。
在莫小川剛剛把盒子打開一條縫隙,突然一種沛然大氣,略帶着洪荒氣息,殺戮毀滅,凌厲駭然的氣息轟然而出。只把莫小川衝擊的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在莫小川鮮血噴出的同時,手中的盒子脫手而飛,盒蓋也被那股氣勢衝開。一道烏光剛剛自盒子內飛出,便被莫小川的那口鮮血淋了個正着。
莫小川的那口鮮血尚在空中,烏光一閃,便把莫小川的吐出的鮮血一下收攏進去。緊接着便一道烏光鑽入了莫小川的紫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