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隱門世家中,大多都知道莫家落寞了。然而,就是因爲莫家遠超一般家族的凝聚能力。而且,一旦被打上了莫家的標籤,不管你是不是外姓,都會被莫家人當作自家人來看待。這也是,爲什麼莫家的外姓長孫,會對莫家如此忠心的緣故。
而且,縱然莫家落寞了,依然沒有世家敢輕易捋虎鬚,就是這樣一個原因。因爲,你招惹了一個莫家人,就等於是捅了螞蜂窩。
反觀自己的家族呢。血脈親緣卻看得太重。一個九天玄仙的外姓長老,都不能得到應用的尊重,反而是像是一個家奴是的。這樣怎麼會留得住人才呢?
“還有什麼事情?建樹,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對於天地大道的感悟,每多剎那時間,就能多些感悟。可沒有時間,陪着你在這兒胡鬧。”杜志義有些不耐煩了。
“志義,怎麼說話呢?修練再重要,也沒家放事務重要。建樹,你說?”杜言瞪了杜志義一眼,杜志義的小九九,他又如何不知道。但是,無論如何,現在,杜建樹都還是杜家家主,而且,把整個杜家打理的也不錯,手下也有一幫子擁躉,如果這樣做,難免會讓人心寒。
杜志義被杜言如此一喝,當下也清醒了些,知道自己也操之過急了。
“在雲翼太上長老的魂玉產生裂紋的同時,我們族中兩位年輕俊傑的魂玉也化作了粉末,諸位知道,魂玉化作粉末的含義是什麼吧?身死道消,神形俱滅。”杜建樹沉痛的說道,不過,他瞟向杜志義的眼神,帶着一絲絲的快意。
“難道是天威他……”杜家一位長老驚叫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捂住了自己嘴,驚恐地看向了杜志義。
雲翼出去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是爲了守護杜天威。而如今,雲翼的魂玉都破裂了,身受重傷,垂死邊沿還是有可能的。
身爲九天玄仙的雲翼都受到了危及生命的重創,那才半步九天玄仙圓滿的杜天威。
或許,自己等人的猜測是錯的。
杜志義自然也不傻,聽到杜建樹如此說,猛然擡起頭來,看向杜建樹,雙眼有着嗜血的瘋狂:“你說的可是天威?”
杜天威是他的嫡親太玄孫,而且,也是他們杜家萬年以來,修煉天賦最好的青年。而且也是他欽定的杜家下一任家主的順位繼承人。是他這一脈中能接替他守護家族的最合適人選。
如果杜天威一死,那麼他所有的謀劃都變成空了,好比自己特喜歡的一件東西,都快爲之成魔了。日思夜盼,馬上就要到手了,甚至觸手可及了,卻突然被人給破壞了,你想想那個心情,真的是殺人的都有。
杜志義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殺人,只有殺人才能讓他發泄,他憋在心裡的鬱悶,和憋屈。
“太上二長老,請您節哀順便。確實是天威公子,在得到您的命令,出外歷練的時候,遭遇了不測。也使我杜家失去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杜建樹悲慼與共說道。
“知道天威最後的落腳點嗎?他與什麼人起過沖突?”杜志義深深地看了杜建樹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
杜建樹毫不心怯的和杜志義對視,他心裡又沒鬼,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他身爲杜家家主,更加不怕杜志義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擊殺他。
“沽城。沒聽說與誰有衝突。可能是一個偶然事件。而且,對方很果決。”杜建樹沉聲說道。“另外,還有一個家族優秀的小輩,杜恩澤也被殺了,還有兩位外姓長老。而且,在他們受到生死委屈的時候,不可能不把家族擡出來當作護身符。”對於這些大家族的子弟嘴臉,杜建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縱然如此,對方依然悍然將之擊殺。所以,對方要麼就是不知道我們杜家的實力,要麼就是對方根本不在意我們杜家。”杜建樹分析道。
“是啊,我們杜家也太久不入世了,久的,世人都不認的我們了?”有些長老怒髮衝冠,恨不得出了杜家秘地,狠狠去殺一通。讓外面那些鄉巴佬聽到杜家的名字都戰慄。
“這次,我們一定要將沽城血洗了,好給天威公子報仇,以慰天威公子在天之靈”一位杜家長老義憤填膺的說道。
“在天之靈個屁,魂玉都化作粉末了,說明,杜天威已經形神俱滅,連輪迴轉世都不可能了。還在天之靈個屁,拍的馬屁纔對。”那位長老剛說完,其他長老都暗自想道。
“志義,你去幹嗎?”這時,杜言身子一閃,擋在了杜志義面前,沉聲問道。
“言叔,天威這孩子被殺了,我要去沽城看看,到底是誰,可以大膽到無視我們杜家的地步?”杜志義殺氣凜然地說道。
“你暫時不能去。要知道,中央聖域通天之路開啓在際,我們都要去中央聖域,杜家本族。而且,到時候,少不了一番龍爭虎鬥。我們都要提前做好準備。”
“還有,既然對方明知道他們是杜家之人的話,還敢動手,明顯是想吸引我們杜家出去。而且,能將雲翼打成危及生命重傷的人,手上豈能沒有兩把刷子。你一個人去恐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如果你再受了傷,我們拿什麼去中面聖域爭名額啊。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言叔,如果這件事情不處理,會在我的心裡形成魔障,如何能靜得下心來參悟天地大道。”杜志義也沒有拒絕杜言,而是丟出來這樣一句話。
因爲他明白,杜言知道,如果一個人的心裡魔障不除,在修煉上,無論他是如何努力都沒有用,不要說是修爲精進了,就連倒退都有可能。
“這。”杜言知道杜志義說的是實情,他緊緊閉上眼睛,思考良久,睜開眼睛說道:“好吧,我便陪你走一遭,處理完這件事情後,我們就立馬回來閉關靜修。應該也不差這三五天的樣子。”
“多謝言叔。”杜志義聞言大喜,連忙躬身拜謝道。
“你無需謝我,畢竟這已經關乎到我們杜家的顏面了。”杜言莊重的說道。
“好,再跟我去十幾名長老,然後帶些真傳弟子,沽城,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杜志義陰冷的說道。
杜言沒有說什麼?對他來說,這種事情,理所當然就應該這樣。
杜建樹心裡,卻一直沉甸甸的,好像是壓了什麼東西?他有預感,杜家此次出去,不會那麼順利,或許,萬年大劫會以杜家爲導火索而全面引發。
且不論杜家去沽城的事情。在秦漢大陸極西,無盡海洋中,有一個充滿了濃郁的光明系能量的小島,這裡就是聖使聖地的隱修之地,該島嶼就是以聖使命名,名爲聖使島。
這段時間,正是聖使聖地每年考覈弟子的日子。
演武場上,各弟子按照修爲,組成了好幾個方陣,理論考試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各方陣弟子的鬥擂。每個方陣的擂主就是下一年,該修爲階段的聖使島重點培育的弟子,而且,每個方陣除了擂主之外的前十名裡,也會在新的一年中,得到不少修煉資源的傾斜。
所以,每年的這幾天,都是聖使島最熱鬧的幾天,同時,也是最殘酷的幾天。
今天是,聖使島各方陣弟子,排名戰,也是決出擂主的重要日子。
“奧古斯汀,這次,威爾遜那個變態不在。半步九天玄仙這一方陣的擂主非你莫屬了吧?”一位聖使弟子笑着對奧古斯汀說道。
“呵呵……誰也說呢?沒威爾遜,我們方陣也有不少佼佼者,面對他們,我可沒有取勝的把握。”奧古斯汀謙虛的說道,但從他的眼神中,卻足以看出,他的這種謙虛,只不過是一位禮儀的必要罷了。
“嗨,瓊斯,記着,一定要把那個東方的小子,打殘了。”
“你放心了,我會讓東方的小子知道,聖光能量,只有我們才配擁有。他們那些低賤的黃皮膚是不配修煉聖光能量的。”
“希望我這次可以拿到一些進步獎吧,其他,我是不考慮了。”
在聖使島上,處處都可以聽到各種各樣的議論,不過,大多數內容都是關於考覈的。
漸漸的,每個方陣的人數都到齊了,聖今年有聖使聖地的二長老擔任總考覈官。據說,大長老正在閉關衝擊下位神中期,如果大長老突破成功,那麼他們聖使島又會多出一位相當於修者九天玄仙期中期的強者。那麼聖使聖地在秦漢大陸上的地位勢必又會提升幾分。
到時候,就讓,那些低賤的東方人知道,只有聖光纔是秦漢大陸最強大的力量。纔是真正的神靈應該掌握的。好在,秦漢大陸上,也只有他們聖使聖地,修煉的聖光,與東方修者的修煉的能量,不是一個體系,所以,不怎麼受秦漢大陸的規則約束,聖使聖地也是秦漢大陸強者最多的一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