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莫小川只是把所有聚皇心經種子撒出去。真正的效果，他並不是很清楚。
而現在，看到付光之這樣子，莫小川也確實被震驚到了。
一般無論是多麼忠誠和堅貞的人，在得知自己效忠對象要處死自己時，多少都會有些心裡理波動，淡淡的怨恨自是少不了的。可是，付光之，無論表情還是眼神，看到的只是狂熱和榮耀。
難怪當初神國威勢如天，對各方勢力都形成嚴重威脅，最終才導致了神國覆滅。縱如此，其門下億萬萬信徒，也是隻可殺不可降。
這時，莫小川不禁心中一動。看來，《聚皇心經》並不是自己想想中的那麼簡單，他應該不是單單起到讓人產生無盡信仰的層次，也不單單是讓人付出無限忠誠。《聚皇心經》應該還有其他的作用，抑或者《聚皇心經》根本就不完整。
難道，《聚皇心經》本就生於混沌，而不是那個所謂的神國天才所創。
而自己如今修煉的《鴻蒙始元訣》就是出自混沌初生，道衍萬物的時候所自主生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把《聚皇心經》和《鴻蒙始元訣》融合在一起呢？
莫小川突發奇想。
或許，這是也是一個路徑。不知不覺的，莫小川便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然而，如果同爲鴻蒙自主生成的功法，凌駕於大道之上，超脫於無常。自成衆妙之門，當然是玄之又玄，莫測常理。
如果想要將他們融合的話，斷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摻雜在一起。而應該需要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同樣要出自鴻蒙。
想到此久，莫小川不由的搖了搖頭苦笑起來。鴻蒙產物，特別是象徵的道之至理的功法，能得其一已經是天大福緣，如果得其二，氣運已是逆天，更遑論再有多得呢？不過，這以後倒是自己注意的一個方向。
莫小川陷入了沉思，而付光之尚且幸福的等着莫小川賜死呢？
“付光之，你且站起來。”莫小川看了看付光之，淡淡地說道。
“呃……”這回輪到付光之愣住了，不是說好的，公子想要殺人嗎？自己都已經準備好引頸就戮了，怎麼好端端的又讓自己站起來了呢？
不過，疑惑歸疑惑，莫小川的意願他卻是不敢違背的。
“以後，這口號就不要再喊了。知道了嗎？”莫小川說道，不過語氣卻是不容人置疑。“而且，你給那星宿老兒講，以後不準再讓任何人喊了，否則，我會扒了他的皮。”
“是是是，屬下一定會把公子的意思傳回破軍門，只怕到時候，星宿長老知道公子到了空明城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跑來給公子請安。”付光之恭敬的說道。
“破軍門目前不是不太平嗎？你先不用讓他過來，過一段時間，我自會去破軍門走一趟。”莫小川想了想說道。
“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如果公子去破軍門的話，對我們一脈來說，絕對是最大的驚喜，也是最大的鼓舞。至少，星宿長老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付光之興奮地說道。
“好，你還是先給我說說空明城吧。”莫小川抿了一口茶，說道。
“是公子。剛纔說道聞人家身後是無虞門，現在聞人達應該是逃向了無虞門。喬家身後是黃平府，明家身後是青焰谷。班家身後是聖龍堡。”
“無虞門，黃平府，青焰谷，聖龍堡和屬下所在的破軍門，是這方圓數萬裡最強大的勢力，僅僅次於秦漢大陸頂級勢力，其中無虞門實力最強，據說有幾個超過了道境九重的老妖怪坐鎮，其門主爲道境九重圓滿。門下長老等十數人道境八重，道境九重不等。門下執事也個個都是道境六七重的好手。端是不能輕易招惹。其他幾方勢力，與無虞門相差不多，只不過是高手的數量相比來說要少一些罷了。”
“聞人達在任空明城城主時，手下還有一幫城衛軍，個個都是如狼似虎之輩，修爲也都不弱，可惜的是，城衛軍大都督王驚昌，副都督井柏然，大統領單雄飛三個俱是道境六重強者。這三人之中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城衛軍中有‘神鬼莫測’，多智近乎妖的軍師君莫測。那纔是真正可怕的人物。”
“在空明城，城衛軍是聞人達的最大依仗。可是詭異的是，城衛軍和聞人達之間的關係，總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蹊蹺的是，聞人達這次逃離空明城時，卻沒有將城衛軍幾名重要人物帶走。不知道是打的什麼算盤？是爲自己以後重返空明城做準備嗎？這點很讓人看不透。”
“而且，現在，空明城其他幾家顯然也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恐怕正在商議，如何來試探公子的底細，以準備將來，如何與公子相處。”
“如果公子不拿出自己的名號，不搬出自己的根腳，恐怕這空明城中不好立腳。”
對於，莫小川的一切，身爲莫小川的敬仰者，自然比其他人要了解的多，所以，對於莫小川，莫家情況，星宿叟自然做過一番調查。付光之是因爲《聚皇心經》的原因，自然與星宿叟走的更近。所以，對莫小川的情況他自然知道也不少。
可是，秦漢大陸上，除了四大勢力之外，就是一些隱世宗門世家知道莫家，就連一流勢力都沒有資格知道。所以，莫小川此刻莫家身份，遠沒有聖玄城勢力的身份好用。畢竟，現在，秦漢大陸上猜測，聖玄城身後可是站着煉丹煉器兩位宗師級的人物的。
“無妨，出來打混，總歸要靠自己的拳腳，這纔是最靠的住的。勢力只不過是個陪襯罷了。”莫小川淡淡地笑道。
“是，公子。”付光之點頭應道。只要莫小川說的話，他都不會反駁，只是拿定主意，以後，如果非要死的話，自己一定要死在公子的前頭。
“好了，今天城主府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就不招待你了。因爲你是隱性體質，所以，只要自己不展現實力，別人很難看出你的具體修爲。但是，我看你對隱性體質運用的不夠徹底，隱性體質不單單用於隱藏自身修爲，同時，還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身形，甚至是一切。這是我對隱性體質的一些瞭解，今日便傳予你，你且回去好好參考一下。相信對你以後的修煉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好處。”
“另外，觀你修爲也已達到了道境六重圓滿，應該是卡在這個瓶頸有段時間了吧？”莫小川看着付光之問道。
“是的，公子，足足三十餘年了。”付光之心中一動，興奮地回答道。
莫小川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一個道境七重而已，卻讓你卡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很值得驕傲嗎？不僅不好意思，還有點興奮。真不知害臊。
“我這裡，有兩枚丹藥，送與你，回去服用後，閉關幾天，估計應該能達到道境九重吧。”莫小川說着，丟給付光之一個丹藥瓶。然後，又通過神念傳功將有關於隱性體質的相關情況，傳到了付光之的神魂之海。而且，還另附了一篇隱性體質的修煉法訣《遁空訣》。
“這，謝公子，謝公子。”付光之連忙跪地拜謝道。然後千恩萬謝的一直躬身離開了城主府。
”呵呵……這些人啊，真不知死活。”夜無尊眼露兇光。苗龍苗虎也都是眼神冷冽，直把剛剛進來給莫小川彙報情況的曹軍參嚇的大老遠就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普通人而已。說不得他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將他們趕出城主府就好了。”莫小川不以爲然的淡淡地說道。
在付光之離開城主府的瞬間，付光之拜訪城主府，並對新任城主，表現的無比謙遜卑微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了空明城大小勢力，各家族家主案頭。
付光之果然猜的不錯，空明城的一衆勢力都坐等觀望，全都在看着喬，明，班，付四家，和城衛軍的反應。
然則，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除了付家最沒有出息，老早就去城主府投誠之外，其他幾家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城衛軍也沒有叫囂着爲聞人達報仇，好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都各自忙着自己手頭的事情。
“看來，付老頭是慌了。否則，以他那臭脾氣，鐵定不會去找城主府聯合的。更不要說對新任城主，一個在我們眼裡，比半大小子還不如的年輕人，卑顏屈膝了。說不定，這次，空明城有可以會一次性殞滅兩個家族。這下，我們今年的收成會有所體高了。”喬家家主，喬恩楠說道。
“事情不要想的那麼簡單，那年輕人身份絕對不一般。雖然聞人博識，有着半步九天玄仙的程度。而且，還不是以正當手段修來的。雖然這修爲來的有些水份。但相比於道境九重玄仙圓滿，卻又高出很多。秦漢大陸衆人的眼裡，都已經最頂級的高手了。”
“卻被新來的城主不費吹灰之力給殺死了。所以，新來的城主絕對不容小覷啊。”喬家大長老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