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本是鬱悶得想哭的沈麗緹見夏雲傑一副受寵若驚還有點小得意的樣子,卻忍不住笑了出聲,伸出芊芊玉手狠狠掐了他一下,道:“優秀個屁!”
“拜託美女,說話能不能優雅一點!再說了,剛纔你不是明明說過我是一名優秀的中醫,英俊瀟灑,溫柔體貼,有上進心,還燒一手好菜,怎麼一回頭就不承認了呢!”夏雲傑“鬱悶”道。
“我那是騙我爸的,你以爲你真優秀啊!”沈麗緹俏臉微微一紅,有些心虛道。其實剛纔那些話,她是想都沒想就蹦了出來。
“那你能騙你爸,你就不能騙我一回,照顧一下我脆弱的心嗎?幹什麼這麼坦白啊!”夏雲傑一臉傷心道。
“切,就你那厚臉皮,我要是騙你,你還不把尾巴給翹到天上去,還真以爲本姑娘喜歡上你,非你莫嫁不可!”沈麗緹白眼道。
“好吧,那我非你莫娶總行了吧!”夏雲傑笑道。
“去,去,人家煩都煩死了!”沈麗緹俏臉微微一紅,然後衝夏雲傑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有什麼好煩的,你爸就算沒眼光看不上我這位小中醫,難道他還能非要把女兒嫁給一位同志不成?”夏雲傑說道。
“我說夏大師,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爲什麼你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還說同志,就是因爲你胡說八道說什麼同志,剛纔我又被我爸給臭罵了一頓!”沈麗緹聞言沒好氣地白眼道。
“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那林不羣真就是個同志!”夏雲傑鬱悶道。
“同你個頭!你長得這麼斯文白淨,他要是個同志怎麼就不看上你而看上我呢?”沈麗緹白眼道。
“我明明是個取向正常的男人,他看上我有什麼用?倒是你,可以娶回家擺在明處給人看,還能生個兒子傳宗接代,讓人不至於懷疑他是位同志。”夏雲傑說道。
“去去,你的思想未免也太黑暗了。我看那林不羣不是那樣的人,雖然說我不願意嫁給他。”沈麗緹白眼道?
“你這麼一說,倒是我的思想黑暗了。好,要是證明林不羣真是位同志,那怎麼辦?”夏雲傑眼角瞥了眼青瀘河邊遮掩在樹蔭下的某張長凳,兩眼微微一亮,然後把車子在馬路邊一停,不服氣地問道。
“怎麼證明?難道你犧牲色相去勾引他?還是說我犧牲色相去勾引他?”沈麗緹聞言沒好氣地再度白眼道。
“這你不用管,反正不用你犧牲色相就行。”夏雲傑說道。
“嘻嘻,那就是說我們的夏大師準備親自出馬犧牲色相囉。既然這樣,看在你犧牲這麼大的份上,只要你能證明林不羣是位同志,今晚本姑娘就豁出去,讓你睡臥室!”說是說豁出去,但沈麗緹那一臉輕鬆戲虐的表情,明顯是一副幸災樂禍看戲的架勢。
“你是說認真的?我跟你睡臥室?”夏雲傑吃驚得瞪大了眼珠子,問道。
“怎麼樣?這個賭注大吧!”沈麗緹洋洋得意道,絲毫沒有輸掉就要跟某人共處一室的危機感。
“賭注確實太大了,我擔心到時你會反悔。”夏雲傑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壞笑,看沈麗緹的目光就像看獵物一樣。
沈麗緹莫名地感到了一絲不妙,不過卻怎麼也不相信這個賭夏雲傑有贏的機會,所以毫不猶豫地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哈哈,麗緹小姐,這回你可註定要輸慘了。你仔細看看那河邊大樟樹下面,那坐在一起一對男人是誰?”夏雲傑一陣大笑,然後指了指青瀘河邊,那樹蔭茂盛,灌木蔥鬱,燈光昏暗,不是正兒八經走進去,從正面最多隻能看到兩條腿,知道里面的位置已經被人佔走了,只有在馬路這邊才能透過縫隙看到差不過完整的背影。
“一對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沈麗緹脫口說道,不過話一說出口,她的嬌軀便馬上一震,然後瞪大了眼睛使勁地往夏雲傑手指的方向望去。
“看不大清楚,不過看背影好像跟那個林不羣有點像。”因爲是晚上光線不亮,再加上椅子後面還有灌木叢擋着,沈麗緹只能透過縫隙大致隱約看到兩個男人像一對情侶一樣偎依在一起,其中一人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像林不羣。
“反正現在是晚上路上沒什麼車子,你要是不敢確定,只管下車偷偷走近一些不就行了嗎?他們肯定不會料到竟然會有位美女想偷窺他們談情說愛。”夏雲傑笑道。
“呸,你變態,你纔想偷窺他們談情說愛呢。”沈麗緹啐口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雖然是晚上,這裡可也不準長時間停車的。”夏雲傑無所謂地聳聳肩。
“先等等,我下車一趟。”見夏雲傑準備開車走人,沈麗緹卻又突然咬咬牙叫住了他,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往馬路邊的灌木叢帶走去。
不過灌木叢帶比較高,光線也不亮,就算沈麗緹走近灌木叢帶還是看不清楚,正想着是不是要翻過灌木叢,徹底探個究竟時,沈麗緹聽到了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其中一道聲音有些熟悉,不是別人的,正是林不羣的。
“羣哥,那位空姐是不是很漂亮?你是不是動心了?”
“小鐘,你說什麼呢!那空姐再漂亮又怎麼能跟你比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嗎?”
“可你爲什麼非要認準那個空姐?其實以你的條件真想要找個女人結婚,還不是隨便你挑。”
“本來也不是非要那個空姐的,一來是她的職業經常天上飛來飛去,不着家,不正好方便我們嘛;二來,她爸的生意剛好有求與我,以後應該好控制一些;不過現在這兩個原因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是我今天遇到了她的那個男朋友,他竟然當面羞辱我,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非要把那個空姐給搶過來,讓他後悔!”
“嘻嘻,原來是這樣,人家就知道……”
沈麗緹躲在後面聽得簡直是又憤怒又渾身起雞皮疙瘩,等那個林不羣的“女朋友”像個女人一樣“嘻嘻”笑起來時,她終於再也忍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轉身快速上了車子,然後催道:“快開車,快開車,我實在受不了了!老天,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看起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竟然會是位同志!而且還是這麼一位讓人噁心的同志!”
“哈哈!現在你總算相信了吧!”夏雲傑忍不住一陣得意的大笑,然後把檔掛到前進檔,腳一踩油門繼續前進。
“相信了,相信了。”沈麗緹連連點頭,一陣後怕道:“太恐怖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虛僞歹毒的人,自己是同志也就罷了,還非要拉個女人做掩護。好在我一開始就不喜歡他,否則真要被他迷住,等嫁給了他才發現他原來是位同志,那將會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哼,這倒還是輕的。像他這類城府很深,家裡又有錢有勢的人,你一個普通女人嫁給他,就算髮現了他是位同志,恐怕他也不會同意跟你離婚,不僅不同意,而且肯定還會強迫威脅你幫他保守這個秘密,做他一輩子的假老婆。”夏雲傑目透寒光說道。
沈麗緹聞言想起林不羣剛纔說到他爸生意上有求與他,以後好控制一些,嬌軀忍不住狠狠打了個激靈,臉色煞那間都變得蒼白下來。
“******,這種披着羊皮的禽獸!還好本姑娘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否則實在太恐怖了!不行,我得揭穿他,不能讓他禍害其他人。”沈麗緹咬牙切齒,又怕又痛恨道。
“好了,別傻了。你怎麼揭穿他?等他跟別的女人相親時,你跑過去說,他是位同志,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夏雲傑見沈麗緹這樣說,看她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喜歡。
“那難道就這樣看着他去禍害其他女人嗎?”沈麗緹鬱悶道。
“那當然不是,我剛纔幫那傢伙把過脈,他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健康,其實不然。除了我剛纔說的陰陽不調,陰盛陽衰之外,腎陽虧損厲害,而且還心律不齊,我懷疑他患有輕微的冠心病。本來這沒什麼,但偏生他腎陽虧損厲害,而且看他那對桃花眼水汪汪的樣子,顯然是個天生水性楊花的人,在性生活上不懂得節制。如此一來,遲早要出大問題,搞不好,還沒等他來得及找到合適的女人結婚,他就會來個馬上風什麼的,就算不死啊,身體機能恐怕也要廢掉一部分,到時就算女人不知道他是同性戀,恐怕也不會願意嫁給他守活寡。除非她本來就無所謂這些只衝着錢去的。”夏雲傑開解道。
“咯咯,什麼水性楊花,什麼馬上風,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沈麗緹當然不相信夏雲傑的話,聞言又好笑又好氣,笑着瞪了他一眼。不過過了一會兒卻又重重嘆了一口氣道:“不過除了這麼詛咒他一下,自我寬心一下,還能有其他什麼辦法呢?算了,我也懶得去想,如果以後碰巧遇到他又跟女人在一起,到時再去揭穿就是,至於信不信,那是別人的事情,我也只求個心安。”
夏雲傑剛纔那番話自然是胡說八道,事實上是他剛纔在意大利餐廳裡已經對林不羣下了手腳。雖然這點手腳還不至於要了林不羣的性命,但卻能讓他的後半生再也沒辦法害人。當然這種事情,夏雲傑更不可能跟沈麗緹說,所以也只好滿嘴胡說八道,不過好在總算把沈麗緹這女人從牛角尖中拉了出來,這讓夏雲傑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