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伸了一下懶腰,笑着問道:“我還要等多久啊?”
“很快,很快,我們西區的局長就會來了。”楊隊長說起這話,不由得暗擦了一把冷汗。眼前的何旭,看起來笑眯眯的,實際上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啊。
現在的情況,看在何旭的眼裡,嘴角也是揚起了一種冷笑來,他楊隊長的反應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楊隊長現在就站在何旭的身邊,何旭坐在辦公桌外面的沙發上,根本就不去看楊隊長一眼。
過了十分鐘,這一個分區局長辦公室就進來了一箇中年人,長得方面大耳,眼睛很有神,進來之後,看到何旭的手,再看到丟在辦公桌上的那一個手銬。
有着二十多年經驗的分區局長,怎麼會不知道,這手銬是被強力掙脫開來的,而如果沒有一定的力量,想要掙脫這手銬卻是難上加難的。
“小楊,你出去。”分區局長揮揮手,讓楊隊長離開。
楊隊長如蒙大赦,呆在這裡,可真的是讓他度日如年哪。
“你好,我是秦元,是南都西區分區的局長,這是一次誤會,請不要介意。”秦元倒是很上心,一上來就說明了情況。
只不過,何旭真的很介意,他冷聲說:“這讓我怎麼不介意,你們有事要求我,怎麼可以這樣折辱我呢?當着面被人用手銬帶走,我還是頭一回,這以後多了拘留記錄。我怎麼再出去找工作啊?”
秦元聽到何旭這一般話,眼睛裡帶着很奇怪的光芒,他說道:“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給你留下什麼拘留的證據,你儘管放心。”
何旭剛想說話,在分區局長秦元的辦公桌上,那一淡青色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於是何旭就閉上嘴巴,讓秦元去接電話。
秦元接了電話,聽了一下,臉上的汗就下來了。然後他看向何旭的眼神都變了起來。
“是,是,劉局長,我明白,我會不對何醫生有什麼不好的,我保證。”
掛斷了電話,秦元對待何旭的態度變得更爲客氣起來了。他對何旭說道:“何醫生,想不到,劉局長居然親自過問這一件事情。您一定要好好地幫幫我們哪。”
“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剛楊隊長和我在車上說了一點,但我還是沒有聽明白。”何旭坐着,身體向後靠,一副輕鬆自如,彷彿來這裡就是度假的,根本就不像進入到局子裡,也不像與一個分區的局長談話,而是像和一個普通的朋友進行交流。
秦元立即將事情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們分局裡。批捕了一個犯人,這犯人是一個大毒梟,爲了出去,他自殘了,因爲法律上規定不得虐/待囚犯,所以他可以得到保外就醫的機會,我們擔心這一個毒梟會借這一個機會離開監獄。然後逍遙法外,想讓他留在監獄醫院裡,但是因爲他的病情實在是太奇怪了,表面上看起來很嚴重。但是實際上卻是檢查不出什麼來。所以,局裡的幾位專家聽說過你的大名,所以,提出一個建議,讓我將你請過來。爲了秘密起見,我們沒有驚動上頭,後來,我又得到部裡一個上司的電話,他想要讓你進來,當時的楊隊長已經是在去找你的路上了,最後,我們就將計就計,用最快的方法將你帶過來。情況就是這樣。”
秦元說完,眼睛定定地看向何旭。
何旭點點頭:“帶我去見他。”
秦元大喜,於是站起來,在前面引路。
那一個大毒梟的安置位置就是在這南都西區分局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外面掛着一個牌子:器材庫。
當秦元親自拉開門,何旭就看到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房間面積大約有三十平方米,在靠近窗戶邊的位置上,放了一張病牀,病牀/上有人,病人的身上已經纏了繃帶,正頭朝裡在打點滴,那一個人很粗/壯,就算是沉睡的樣子,也給人一種氣勢壓迫而來的感覺。
“老子出去,一定幹翻你們。”病人正在說夢話,語氣不善,而且,聲音如雷。
分區局長秦元當場就垮下臉來。
何旭微微一笑,異腦當中的透視功能打開,向病人身上掃描過去。
在他的繃帶下面,是一連串的傷口,這些傷口割得很有水平,只是在表皮以下不到三分之一釐米的位置割破,不深,但密密麻麻的,卻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秦局長,你想我怎麼做?”何旭看向秦局長問出來。
“你可不可以將他的傷弄好?”秦局長懷着忐忑的心情說道。
何旭笑道:“我得檢查一下才知道。”
他可不體會將自己已經用透視功能檢查過的事情說出來。
秦元點點頭,用手示意何旭上前,接着他就退開幾步,看着何旭的動作。
何旭走近了那一個病人,居高臨下,纔看清對方的臉。
這一張臉,上面疤痕無數,何旭迅速地計算了來,就這半邊臉,已經有十七道刀傷,八道子彈傷。
另外半邊臉,因爲對方姿勢的問題,何旭並沒有看到,但是,從已經看到的這半邊臉,何旭依然可以想象得出來,那一定也是猙獰恐怖的。
在何旭靠近的時候,這一個病人身體繃緊,如同針一樣的目光隨着他的轉頭向何旭射了過來。何旭感覺自己如同被一條毒蛇盯着一樣,非常不舒服。
“他嗎的秦元,你這混蛋,老子傷成這樣,你居然不讓老子出去,你給老子聽着,老子一出去,就砍你全家,他嗎的。”毒梟病人大聲怒罵,脾氣極壞。
何旭回過頭看向秦元,對方的神情非常難看。
“杜楓,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已經請來本市最好的醫生來爲你進行治療,你該知足了。”秦元指着何旭,向杜楓吼回去。
“他?乳臭未乾的小子,是全市最好的醫生?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子啊?這麼好騙?”杜楓看向何旭,一臉的不相信。
“杜楓先生,你的中氣十足,根本就沒有傷根本,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爲你把把脈如何?”何旭不慌不忙,伸出手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