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箭,很快就到了秋獵這天,香喜和我不同,她可激動了,嘴裡一直唸叨着,“擊劍,擊劍。”呵呵,令人萬分無語,有一說一,我的運動能力真的不行啊,咳咳,其實是懶。想當初體側,我就比我們班那個大神快了一點,她八百米以七分四十四秒的成績一戰封神,我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軒皋一身玄色長袍,英俊不凡,初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不愧是他,戰神王爺,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當然薔薇是白美美,“你來了?”軒皋淡淡掃了一我一眼,他身邊的白美美將頭髮束了起來,還是顯得很溫柔,我應了一下,帶着香喜跳上了馬車,軒皋帶着他的白美美在前面的馬車,我和香喜殿後,我時不時撩開簾子觀望着外面,心中已經腦補了我的美妙餘生,
我們會到一個遠離軒皋,遠離京城的鎮子裡,那裡開滿了桃花,還有清澈的溪水,我經營着一家酒館,一日,一個面如玉的公子和我相遇,我們一見鍾情,哈哈哈,想着想着,我不禁流下了口水,香喜向我投來鄙夷的目光,“大姐,你怎麼回事,你真的很奇怪哎。”我趕緊擦了擦口水,一本正經的說,“嘿嘿嘿,我剛剛想到了我的真愛,公子如玉。”香喜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半晌,她沉聲地問我,“我們秋獵之後當真能走嗎,你想好我們去哪裡嗎?軒皋追來怎麼辦?”我拍了拍胸脯,“出府。我自有辦法甩掉暗衛,然後我們直接出城門,向南走,天地之大,自有容身之處,就算他軒皋再厲害,他也不能翻遍整個天下尋我啊,還有,不要高估我在他心裡的地位!”香喜一把握住我的手,“你字多,我跟你混。”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很像是傳銷組織的金牌傳銷。
秋獵場,就在京城以東的郊外,寬闊壯麗,我一土狗何德何能可以看到如此光景,想想一會還能看見皇帝,真令人激動,秋獵場已經聚了很多人,赫連千傲,南王爺也來了,奇怪的是,我的姐姐並沒有隨她一同前往,皇上一身黃袍,端坐在王座上,和大臣正聊着什麼,軒皋朝皇上走去,皇上轉頭,他的五官和軒皋有八分相似,但是更加柔和一些,“三弟,你來了!”我們趕緊行禮,後宮的一些娘娘對着我指指點點,“哎,那就是南宮霖呀,”“真可憐喲,軒王爺可是讓她守活寡了。”“也沒傳言中的嚇人呀,不過那白美美不愧是是京城第一美人,”“一會向她問問怎麼保養皮膚的,那臉蛋子,很是水靈呢。”……啊啊啊我就知道,雖然之前就做了心理準備,可是這麼被人說,我還是有些無語,罷了,不管就好,不過反觀白美美,絲毫沒有妾的感覺,她大大方方的與那些妃子交談,儼然一副軒王妃的模樣,而我,正坐在帳篷裡喝茶水,我在心中默默對白美美說,“沒事,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精緻幹練的侍女走了進來,她對我說道,“軒王妃,太后有請。”我一下子坐起來,我承認我人傻了。
太后在另一個更爲華麗的帳篷裡,一頭珠釵,雖老卻風韻猶存,本身就帶着一種從後宮中廝殺出圍的巨大壓迫感,她鳳眼微挑,對帶我來的侍女喚道,“桃紅,你出去。”侍女恭敬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帳篷裡就剩我和太后,我不知所措,太后卻用一種很慈祥的目光看着我,“南宮霖,過來讓哀家好好瞧瞧。”我一臉懵逼地走了過去,太后輕輕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冷,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看着我,確切地說,她像是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她眼中竟流出淚來,“你都這麼大了啊……”我輕聲道,“太后身體要緊,不要太過悲傷了。”太后像是自嘲一般,自言自語道,“罷了,那些事都過去了,再提也沒有用。”然後她又恢復了之前那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甘被我收入了眼底。“南宮霖,你是軒王妃。”我自然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表面答應,內心卻早就把軒王妃的位置拱手相望了,別問我爲什麼不會對軒皋心動,那不得不提一段悲傷往事,當初我大膽表白學長,結果他當衆拒絕了我,從此我不會再主動愛人,或者是,不敢。更何況軒皋已經明確拒絕了我。
走出帳篷,一個黑衣侍衛牽着馬朝我匆匆奔來,我直接退後一步,“幹啥啊你!”“王妃恕罪。”侍衛滿臉真誠,“軒王爺有急事找娘娘。”我直接黑人問號,見我不爲所動,侍衛跪在地上,“王妃娘娘請務必和小的去見軒王爺,您若是不去,小的腦袋不保啊!”我嘴角抽搐,“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我去啊。”“娘娘!”侍衛大叫出來,滿臉悲傷,像極了被上司批鬥的我,我趕緊說,“好兄弟,別叫了,我去我去。”
我坐在馬上,侍衛牽着馬,朝獵場深處走去,來到遠離營地的樹林前,他突然鬆開繩索,狠狠踢了馬一腳,馬狂奔起來,我驚呼一聲,死死抓住繮繩,馬像是吃了脈動,根本停不下來,衝進樹林,我大叫一聲,蓋亞!試圖勒住馬,風呼嘯而過,我知道危險已經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