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鬼修是怎麼修煉的?”
“你是因爲什麼才修的鬼道啊?。”
那鬼修沉默良久:“……因爲死了。”
“那是因爲什麼死的?”
那鬼修忍不住看向魔修姐妹中的姐姐,希望她能管管自己話嘮的妹妹,卻不曾想姐姐也是一臉期待,似乎也對妹妹提出的問題十分感興趣。
鬼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因爲戰亂。”
“你是上戰場了嗎?”魔修妹妹的求知慾仍是十分旺盛,旺盛得鬼修幾度懷疑爲何要和這兩魔組了隊。
但顯然此時反悔爲時已晚,所以他只能回答他不太願意想起的過去:“……我是戰場上的騎兵,被人砍了馬腿摔死了。”
“哦……”
魔修姐妹總算暫時滿足了好奇心,但在想接着向下問時,卻猛地發現前方出現一張大網。
“小心!”
妹妹只來得及推開姐姐,自己卻和鬼修一同被那大網網進去不得動彈。
魔修姐姐被推得後退兩步,此時遠處隱隱有人靠近,咬了咬牙,在妹妹身上丟下一個追蹤後,快速離開了此地。
“師……咳,有人逃跑了。”
此時前來‘收穫戰果’的正是玄天宗中這次推出來的三位新人,霄蟄、先前說話的女修江迎和另一名男修高舜。
高舜瞪了一眼失言的江迎,蹲在地上看着正在網裡不斷掙扎的魔修妹妹和鬼修:“還有一個呢?”
魔修妹妹氣得在網裡不斷掙扎,抓了她不說,還想抓她姐姐:“你放了我們!”
高舜搖搖頭:“你身爲魔修還與鬼修爲伍,你這種腌臢貨色,我今日殺了你也是爲民除害。”
“你們這些混賬!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玄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孟雪純!你要是今日殺了我,我在玄宗的長生燈一滅,我師尊定會找你們算賬!”
高舜一愣,本以爲這魔和鬼修走在一起魔修竟是玄宗的魔,地位還如此之高,他從未遇見過這等事,此時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先是求助般看了眼江迎,江迎見他看向自己,連忙將頭轉向另一邊,裝作沒有看見。
高舜心中暗罵一句江迎不講道義,便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不太熟識的霄蟄。
霄蟄低頭看了眼高舜,高舜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是在這一眼中看出了很多分鄙夷和輕蔑,還不等高舜仔細看清,只見霄蟄右手升起一陣暗芒,高舜甚至都沒能看清霄蟄是怎麼動作的,便聽見地上兩聲慘叫,孟雪純和那鬼修已是魂飛魄散。
“你……你殺了他們做什麼!”高舜從地上連滾帶爬地站起,臉上寫滿了驚恐,看向霄蟄時神情是更加驚恐,這是他第一次任務中看見有人當着他的面被殺死,這衝擊力可想而知。
霄蟄歪着頭,臉上滿是天真和擔憂:“師兄,到時候她找咱們算賬怎麼辦。”
高舜一時覺得霄蟄說得有些道理,一時又覺殺人這事十分不對,臉上是糾結得快要打結,但最終還是對被認出的恐懼佔了上峰:“師弟說的對,咱們這次雖易了容,但保不齊他們有能看穿真容的法器,這也是……無奈之舉。”
江迎撇了撇嘴,蹲在地上認命地摸索着孟雪純腰間的寸間囊:“還不是米師兄看咱們在宗門中聲望低也沒有什麼靠山好隨意差遣……”
高舜也蹲下身來摸索着魂飛魄散的鬼修留下的法衣和寸間囊,沉默不語,也不打斷江迎的抱怨,他內心其實對米至也是有埋怨,這等吃力不討好的活兒扔給誰誰也是不高興。
“什麼都沒有,什麼廢物……”江迎將孟雪純的寸間囊翻了個底朝天,裡面除了正常的日用品之外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甚至就連一瓶固本培元的靈藥也無。
另一邊的高舜倒是有所收穫,那寸間囊中十年金精不計其數,甚至找還有五塊百年玄鐵。
這玄鐵當是這鬼修本就有的東西,並非在這秘境中找到的,但三人並不在意這玄鐵的來歷,只要有天材地寶便是好的。
高舜興奮地立時將寸間囊的袋子關上,一邊有些高興起來,將寸間囊收好就要回去交差,卻被一旁的霄蟄一把拉住:“師兄,到時這可算是米師兄的功勞。”
高舜瞬間便明白了霄蟄的意思,就算這玄鐵交給了米至,倒時這功勞也不是他們的,苦活累活丟給他們,最後結果是師兄的,這換成是誰能不心生怨懟。
在無聲的沉默中,這三人將百年玄鐵分成了三分,高舜和江迎是師兄師姐,所以一人拿了兩塊,這提議雖是霄蟄提起的,最後卻還是因爲輩分只得了一塊。
收回網回去的路上三人沉默地向前,等回到了米至身邊,便將這兩個寸間囊交給米至。
米至打開寸間囊,頓時大失所望,但想想他們這麼多精英也不過是得了上百塊金精,這小小的魔修和鬼修寸間囊空得能住進一家七口也算是合理。
“還有一魔呢?”
“跑了,”高舜答道,“那網沒能抓住。”
“罷了……”米至收起寸間囊,他倒是真沒想過手下這些修士此時已是有了二心,而且已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找到的天材地寶瓜分殆盡。
此時在‘羣山’上碰了硬釘子的衆多修士們在樹林中找到了並不算十分隱秘的隧道入口,紛紛下了隧道,一時之間,隧道里嗡鳴聲此起彼伏,甚至波及得玄天宗所在區域的珍珠牆也在開始緩慢地掉落珍珠。
米至看了一眼面前的‘危牆’:“先換個地方。”
此時周圍的牆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震動,周圍的珍珠牆開始跟隨着震動不斷下落。
米至無法,甚至來不及聯繫分散開來的玄天宗修士,只能帶着剩餘的玄天宗修士開始在隧道中極速前行,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天殺的引了一波又一波的金精連環攻擊,使得整個隧道中的珍珠是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玄天宗衆修士雖心裡對這些混蛋的祖祖輩輩都進行了問候,腳上也只能十分沒有大宗門風度地朝前一路狂奔。
小劇場:
霄蟄:就沒有我挑不散的隊伍。
霄蟄(看向徐廣白):紀茗昭不要你了知不知道。
徐廣白:正找你呢,自己就來了!
霄蟄:……草(一種植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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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蟄逃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