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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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朱利烏斯說完後,不待他們反應,手裡的唐刀急速揮出。()彷彿刮過一陣清風,然後傳來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着的是淒厲的慘呼
六個光明修士神袍上的魔法防護剛纔因爲戰鬥的緣故,魔晶石此時已經耗光,所以根本未開啓就處於被朱利烏斯用唐刀砍死了四個,碩大的頭顱在地上滴溜溜滾動,滾到魔物的骨骼邊才被擋住。那對充滿絕望和駭然的眼睛恰好對着魔物骷髏的空洞眼窩,面面相視
活着的兩人分別是爲首的那個修士,和嘲笑過朱利烏斯的那個人。修士頭領目呲俱裂,悲憤的大吼:“該死的凱撒,你爲什麼要殺了他們?他們可都是光明神殿的精英啊你這個屠夫惡棍”嘴裡罵着,身體卻不停的後退。剛纔的神術對精神力的消耗極大,使他的腳步有些踉蹌
朱利烏斯不以爲然,手裡絲毫不停,又是接連幾刀,將剩下的二人全部砍掉半條手臂後,才一臉放鬆的道:“爲什麼不能殺?剛纔你們明明說過要對付我,那就是說,你們是我的敵人嘍?對於敵人我怎麼處置都不爲過。是不是?”說實話,朱利烏斯此刻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因爲這六人施展神術後,有那麼一刻身體極度疲憊,防禦能力降到最低,再加上神袍上的魔晶石耗盡,所以纔會被凱撒輕易得手。否則在全盛時期的話,朱利烏斯怎麼也要費盡周折才能屠殺掉他們,而且自己也必然要受不輕的傷。
爲首的修士滿臉後悔,捂住不停噴血的斷臂,恨恨的看了身邊的那人一眼,暗罵,該死的都怪你多嘴,這下好了吧,被凱撒抓住了馬腳。落在他手裡我們還有生還的希望嗎
那人很幸運,因爲他痛暈過去了,所以並沒看到同伴的怨恨眼神。可這也是他的悲劇,因爲手臂被砍斷,大動脈不停的噴血,而又沒人給他按住,所以很悲催的失血過多。等朱利烏斯想起要救治他的時候,這傢伙已經幾乎把全身的血液流乾,死的不能再死。
死了就死了,反正留下一個人帶路就行。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路癡,朱利烏斯才懶得留活口。哦當然還要拷問出一些必要的口供後才行
或許是凱撒的冷酷嚇住了那個唯一活着的修士吧那人握住斷臂悽慘的哀求:“凱撒大公如果你饒了我一命,那我便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包括布拉德利樞機主教大人的所有陰謀,甚至其他兩位主教的一些計劃我也大體知道一些。我想這些足夠換取我一條命的吧?”生命面前一切都是虛妄,什麼忠心都是狗屁,活着纔是最好的
朱利烏斯惦着手裡的唐刀,歪着頭漠然看着修士,淡淡的道:“我可以考慮,但你不能說一句謊話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試試”
修士擡擡手慘然道:“先給我止血吧?否則我要流血過多而死了。”這傢伙還真是惜命,朱利烏斯不以爲意,發出一道治癒術附在斷臂上,不一會兒便止了血,甚至還結了痂。其實如果修士撿過斷臂接上,然後讓朱利烏斯用黃金權杖施展神賜治癒術的話,還是可以長上去的。但這完全是奢望,那個小子可不會這麼好心,否則乾脆就不砍斷了要知道施展神術或魔法大多要配合一些特殊的手勢,這也使得雙手對魔法師極爲重要。大陸上很少有斷臂的高級法師,就是因爲無法擺出特殊手勢限制了其發展。
止血後,修士才啞聲開口道:“你可以問了。我會告訴你一切我知道的。”他的精神無比萎靡,因爲知道自己即便活着,以後也沒有多大提升的希望,斷臂的人或許會成爲劍聖,但絕對成不了法聖。
朱利烏斯想了想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邊走邊說吧你放心,只要你說實話,我可以保證不殺你,以我的名譽起誓。”這話讓那人略微心安,便頭前帶路向迷宮深處走去。迷宮或許很難走,但這個也是一成不變的。除非你是路癡,只要抓住規律,很快就可以走出。
在穿過迷宮的路途中,修士果然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朱利烏斯這也讓朱利烏斯後背一陣冷汗,暗道好懸幸虧沒有將這些人全部殺死,否則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陰謀呢
原來,和他猜測推斷的一樣,光明神殿的三個樞機果然和獸神殿有勾結,假借此次清剿惡魔神殿的時機,陰謀暗襲教宗彼得,務必使他回不去亞倫帝國。爲此,三個樞機主教可是費盡心機,將教宗的忠心部下全部藉故留在國內,派給其的都是他們的心腹。
如果僅僅這些還不可怕,畢竟彼得是教宗,去除本身實力強大外,還有兩件神器護體。如果有防備的話,就是四個高階劍聖一起出手也傷不了他。爲此,那三個樞機便與獸神殿暗謀,讓獸人們將彼得引入惡魔神殿內。因爲此地惡魔之力濃郁,無限的壓制光明系能量。這就讓彼得的實力大打折扣,無形中降低了偷襲的難度。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身兼裁判所審判長的樞機主教伯頓,將自己的一件神器級的武器交給了其中的某個手下。
這個修士回憶道:“那是一把尖刺狀的利刃,通體透明如水晶,泛着流彩般的色澤。看着像藝術品,可是卻極爲可怕。因爲那利刃竟然可以無視神術和魔法的防禦,輕易刺穿人體,即便是最堅硬的精金武器也抵擋不了。”朱利烏斯吃了一驚,忍不住問:“不可能吧?精金如此堅固的金屬難道也會被刺穿?那誰得到它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修士解釋道:“凱撒閣下,我沒有說謊。因爲我曾經有幸看到過那把透明利刃的威力,當時伯頓樞機主教只是拿起利刃輕輕刺了一面五公分厚的金屬板,卻毫無阻滯的穿過,將金屬板後面的一張布帛輕易劃破。讓人不寒而慄的是,利刃退出來後,金屬板上居然沒有絲毫破開的痕跡,彷彿那把利刃就是劃破虛空鑽過去了一樣。”
破開虛空?我的天這是什麼兵器?簡直防不勝防啊那豈不是說彼得爺爺此刻有危險了?朱利烏斯心裡一陣擔心,好在修士接下來的話讓他稍微鬆了口氣。
修士又道:“那把利刃聽伯頓主教說名爲【空間刃】,是他一次意外出去探尋古蹟時,偶然得到的。雖然很犀利,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持久使用,用一次就要恢復三個多月才能再次使用。而且對使用人的要求也很高,必須要劍聖級別以上的人才可以,否則就會被空間刃將全身力量抽乾而死。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一直不下手的原因,因爲不是有十足把握,很難傷到教宗冕下”
朱利烏斯暫時放心了,知道彼得此刻並不會有危險。或許等到達最底層,實力消耗差不多的時候,那個懷揣空間刃的裁判員纔會暴起發難吧?
但他那顆財迷的心,同時蠢蠢欲動起來空間刃肯定不只這麼一點功用,伯頓必然會有所隱瞞。這麼好的東西豈能流落在外,還是來我的腰包比較保險
兩人一路說着終於走出了迷宮,來到一條通往地下的廊道,那就是第四層的入口,其他的人或許早就進入了,因爲他倆沿途沒有碰到一個人。讓光明修士不解的是,沿途沒有看到一處打鬥的痕跡,更別說受傷戰死的人了。難道那些魔物不去攻擊別人,獨獨看上了我們?這也太倒黴了吧?他不知道的是,那些魔物還真是被人爲的派去進攻他們的小隊,就是爲了幫朱利烏斯解決問題結果還不錯,雖然最後是朱利烏斯出的手,但也節省了絕大部分的力量。
這條通往第四層的樓道很詭異,寂靜的過份。不是很寬卻有兩個岔道,一個直直地向下,另一個則拐到一間石室內。朱利烏斯猶豫了一會,纔對那修士道:“告訴你實話吧我原本要最後殺了你滅口的,我的那個誓言畢竟沒人聽到,可以死無對證。但你雖然怕死,卻很誠實,至少我沒發現你說假話。所以我決定放你生路”
那個修士到此刻似乎才徹底放鬆,因爲他也擔心凱撒反悔。雖然殘廢了,但至少保住了命不是?
朱利烏斯指了指那間石室道:“如果相信我的話,就進去那裡吧那裡是通往惡魔神殿外的傳送門,接下來的事情要超出你能力的範圍了,你留在此地完全就是送死。而且不怕坦白對你說,你的同伴和獸神殿的人一個也活不了你回去大可告訴三大樞機主教,就說他們的陰謀暴露,等着被審判吧”
修士對朱利烏斯如此瞭解惡魔神殿很吃驚,想了想搖搖頭苦笑道:“我不會回去了,現在的我和廢物沒什麼分別,不被他們泄憤殺死就不錯了。而且你不覺得自己大意了嗎?呵呵,你既然對惡魔神殿如此瞭解,肯定與惡魔密黨有聯繫,甚至是交易。或許這也是爲什麼獨獨我們被攻擊的緣故吧?難道你就不怕我泄露你的這個秘密嗎?到時候你就身敗名裂了”
朱利烏斯得意的笑了,很無所謂的道:“我不怕,因爲沒人會相信。別忘了我可是覆滅了一整個摩洛克密黨,是惡魔使徒的死敵,這事盡人皆知。如果連我都與惡魔交易的話,那還有誰是清白的?如果你將此事告知樞機主教的話,除非他們不以此攻擊我,否則完全是自取其辱。”
修士想了想覺得也對,才道:“好吧,那我就此離去但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回去了。或許就在獸人帝國定居也說不定,最後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小看了三位樞機主教,他們的實力遠比你知道的要大得多。甚至有些是教宗冕下也不瞭解的,因爲他們背後或許有某些超然的勢力在左右大陸格局這僅僅是我的猜測,但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修士說到超然勢力左右大陸格局的時候,看到朱利烏斯疑惑的眼神,趕緊解釋了幾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問我也沒用。告辭了,希望你順利走出此地。”說完大踏步走進了石室,一陣水波盪漾,不見了蹤跡。
朱利烏斯感覺大腦有些雜亂,怎麼還有什麼超然勢力存在?那是幹什麼的?爲什麼以前不知道呢?看來回去後真的要好好補補課了
如此想着,他也向臺階下走去。豈知眼前的所謂臺階都是假象迷惑障眼的東東,後面也是一個傳送陣。這貨還沒吃抗暈眩藥呢,一頭扎進了空間門的入水波紋裡,空留一聲悽慘的怒罵:“該死的鐵諾你這什麼破內部圖……怎麼不標示出來啊……玩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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