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卻說波特四人組,他們四人無日不犯事,且以此爲榮,以爲勇者行爲,而他們心目中的對頭就是Stella與西弗勒斯。原因有些奇怪,起初是因爲那四個小子看不慣格蘭芬多之花莉莉與他們交好,所以要找他們麻煩,到了後來,則是因爲Stella與西弗勒斯無所謂的態度。在格蘭芬多四人組看來,他們萬事無關的看客態度簡直就是一種嘲諷,甚至比毒蛇們的諷刺更讓人難受。所以,波特他們屢戰屢敗地去找他們麻煩,可惜面對的還是Stella與西弗勒斯那像面癱一樣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除了偶爾皺眉表達他們的厭煩,但這也讓他們暗地裡歡欣鼓舞了很久。

今天,他們四人又尋了個新的找麻煩的法子。魔藥課下課後,波特他們又圍上了習慣獨立行動的Stella與西弗勒斯二人,小蛇們一看自顧自地走了,實在沒什麼好幫忙的,Stella他們的勢力太強悍了,對付他們輕而易舉。而格蘭芬多們,他們被波特清場了,波特還不想丟臉到自家學院裡。

Stella看到這四個傢伙,對西弗勒斯說道:“我們上次在蘭茲夫人那裡學的那個咒語,記得不?”

“當然記得,用那個嗎?”

“恩,我想試一下在人身上會怎麼樣?”Stella說着給自己加了個盔甲護身,然後一個“咒立返”

“好吧,反正我們也要寫實驗論文,居然一次有四個實驗對象,本來我還想到禁林裡找些小動物的。”西弗勒斯說着,使出了他們新學的“四分五裂”,實際上,這算不得載之教的,當他們去找載之時,魔王大人正在載之房裡,順帶教了他們這個咒語,然後把他們打發回去

他們一邊說着話,一邊應對對方的攻擊。忽而,波特先生他們閃開,露出隱藏在他們後面的佩特魯先生來。這位佩特魯先生手裡拿着一個大袋子,他一開袋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奔涌而出。

Stella聞到,馬上掩鼻退後,但只見佩特魯先生用力將袋子裡的東西向他們甩來,白花花的蒜頭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首項爲負的拋物線,然後毫無疑問地砸在了Stella頭上。

Stella大怒,不給你們一些顏色,你們還真的以爲我怕了你,正好葳蕤姐姐吩咐我一旦被他們四人找麻煩就馬上通知她,如此一來,就由葳蕤姐姐來陪你們玩吧,這樣想着,Stella便跌坐在地,無言流淚,可憐巴巴地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看到Stella被人扔了蒜頭,不禁十分生氣,雖然說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反咬狗一口,但是痛打落水狗總可以了吧,想着便連連揮動魔杖,將那四人揍得面青口腫、狼狽不堪,然後扶起Stella,揚長而去。

卻說Stella在西弗勒斯的攙扶下,在西弗勒斯耳邊低低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然後便保持着“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狀態走向醫療室,若說載之在他們身邊沒有安排人,估計也沒人相信。

話說載之聽聞此事,心中大喜,別人可能不瞭解Stella的本事,但她好歹也被載之教了一年多,區區蒜頭怎麼可能傷得了她,但面上還是一絲風聲不露,穩穩地吩咐道:“蘇蘇,去Chauve-souris城堡把梅諾爾德伯爵請來,把事情都告訴他。”然後便起來卸了妝容,換了件素淡的衣裳,又想了想,將釵環褪了,只留一股銀釵壓髻。對鏡看了很久,確定裝扮妥當後,她便用手絹掩着臉,扶着小青一陣風地向醫療室趕去。

載之離醫療室的門還有一段距離,便啜泣有聲,在門外時,看到躺在病牀上的Stella更忍不住一聲驚呼,然後兩行清淚流過面容,彷彿兩條玉著,好不惹人憐愛,

衆人見到她嬌嬌怯怯,扶着侍女,依着門 ,哀傷無主,全無平日精明幹練的樣子,不禁心生憐憫,更覺得波特那四人是惹禍精了。載之用手絹擦了擦淚,然後三步作兩步地撲到了Stella牀前,扶牀哭道:“卡特西斯大人將你託付於我,你卻橫遭次禍。我對不起大人,也對不起你呀。”又抹了抹淚,然後又咬牙罵道:“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幹出這種事來?”

鄧布利多聽到這句,想要上前解釋。載之也不聽他的,徑直向Stella說道:“你自小身體便不好,就是來了我那裡,也是把藥當飯吃的,平時人又老實,怪不得遭人欺負。你這孩子也太老實,這樣的事本應該早早告訴我的。”說着便又掩面抽泣起來。

一時三刻,梅諾爾德伯爵頂着太陽急衝衝趕來,看到了病牀上的Stella與在牀邊哭泣的載之,也是心頭火起,魔壓對着同樣躺在旁邊的格蘭芬多四人組完全釋放,這下子那四個傢伙在伯爵大人強大的魔壓下一下子暈了過去。,伯爵大人“哼”了一聲,走到載之身旁勸慰道:“夫人,不必自責,這事本來與你無關。”

載之聽到伯爵的話,直起身來,擦了擦淚,然後說道:“伯爵大人,請你向親王殿下報告此事吧,該怎麼說句怎麼說,我在這先領了天柱峰的家法;若果親王殿下有什麼罰,我也會領的。至於這事怎麼辦,他要怎樣就怎樣,我絕不多說一句。”

梅諾爾德聽到這話,連忙應諾。

然後載之站起來吩咐道:“小青去取家法來”,說罷,環視衆人,緩緩道:“請諸位在場的做個見證,我就在這領了天柱峰的家法吧。”衆人聞言驚疑,議論紛紛,都在想着這天柱峰的家法究竟是何物。

不一會兒,小青就捧着根帶刺的荊條來,跪在載之面前道:“小娘子,你就讓我代你領了吧。”

載之搖頭道:“這怎麼可以?不友兄弟姐妹,該多少。”

“十下。”

“好,用力點,”載之說着,走到一處角落面牆跪下。

“是。”小青說着,便拿起荊條一下一下地往載之背上抽去。

須知載之此時穿着白綢對襟上襦,下系鞋六幅秋香色大擺裙,挽着松花綠色的披帛,這樣一跪下來,裙襬散開,彷彿是倒扣着的盛開的蓮花一般。

“一。”載之的衣衫破了。

“二。”載之背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三。”鮮血漸漸流出

“四。”鮮血漸漸沾染上了白色的綢衣上。

…….

十下之後。載之背上的衣衫全被荊條鉤破。鮮血淋漓,血痕縱橫。這時,Voldemort從門外闖了進來,強大的魔壓把醫療室的門一下轟開。他長袍飛舞,迅速地走到載之身旁,把身上的長袍脫下,裹着載之,然後把她橫抱起來,回頭向衆人點了一下頭便同樣迅速地離開了。

衆人見此,看了看鄧布利多,希望能得到個解釋抑或是息事寧人的方法,如此看來,波特他們是同時得罪了黑魔王與蘭茲夫人,還有一個血族親王,後果自然很嚴重。

黑暗公爵抱着載之就這樣黑着臉橫衝直撞一般走在霍格華茲的走廊裡,學生們見到這般景象,紛紛退散,待他走遠後才聚到一起議論起剛剛那一幕。

載之呆在他懷裡。感覺到他的心情恐怕是在爆發邊緣,不敢多言,就算明天再被議論一遭也認了,緊緊地抓着他的襯衣,努力把自己縮小一點。

醫療室看來離黑暗公爵的辦公室很近,他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載之放在牀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說道;“我說,你不過是想對付那四個小子罷了,用得着這麼狠嗎?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載之坐起來,握着他的手,發動他心通中的移情開扉術,一邊平穩他的情緒,一邊說:“那你呢?你不也是爲了對付布萊克家的小子,費了老大的功夫。”

公爵大人聽到這句,不禁笑了,“好,你有理。雖然只是物理傷害,但癒合如初的白魔法我不會。”說着,他就在屋內翻起藥來。

“不用了。”載之見他忙亂,想告訴他她有傷藥。這時,門上傳來敲門聲。

黑暗公爵開門看到是小青,只見她行了個禮道送傷藥來並且要侍候載之上藥。黑暗公爵接過藥,就把她打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