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課後,小鉑金沒有離開而是上前來向載之說道:“夫人,我非常高興我來聽了這節課。你給了我新的思考角度。在家裡,父親多次稱歎夫人的睿智與博學,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載之微笑頷首,答謝他的誇獎。

“從夫人剛纔的課來看,夫人也並不偏向麻瓜,這跟黑暗公爵的觀點還是相近的,那麼夫人有與公爵大人更進一步地合作的可能麼?”

“實際上,我對麻瓜並無偏見,他們也只是地球上的物種之一而已,雖然數量多了點,也較一般動物聰明,但也無法改變他們的生物屬性,他們也就是動物界、脊索動物門、脊索動物亞門、哺乳綱、靈長目、人科、人屬、智人種動物而已。”其實你們也是,載之腹誹一句,口齒清晰地說道。

小鉑金看上去有點失望,但還是極其紳士地行禮離開。

載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難道馬爾福家打算投靠黑魔王?

其實這番對話完全出於一個少年的衝動。盧修斯•馬爾福作爲一個11歲的半大孩子,尚有一定程度的英雄情結,對強大而且號稱保護貴族權益的黑魔王頗有好感,但父親卻命令他親近交好載之,因此他纔會來試探載之的政治傾向(現在L爹還是粉嫩小豆丁一個,做事也嫩)。

回到辦公室,載之立馬寫了一封委婉含蓄的信給馬爾福家主,探詢馬爾福家的態度,剛要叫小青發信時,蘇蘇卻把哈斯菲爾德的急信帶來。是的,霍格華茲只准帶家養小精靈,但蘇蘇與小青是化作原型作爲寵物進學校的,蘇蘇是青丘天狐,小青是青蛇。

載之展信一看,艾琳夫人因爲實在無法忍受丈夫的惡習與暴虐,連夜離開了家,帶着兒子在昨晚來到了哈斯菲爾德。載之看着信想起了那位性格綿軟卻工作負責,值得尊敬的女士,不必提她在專業上的造詣,她自知對財務並不擅長,而主動要求配一名會計來管理實驗室的財務,平日與同僚相處是十分親切,在提攜後進上也是不遺餘力,是一個不攬權而且負責任的好屬下。載之想了想,她值得我爲她做得更多,想着看了看課表,向鄧布利多申請了週五的假期,回到了哈斯菲爾德。

張叔根本沒有想到載之會親自回來並沒有預備晚餐,因而當他看到載之走出壁爐時顯得驚慌而羞愧。載之見此連忙表示只需要一份簡單的晚餐就好,然後詢問艾琳與她兒子的情況。

“情況並不好,昨晚來的是兩個病人,由於莊園的防護系統,他們在外面呆了近十分鐘,而那時外面正在下大雨。艾琳夫人因爲虐待與虛弱在進屋後暈了過去,而西弗勒斯先生則因爲在虐打後又淋了雨,傷口發炎而發起了高熱。當然我們馬上請了聖芒戈的治療師來,現在二人已經算是好了,但是還需要臥牀休養。”張叔憤怒而沉痛地說着,而且提也沒提過那個姓氏,顯然對這種行爲十分鄙夷。

載之一邊聽着,一邊爲艾琳與她兒子的命途多舛而感到悲哀,在得知他們正在休息後,進了簡單的晚膳。飯後,治療師宣佈可以探望,但時間不得超過十五分鐘。

載之先來到了艾琳的房間,坐在艾琳的牀頭說道:“真對不起,艾琳,當初我不應該勸你接受這份工作,那麼也許你丈夫會對你好一點。”

“不,夫人,這根本與你無關,他恨我,他恨巫師,是的。”艾琳抽泣了下,接着說道:“而且,我很喜歡這份工作,當別人聽取我的意見時,我感覺很好,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重要過。”艾琳說到這裡,眼裡神采飛揚。

“你能這樣安慰我,我太感動了。”

“不,夫人,其實,我早就應該認識到這一點,託比亞”,艾琳哆嗦了一下,彷彿很害怕丈夫的名字,“他恨巫師,在西弗三歲魔力暴動時我就應該知道了,但我一直自欺欺人,幻想着總有一天他會再次愛上我。這根本是一段不般配的婚姻,糟透了…….”艾琳閉着眼,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沉痛地說道。

“艾琳,請別這樣,我曾經也有過一段莽撞而不般配的婚姻…….”二人便開始相互安慰,再交流些對於婚姻愛情的看法,一會兒,艾琳也就親熱地稱呼載之的教名了。

最後,載之問道:“親愛的,如果你們真的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也許你就考慮一下離婚了。“

“是的,我恐怕最後只能這樣了“艾琳又流出了淚水,然後目光轉爲堅定,“就算爲了西弗,我也應該這樣做。”然後聲音再次低下來,“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我害怕……”

“沒事的,艾琳,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太感謝了,密涅瓦,你是一個善良而慈悲的人。”

“沒事,你該好好休息了。”載之說罷站起來,扶她躺下,然後離開。

載之去看望另一個病人,她剛進門就看到了一個七歲的孩子直挺挺地坐在牀上:本來他是躺在那裡看窗外的星星,但一聽到人來就馬上坐直,兩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來人。他看到載之,禮貌地笑了笑。

載之對於這個自尊倔強的孩子甚是憐惜,走到牀邊,變成一張椅子坐下,面對着他說:“西弗勒斯先生,在這裡還過得好嗎?”

他聽到載之沒有稱呼他的姓氏有點詫異,但一瞬間又愉悅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在這裡過得很好,夫人,非常感謝你能收留我們。”

“請別這樣說,你母親幫了我許多,這是我該做的。”載之微笑說道

他笑了笑,不說話。

“你母親讓我向你傳達一個消息,並且徵詢你的意見。你母親決定要與你父親離婚,你同意嗎?”

他的眼裡一瞬間綻放出喜悅的光芒,手同時緊緊抓住了被單,但很快又控制下來,依舊鎮靜地說道:“我相信這對我父母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我對此事只有祝福。”

“好的,你母親會很欣慰的。”載之說着就要離開去告訴艾琳這件事。

“夫人,請問我現在可以去看望我媽媽了嗎?”他看到載之要走,急忙說道

“不,你現在最需要的臥牀休養。你放心,你母親很好,比你要好。”這時,家養小精靈捧着瘦肉粥進來,載之見此又說道:“你恐怕這一整天都沒吃好,現在好好喝粥,然後睡一覺。說不定,明天你就能起來看你媽媽了。”載之笑着說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