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潔儘管有點娘娘腔,性取向還是正常的,看到王曉燕傲人的身材,口水都快流桌子上了。
“你管我要瀉藥做什麼用?”
酒過三巡,說話也隨意了許多,雖然空空粉還是不能給,但問問事由卻是無妨。
一提這事兒,武潔的臉色就有些沉下來。
“我家被人黑了,我找個機會給丫的下藥去!”
呃、這傢伙說得夠直接。
昊學搖了搖頭,幸虧沒把空空粉給他,否則這小五光有瀉藥沒有解藥,真容易搞出大事來。
“具體怎麼回事?”
武潔雖然女性化一點,喝起酒來倒還算爺們,和昊學又碰了一杯,這才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從小就不愛讀書,也考不上什麼大學,技校畢業了就在家閒着,又不差我這份錢。前不久,我看上個女孩子……”
嗯?
聽到這裡,昊學不禁有些皺眉。
難道是追求人家女孩不成,就想到下瀉藥害人?要是這等人品,這頓飯也沒法再吃下去了,比劉鵬那廝強一點怕也有限。
卻聽武潔繼續說道:“我追那女孩兒很久,人家看不上我,說我沒有正經謀生的職業,全靠啃老。”
“這我不能忍啊!男人怎麼能說不行?我又不是沒技術,只是一直懶得折騰罷了!在技校裡我學的是水產養殖,村裡就有個魚塘,承包魚塘的宋老頭是個榆木腦袋,就知道養甲魚其他什麼都不幹,明擺着浪費資源的搞法。”
“然後我就去求我那個當鄉長的姐夫,讓他把魚塘包給我三年試試,我保證比他宋老頭經濟效益更好!”
“可誰曾想宋老頭他們家太特麼狡猾,居然爲這點破事尋死覓活,還裝成心臟病,這事情鬧得有點大,連帶我姐夫在鄉里影響都不太好。真是日了狗了!我就不信宋老頭平時身體壯得跟大象似的,少包幾年魚塘就一下子病倒了?都特麼裝的,老子弄點瀉藥……”
“停!”
昊學越聽越不對,臉上露出極度錯愕的神情來。
這段子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
“你老家……是哪個村的,你姐夫又是哪個鄉的鄉長?”
武潔看到昊學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也有些奇怪,順口答道:“龍王村,我姐夫是新城鄉的鄉長,剛好管到魚塘分配的事。”
我擦!
昊學心想這世界真小,這不就是宋三金的老家嗎,這麼說武潔口中的宋老頭就是宋三金爸爸。
宋三金那邊把鄉長的小舅子恨個半死,沒想到武潔這邊也一肚子牢騷,以爲宋老頭是裝病。
這事兒吧,還真難論是非,站在不同的角度上有不同的看法,如此而已。
不過……
“你剛纔不是說上面四個都是哥哥嗎,怎麼又跑出個姐夫來!新城鄉鄉長是搞基的?”
呃、武潔心想這腦洞開得真大,“不是我親姐姐,是我家關係很親近的一個表姐。”
昊學想了想,先問道:“你真會養魚?”
“那是當然!”
武潔一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在技校就是學的水產養殖方向,我們龍王村那個魚塘的規格和環境,完全可以魚鱉一起養,收益幾乎可以翻倍,被那宋老頭弄成了個純粹的鱉池,他纔是不懂科學瞎搞一氣!”
這些事兒昊學橫豎是不明白,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倒也信了三分。
原以爲明天跑一趟宋三金老家,把他爸爸爭取過來爲己所用,可現在看來,或許又有意外收穫呢。
要開農業生態園,憑昊學自己那是忙乎不過來的,手下的人才越多越好。只要真有本事,讓這兩人化干戈爲玉帛,把力氣都用在自己的魚塘上不就好了?
存了這個心思,這頓飯吃得更加融洽,昊學想着昨晚的悲劇,倒是沒有武潔胃口好。
酒足飯飽,和武潔約定了改日到龍王村串門。武潔很高興,覺得自己今天交下的這個朋友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且處處透着一股神秘,或許今天自己真是遇到了貴人。一聽他要到龍王村,更把胸脯拍得嘭嘭響,說一定讓他儘儘地主之誼。
可儘管他已經很努力地扮成豪邁的氣度,看在昊學眼裡,總還是帶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脂粉氣。
從小當女孩養了據說十年,積重難返那……
照例送王曉燕回家,到了門口,昊學嘿嘿壞笑起來。
“家裡……還是沒人吧,不請我上去坐坐?”
唰地一下,王曉燕俏臉通紅一片。
今天大家可沒喝多少酒,自己都到了門口了,還需要送什麼?
那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送上去,先來麼麼噠,然後啪啪啪對不對?想起昨天晚上昊學的狂野動作,王曉燕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異樣的感覺襲來,說不清是難受還是快意。
昨天是兩人都喝成八分醉意,藉着酒勁激情燃燒,只差最後一步便是徹底的融爲一體。
然而現在很清醒,王曉燕可就害羞起來,她連正經戀愛都沒談過,和昊學雖然都有了比較明顯的那層意思,畢竟還沒有挑明關係,直接跳到裸裎相見的那一步,會不會太快了?
沒有酒精的作用,王曉燕還是能夠保持基本的理智。聽說男人都不會珍惜得來太容易的東西,不能這麼着急就把自己交出去吧?
可是他那天連那什麼都買了,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他們到了什麼程度?
一時間王曉燕思緒紛雜,想保持矜持卻又患得患失,只是紅着臉低頭不說話。
昊學一言出口其實也有些後悔,錯過了昨晚的時機,剛纔未免表現得精蟲上腦,也是因爲王曉燕在昏黃的路燈下太過誘人,這才讓他幾乎把持不住。
這會兒既然對方沒有迴應,昊學尷尬地笑了笑,彷彿自我解釋似的說:“算了就三樓,你自己上去吧,我回了!”
橫豎這妹子都在碗裡,何必急於一時呢?既然她還沒有準備好,那就還是順其自然,起碼有個戀愛的過程纔好。這會兒強行上馬,王曉燕倒是多半不會激烈反抗,但日後回味起來,總會留下那麼一絲遺憾。
既然已經決定把王曉燕當成是自己的女人,昊學不願意兩人之間有什麼隔膜。
昊學微微搖頭,轉身離開,卻是不敢多看含羞帶怯的女孩。
哎……別!
王曉燕見他真的走掉,心中一急,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對方,可這一開口,那相當於就是什麼都答應了。
最終,還是害羞的心思佔了上風,王曉燕沒有真的出聲,眼看着昊學漸行漸遠,隱沒在夜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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