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 項鍊丟失
七五項鍊丟失
主席套房果然奢華寬敞,大門都比一般的客房大上幾倍。
當高揚走過去,主席套房的門開着一半,可以看見,大廳裡邊已經站下了不少人。
這些人都是背對着門,圍着一個什麼人。而在中央,一個女人正在大聲吵吵,“你這個窮鬼,清潔工!小偷!自己買不起,就想偷,你曉得吧,這是犯罪!你要坐牢的!”
海容進去站在一邊,正在跟一個保安說着什麼。
高揚大步走過去,他個子高,站在人羣后就一眼看見大家包圍的中央……
只見一個新力公司的清潔工大媽,一手被銬住,手銬另一頭鎖在鐵架式的小茶几上。
米色的沙發上,富婆周太太穿着長睡衣,坐在那,蹺着腿罵人,而新力公司的大媽就跪在她面前的大理石地上,滿臉含淚苦苦哀求。
“周太太,我真的沒有拿,真的沒有見到!你可以搜身,周太太,我求你了,我女兒還在華海上大學,你不要抓我……”
周太太其實長相不錯,不過這一刻卻是一臉難看的刻薄,冷笑道,“這樣嘛,就更好咧,讓你女兒來勸勸你這個老賊,偷了人家東西還不承認的老X。”
那位大媽更怕,嗵嗵地磕頭,淚流滿面道,“周太太,你不要冤枉我啊,我在家裡連人家一粒米都不拿的,你要是再讓我女兒學校知道,我沒臉見人了……”
高揚眉頭一皺。他認識這個大媽。
如果說別人會偷東西,這個大媽肯定不會偷的!
他連忙問身邊保安,“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保安道,“是這樣,這個保潔工在給周太太打掃完洗手間,周太太就發現她的一串鉑金項鍊沒有了,就抓住她!”
高揚立即問道,“抓人抓髒,東西在哪?還有,我們公司保潔員怎麼會來這裡打掃洗手間?”
兩個關鍵性的問題一問,那個保安回答不出個所以然,愣愣道,“這個……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那邊周太太刻薄的聲音傳來,“好呀,就是要通知你女兒學校,讓大家都知道,她有一個做賊的媽媽!哈哈,窮鬼嘛就不要上大學了嘛,偷東西給女兒上大學,你可真是好媽媽……”
周太太不但刻薄,而且能說會道,新力公司的那個大媽卻是老實死了,一邊哭一邊磕頭。
聽着大媽把頭磕地砰砰響,要知道,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大理石地面呀!就算是真的小偷,也沒必要這樣,更何況還沒有證實!
你周太太丟了東西,你既沒看見人家拿,也沒證據,憑什麼就這樣審問,還銬上了?
高揚勃然大怒。
“胡大媽,起來!不要哭了,把事情說清楚就好!”高揚撥開面前的保安,一個箭步走進去拉起跪在地上磕頭的大媽。
“高主管……我真的沒有偷!”胡大媽擡頭看見高揚,一下委屈從心底涌上,眼淚跟泉水一樣洶涌。
“放心,把事情說清楚就行,我不會讓人冤枉我手下工人!”高揚點點頭,他完全可以確定面前的胡大媽不會偷人東西。
高揚想把大媽拉起來,不過她的一隻手被銬在沙發前的小茶几上,根本站不起來。
“誰讓銬的?你們是警察嘛?快給我打開!”高揚指着手銬吼道。
被高揚的氣場震懾,一個保安隊長走上來道,“高主管來了就好,打開,先打開……”
不過後邊卻響起一個尖利的聲音,“我讓銬的,誰敢給她打開!”
說話的正是周太太,她一說話,保安不敢動了,對着高揚苦笑。
高揚知道不擺平周太太,誰也不敢打開手銬。
他轉回頭去,和周太太雙目對視,一字一句道,“你們這是私設公堂,你們纔是犯罪!”
周太太也認出了這是上次遇到的那個傢伙,她眼中閃過輕蔑,“窮鬼!”罵了一聲,口中跟連珠炮一樣反駁道,“喲喲喲,哪裡來的,一來就咋咋呼呼,你誰呀!你很了不起嘛?放開她,放開她誰來賠我的鉑金項鍊?你賠得起嘛你!”
高揚看看她脖子上,開口道,“就是上次你拿出來臭顯擺的刻着LOVE的鉑金鍊?哼,我再窮也賠得起!”
“喲喲喲,你還真是有錢人!”周太太覺得自己坐着沒氣勢,站起來,指着高揚道,“那可是我和我先生在印度神廟求的,路費你給的起嘛?帕提神僧開光的,你賠得起嘛?”
高揚冷笑道,“鉑金鍊子就是鉑金鍊子,你說這些,想要訛人還是怎麼地?”
周太太聽見訛人,頓時就跳了起來,哭鬧着喊道,“中平,我不活了!中平,你是不是要破產了,現在人家都說我訛一條金項鍊了,中平,中平……”
“誰說我週中平的老婆要訛人?”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高揚前邊的人羣散開,一個個子中等,穿着金錢花紋睡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原來週中平一直都在,高揚是第一次如此接近看見這個男人,方臉,豹眉,有些威嚴,氣場強烈。他一走出來,周圍的聲音全部都安靜了。
海容也才知道週中平在這,連忙走過來,客氣道,“周總,這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責任……”
週中平根本看都不看她,擺手示意她退下,一雙銳利的眼睛只是看着高揚,走到高揚的面前,又一次冷聲問道,“誰說我週中平的老婆要訛人?”
此刻週中平已經來到了高揚的面前,可以看見,週中平要比高揚矮半個頭。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就算這樣,週中平的氣勢卻遠遠超過高揚!
高揚用望氣之眼一看,金光一片!暗道,週中平的氣勢並不是其他,而是他巨大的財富給他帶來的強大氣場!
高揚雖然明顯不如,不過高揚暗自下決心,終有一天,自己也會如同週中平一樣,有着億萬財富給他增添的氣勢,甚至還要超過此人!
有了這樣的想法,高揚穩住腳跟,開口道,“我是想來解決問題,不是來吵架……”
不過週中平依然又是一次,提高聲音,一字一句喝問道,“誰說我週中平的老婆要訛人!”
週中平太霸道,就仗着自己一身富貴之氣,壓制對方。所謂貴氣凌人,莫過於此!
若是其他人,在他一身富貴氣的壓制下,又被他一聲喝問,九成九的人就慫了。不過,面前的是高揚!
高揚就這脾氣,他覺得他沒錯的時候,十頭牛也拉不住。
“我說的!”高揚不退,反而上前一步,同樣瞪着週中平道,“她說鉑金項鍊丟了,我說我賠得起!她卻又說什麼印度路費,又說什麼神僧開光,我知道是真是假?要不是你出來,她恐怕就要說出一個比鉑金項鍊本身貴多少倍的價格,難道這不是訛人!”
週中平怒道,“胡說八道,我週中平身家幾百億!憑週中平三個字,就不知多少人想把錢借給我!我的老婆會訛人麼!”
週中平一怒,屋裡的人都嚇得低下頭。華海首富,手裡的鈔票能把人壓死,怎麼會訛詐別人。
“哈哈。”高揚卻是笑了起來,回敬週中平道,“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錢多的人照樣貪小便宜,錢少的人也可以拾金不昧!擁有的財富和自身的素質,並不是都成正比的,現在這個社會,爲富不仁的人,太多了!”
擁有的財富和自身的素質,並不是都成正比。
高揚一句話,把週中平說的也啞口無言。週中平他口口聲聲錢多,可是高揚跟他談的卻是素質,而他老婆的素質,人盡皆知。
第一輪交鋒,終於週中平軟了一步,他頓了一下,並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開口道,“我們已經報警了,大家都不要吵了,等警方來處理好了。”
其實高揚也贊成警方來處理的,不過那位胡大媽卻驚了起來,驚慌道,“不要警方……我真的沒有拿她的項鍊,我都沒有看見……不要,警方一來,如果傳出去,還以爲我胡桂花進了警局,讓我的女兒學校知道,她會被人笑的呀……”
高揚知道,胡大媽這種老實巴交的人,膽子又小,顧慮又多,怕警察,更怕這個事傳到女兒學校。如果去幾個警察去她女兒學校,那她恐怕寧可死也不要這樣。
高揚想想道,“警察還要幾分鐘,我們不如在這裡先簡單調查一下,說不定只是一場誤會,因爲我可以保證我的這位員工,她不會偷人東西……”
他這一句話,頓時引起週中平的極大不滿。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當時你在現場嘛?你對你手下員工瞭解有多深?你這個話,完全沒有道理!我不會同意自行解決,我們也不會配合!”週中平怒道。
胡大媽的手還銬着,她又磕頭哭訴道,“周大老闆,你行行好,你那鏈子多少錢,我做牛做馬,以後賺錢賠你,你不要讓警察處理……”
高揚拉住胡大媽,道,“周總,我看你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可以告訴你,我敢保證這位大媽沒偷,是因爲她是我所有保潔工裡邊最老實最膽小的一個!”
“愚蠢。”週中平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大大小小也是一個主管,難道不知道,老實人也有一時糊塗的時候嘛?膽小的人就不會順手牽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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