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七五 誰比誰狠?
“啪!”清脆的聲音響在客廳裡,田鬱哲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臉上五根手指印清晰的顯現。(/)
“哼!”被之後田鬱哲惱羞成怒,扭頭盯着龍香如,冷聲道:“你以爲你可以找其它的風水師解我的局?你太天真了,別說沒有哪個風水師有這個本事,就算有,他們也是我相術協會的人,你以爲他們會爲了幫你而和我相術協會作對?”
他喜歡龍香如沒錯,可被龍香如當面這麼打一巴掌,也讓他清醒了過來,臉上陰狠的表情閃過,十分猙獰。
他這麼一說,本來想一槍斃了他的龍香如突然停下了動作。
沒錯,真正有本事的風水師本來就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相術協會的人,如果麻桿瞎子真的發佈消息讓其它風水師不準幫自己的話,那自己就算傾盡家才,也救不了爸爸!
第一次,她覺得風水師是這麼的可怕,就像被人掐着喉嚨玩耍一般,既斷不了氣,又逃脫不了,那種感覺十分無助。
“怎麼?當天下就只有你這麼個風水師了麼?”突然,正當龍香如絕望之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高揚!”龍香如聽到聲音心中一喜,猛地轉頭看去。
門口,一個穿着花襯衫,吊籠褲,皮膚黝黑,看起來流裡流氣的青年正朝裡面走了進來。他身上揹着一個挎布包,臉上帶着戲謔的笑容。不是高揚是誰?
“香如!”高揚看到龍香如,微笑着叫了一句。
四目相對,在這最絕望的時候,在這久別重逢的時候,突然有種千言萬語道不盡的感覺。
不是親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可兩人的命運就像被一條線牽扯着一般。一次又一次的交結,糾纏不清。
“嗯!”剛剛受了屈辱的龍香如聽到高揚的笑聲突然鼻子一酸,竟眼眶一紅。差點流下淚來。
爲了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軟弱樣,她趕緊扭過了頭,背過了身去。
“你終於出現了!”看到高揚出現。田鬱哲驚訝了一下,眼睛一眯,陰冷的道了一句。
高揚看到龍香如流淚,心裡很不舒服,擡頭看着田鬱哲,咬牙道:“沒錯,我出現了,接下來,你是自殺呢?還是我動手呢?”
他的聲音十分冷冽,如同十月寒冰。讓田鬱哲心中一顫。
不等他回答,龍香如突然轉過了身來,一想到剛纔的委曲,擡手拿槍便朝他開了一槍。
田鬱哲反應十分快,一看到高揚出現便做好了戒備。如今一感覺到龍香如的動作,便閃了開去,像條狗一樣,帶着自己的人朝着大門的方向衝了過去。
“哼!”龍香如臉色一冷,嘴裡道了句:“到了我龍家的人還從來沒有來去自如的。”說完又擡起手瞄準了田鬱哲的背。
“慢着!”高揚突然從旁邊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槍托叫了一句。
龍香如不明白他爲什麼阻止自己,轉頭朝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經過這一拖,田鬱哲等人快速的跑出了大門,消失在了外面。
“這種小嘍羅要收拾他們不急,你派幾個人跟着他們,我要讓他們帶着我找到麻桿瞎子的位置。”高揚對着龍香如說道。
龍香如明白了高揚的意思,放下了手朝着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那保鏢默默的點了點頭,朝外面快速的追了出去。
大廳裡只剩下了高揚和龍香如,空氣變得安靜。
“你回來了!”龍香如看着高揚道了一句。
經過剛纔的事,她的臉色已經回覆成了平時的樣子,冷豔淡漠,不過眼裡的神情,卻如水般溫柔。
“我回來了!”高揚看着她,回答了一句。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多餘的語言,沒有千言萬語,沒有淚溼眼眶,就這麼輕輕柔柔的,兩人的心都動了一動。像平靜的湖裡跌了一顆巨石,掀起了萬重浪。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迴盪在高揚的心間,讓他有點驚慌失措。不同於韓億的初戀,也不同於寧萱的溫潤,一種平靜而又激烈的感覺,讓他無法形容。
什麼也沒說,也沒必要說什麼,龍香如笑了,對着他點了點頭,她明白,真正的高揚已經回來了,從他踏進門時那噙在嘴邊的笑容,她就明白他回來了。
“龍老爺子怎麼樣了?”高揚對着龍香如問了一句。
“他……”說到龍景天,龍香如就嘆了口氣,道:“我帶你去看看吧。”
說完,轉身朝樓上走了去。
高揚跟在她的後面,一邊走一邊打量着龍家的風水。
從他剛進龍家大門時,就留心了龍家的風水,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如今進到這大廳,也沒看出什麼不妥,只有去龍老爺子的房間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狀況了。
兩人很快走到了龍景天的房前,推開門,裡面的龍五看到高揚的時候,突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一臉欣喜的叫了句:“高兄弟!”
說着朝高揚走了過來,對他伸出了手。
“五哥!”高揚握住他伸過來的手,使勁的晃了晃。
“龍老爺子怎麼樣了?”打完招呼,高揚問道。
“你看看吧!”龍五臉色一黯,讓開身子,把高揚帶了進去。
走到牀前,高揚朝龍景天看去,只見龍景天臉色灰暗,嘴脣發白,眼睛緊閉着,臉上套着輸氧管,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皺了皺眉頭,高揚朝房間周圍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心裡不由奇怪了起來。
田鬱哲說是龍家的風水出了問題,所以才造成龍老爺子這樣,可如今他裡裡外外的看過,並沒有什麼問題啊。難道田鬱哲是故意這樣說來混淆視聽的?
可是如果不是,又說不過去,以田鬱哲的本事,除了搞龍家的風水外,還有什麼地方是可以陰到龍香如的?
“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過龍家?”高揚朝着龍五問道。
“沒有!”龍五想也不想的就搖了搖頭,道:“最近老爺子不舒服,醫生說要靜養,連來探望的人都婉拒了,沒人來過。”
龍家裡裡外外都有監控器,如果有人在這裡動手腳的話,是很容易發現的,龍五這麼一說,把高揚最後的疑問也破掉了。
既然龍家的風水沒有問題,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祖墳有問題了?
上次龍家的祖墳出了問題,龍景天首當其衝,也是大病不起,如今一樣的情況,說不定也和祖墳有關。
“五哥,你讓醫生過來照顧龍叔,一定要盡最大的全力留住他的性命,我和香如去祖墳那邊看看。”高揚眼見龍景天一幅不行了的樣子,當下決斷的說了一句。
龍景天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一個不注意也許就去了,如果自己在祖墳那邊發現了什麼的話,只怕一時還回不來,一定要讓醫生先把他的命吊住再說。
他的口氣帶着淡淡的命令味道,龍五聽了以後沒覺得有絲毫不妥,反而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嗯!”高揚點了點頭,轉身朝龍香如道:“我們走吧!”
龍香如應了一聲,轉身和他走了出去。
兩人開着車從龍家的大門出來,朝着遠處駛去,在龍家後面街的拐角處,一個人頭從裡面探了出來,看着跑遠的車,臉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副會長,我們現在怎麼辦?”人頭的後面,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正是田鬱哲等人。
“哼,憑他一個二流風水師還想破我的風水陣,真是做夢,你們幾個盯着龍家,李成,去找一夥人,把龍香如的車攔住,我要讓他們有去無回。”田鬱哲朝着後面的幾個人吩咐了一聲。
“是!”聽到他的話,所有的人都散了開去。
“哼!”見到所有的人都離去,田鬱哲看着龍香如消失的地方,咬牙道了句:“還想朝我動手,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說着,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卻不知,他在盯着別人,別人也在盯着他,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究竟誰是最後的贏家,就要看誰的實力夠強了。
龍家的祖墳在上次高揚動過之後,就遷去了其它的地方,在華海南郊比較偏遠的胡山。
胡山離華海三個小時的車程,遠離人煙,十分偏僻,除了周圍有幾座小村子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華海周邊所有的地段都開發了,寸土寸金,卻偏偏這胡山沒人動,連進山的大路都沒有,只有一條曲折的人工石頭鋪成的路,十分顛簸。
龍香如開着一輛越野車在這山路上行走,並沒有什麼影響,路兩旁的樹木快速的從車窗外閃過,枝葉茂密。
“砰!”突然,車碾上了什麼尖銳的東西,左前胎突然發出一聲爆破聲,開始漏氣。
“怎麼回事?”龍香如眉頭一皺,停下車,朝着車窗外看了看。
“爆胎了?”高揚在旁邊問了一句。
兩人互望了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真是見鬼了,在這樣的地方爆胎,車上又沒備胎,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離龍家的祖墳還有一段路,要是走過去的話,最起碼得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