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七 兩個風水師
“你好,請問你是……”李永邦走到高揚面前,非常客氣的問了一句,同時,臉上還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這樣的場合,來的人非富則貴,做爲主人,不記得對方的身份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可是,他想遍了整個華海的名人,都沒這麼年輕的後生,那這個年輕人是誰呢?
“我叫高揚。”高揚站了起來,朝着李永邦笑了一句,同時,也對李奇生點了點頭。
面對這麼多有錢有勢的人,他擡頭挺胸,沒有一點畏懼。
看到他這麼自信滿滿,李永邦心中疑惑的情緒更重了,同時,更加覺得他身份不凡。就連李奇生,也對高揚另眼相看起來,眼睛在他身上打量着。
要知道,在整個華海,有誰在自己面前還這麼意氣飛揚的?除了週中平,再無它人了。可這個年輕人卻一點要巴結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這就讓他感興趣了。
“高揚……”衆人聽到高揚的話,都細細回想着,華海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是叫高揚的。
站在李永邦旁邊的青元子眼神閃了閃,似乎也在思量着高揚的身份。他剛纔明明感覺到高揚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易場信息,怎麼這一靠近,卻沒有了?一眼望去,這年輕人滿面紅光,真像個年少有爲的成功人士。
“少主,你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正在此時,龍香如和龍五在遠處看到高揚被人包圍。也走了過來。
龍香如還特地走到高揚旁邊,冷豔的伸出胳膊纏着他的手臂,而那一聲‘少主’更是把他的身份襯得不凡。
龍香如今天穿着緊了一件銀絲的華貴短裙,裙角到大腿位置,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前凸後翹,十分性感。她在華海是響噹噹的人物,又是極美的人。平時打她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可連她一個正眼都沒得到過,如今在場的人看她親熱的挽着高揚。頓時都紛紛震驚。暗想這年輕人究竟有什麼魔力,竟讓這個冰山美人也動了心?
只有伍微在一旁看到龍香如挽着高揚的手時,心裡不是滋味。可當着這麼多大人物的面,她也不能發作,只能幹看着,一雙眼睛盯着龍香如絕美的臉,直要用眼神殺死人一般。
李奇生聽到龍香如叫高揚‘少主’,眼中的神色更重了,暗想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連人字頭的老大都要叫少主?莫非是京城來的大咖?怎麼先前沒聽說有這樣的大人物要來參加舞會?
轉頭朝李永邦投去了一個詢問又略帶責怪的眼神,暗道這小子越來越不中用了,怎麼有大人物來也不通知自己一聲?失禮死人了。
“高先生,歡迎來寒舍參加舞會。還未請教高先生在哪發財啊?”李奇生收起了以往高不可攀的態度,對高揚笑着問了一句,那神態,帶着客氣。
這華海,能讓他李奇生客氣的人。還從來沒有過。
其它的權貴看到李奇生對高揚這麼客氣,一時對高揚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紛紛看着他,豎耳細聽着。
尤其是青元子,眼神的神色透着絲不確定,暗道莫非自己剛纔的感應是錯誤的?
“在下小人物而已。不值得李先生記掛。”高揚對龍香如的出場十分感激,想不到她這麼給自己面子,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自己‘少主’,這點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他客氣的對李奇生說了一句,渾身散發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卻讓人不敢逼視。
他越是不說自己的身份,這些權貴們就越是猜量,反而覺得他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像李奇生一樣是一個低調的人物。
“高先生客氣了,這裡大家都是小人物,哪來大人物?呵呵。”李奇生和衆人有着一樣的心思,蒼老的臉上笑容更盛,對高揚更是客氣了幾分。
“呵呵。”高揚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只是被他這麼恭維,實在找不到話來推託,只好乾笑了一句。
在遠處的伍元義本來正和別的人在聊天,看到高揚這邊圍了這麼多人,又看到李奇生竟然親自在和高揚說話,心中一驚,暗道莫不是高揚被人找麻煩了?當下和旁邊的人告罪了一聲,站了起來,朝高揚走了過去。
“高大師,你來啦?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啊?真是!”人未到,他的聲音先到,遠遠的便宏亮的叫了一聲。
“大師?”李奇生聽到他的稱呼,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看向了伍元義。
同時,其它人也奇怪了起來,剛剛他們還在猜測這高揚是不是生意場上的大咖,現在又被人叫大師?是什麼大師?
“伍書記。”高揚含笑朝走到面前的伍元義點了點頭。
伍元義走到面前,見龍香如挽着高揚的手,自己的女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神一閃,有點不豫。
“小伍,你認識高先生?”李奇生見到伍元義過來,看了看高揚,問了一句。
伍元義是他兒媳婦的哥哥,按輩份,是屬於晚輩,所以他一直稱呼伍元義爲小伍,一來顯得親切,二來表明自己和這市委書記關係非同一般。
“高大師是難得的易學大師,是小女的朋友。”伍元義笑着朝李奇生道了一句。
本來以爲高揚遇到了麻煩,自己來解圍,如今看起來,似乎自己搞錯了。
“易學大師……?”李奇生皺了皺眉,還以爲是什麼大咖,原來是……
衆人終於恍然大悟,想起了伍元義前一陣子曾送過一幅牌匾給一位年輕人,想必就是這位了。
跟李奇生的態度不同,他們在聽說高揚是個風水師之後,反而對高揚更有興趣了。生意場上的夥伴這裡滿屋都是,可易學大師,現場才兩個。
生意人對於風水一脈都有點迷信,多多少少都信奉一些,平時難得遇到一個有真本事的,如今連遇上兩個,直呼幸運,暗道一會兒一定要找時間好好的跟這高大師私下聊聊。
而青元子,在知道高揚的身份後,臉上的客氣之色馬上就收了起來,換成了一臉不屑。
什麼易學大師?原來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已,裝神弄鬼這麼半天,原來跟自己是一行的。在相學一行,還有誰比他們茅山派更強?
李奇生也對高揚冷淡了下來,他本來就不喜歡這些搞風水的,李永邦整天帶着個青元子在他面前晃,他早就看不慣了,現在又來一個,真不知是搞什麼名堂?當下就不顧高揚的面子,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回覆成了以往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反倒是李永邦,知道高揚是風水師之後,現出了奇怪的表情,若有所思起來。
剛纔被人叫走的伍元鳳好不容易忙完了趕回來,想要帶高揚看一下房子周圍,可一回來就看到高揚被人圍着,整個大廳氣氛尷尬,又見自己公公坐在沙發上一幅不高興的表情,當下嚇得立在了人羣外面,不敢進去。
“想不到高大師也是易學中人,在下茅山派青元子,幸會了。”青元子朝着高揚拱了拱手,一臉高傲的說了一句。
他一直在等高揚打聽自己,因爲做爲一個風水師,不可能看到自己這幅造型而不問的,但高揚就是這麼奇葩,一直和別人說話,鳥都沒鳥他一下,這就讓他受不了了。
於是他只好自己報上了名號,只等名號一出,對方就會頂禮膜拜了。因爲在整個相術界,茅山派就代表了最高權力,其它的人聽到,無一不客氣以待的。
“幸會。”偏偏高揚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聽到他的話之後,只是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連禮都沒回一個。
青元子臉上掛不住,當下笑了一聲,指着整個大廳道:“既然高大師是同行之人,那請指點一下,在下襬的這個風水局如何?”
他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顯出了濃厚的興趣,兩大風水界的高手互相指教,他們這些人可是從來沒見過的。
高揚輕笑了一下,沒有答話,而是把眼光投向了李奇生。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老頭子對自己這兩個風水師很不耐煩,如果當着他的面就這麼指點江山的話,很有可能最後會下不來臺。
“永邦,人差不多到齊了吧?開宴吧。”果然,收到他的目光之後,李奇生就淡淡的朝着李永邦吩咐了一聲,那其中的意思,並不想聽到高揚和青元子在自己家討論風水。
他這話一出,青元子就更尷尬了,卡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色通紅。
李永邦見到青元子變臉,眼神一閃,朝着李奇生俯下了身子,輕聲道了一句:“老爺子,周總還沒來。”
他說的周總,自然就是華海首富週中平了。李奇生再高傲,對週中平還是很客氣的,畢竟週中平的地位很超然,跟自己比一點不遜色。
“哈哈哈,誰在說我?”李永邦的話纔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了一句爽朗的笑聲,衆人扭頭一看,一個滿面紅光,穿着白色西裝的中年人被幾個服務員恭敬的迎了進來。
中年人大步流星,行走如風,正是週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