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問楊洋的時候,
海門少佐發現他比較活潑,
還會彈鋼琴,
不像那個上尉那樣,
他比較古板,
不太好說話,
可是這個士兵卻非常喜歡說話,
還有點天真,
這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
只要給他一點好處,
就能把情報告訴他。
於是少佐問,
好吧,既然要優待就得說真話,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爲什麼來這裡?
楊洋回答,
我們是軍隊的登山運動員,
我們就是來登山的。
少佐一聽生氣了,
他抓住楊洋講,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可以槍斃你,
你知道在這裡槍斃人是非常簡單的事兒,
只要我的命令,
你們到底幹什麼來了?
楊洋回答,
我們是來登山的,如果你認爲我們是間諜,
我們就是間諜。
少佐一聽這話感覺滿意,
少佐滿意的講,
你們就是間諜,
也會登山,
可是還是間諜,
如果你說了實話,我們就會優待你,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就會槍斃你,
這兩條道路你選一個。
楊洋馬上回答,
我當然想活命了。
少佐一聽馬上問,
很好,既然如此,我問你一個問題,
蘇軍指揮部派你們來,到底要探聽什麼秘密?
楊洋回答,
請你給我提點簡單的問題,
這個問題太複雜了,
我怎麼知道指揮部的想法?
他們的想法也不會告訴我,
我就是一個普通士兵,
比如你問我那面伙食怎麼樣?給不給煙抽?
這些事兒我都知道。
那兒的伏特加每天給三兩,
現在改爲二兩了。
少佐一聽生氣的講,
我不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情報,
你給我住嘴,
你是報務員,知道密碼。
楊洋馬上回答,
我是報務員,
可是前線的密碼兩天更換一次,
我現在還不知道新密碼。
少佐回答,
我們不用密碼,
我們只用明碼發報。
少佐對旁邊的一個士兵講,
你去電臺旁邊監聽一下,
聽聽他到底發的什麼報。
那個士兵接到命令轉身走了,
少佐對楊洋講,
你要是發錯了報,我可醜話說在前面,
我非槍斃你不可,
這可不是開玩笑。
楊洋坐在地上拿起了電報,
他帶上了耳機,
準備開始發報,
楊洋回答,我知道。
少佐拿了一張白紙講,
按照上面的內容發報,
一切正常,很平靜,
敵人正準備撤退。
另一個房間有一間辦公室,
裡面有一臺收報機,
把噠噠噠的電波全收到了,
與此同時在蘇軍指揮部,
一個蘇軍的報務員,
他也收聽到了這組電波,
他馬上拿出紙筆來記錄,
電波通過無線電傳的很遠,
連蘇軍指揮部都接到了電波,
少佐還在講,
他們還沒有調集兵力。
正講到這裡,
那幾個偷聽的鬼子,
他們三個衝了進來,
一個鬼子踢了電臺一腳,
另一個鬼子拿着記錄紙喊,
你看他發的什麼電報?
我們被俘了,另派人來。
海門少佐一看,
他知道自己上當受騙,
他馬上命令講,
這個報務員不知死活,
我想救他一命,
可是他偏偏不想活命,
那隻好成全他,
馬上把他槍斃。
楊洋本想多活一點時間,
可是他這麼一整,
反而馬上送了命,
如虎又被帶了進來。
少佐指着桌子上的骷髏頭講,
現在都這麼個情況了,
你還不老實交代嗎?
如虎看着他講,
我沒有什麼可交代的,
我就是一個登山運動員,
來這裡登山的被你們抓住了。
少佐生氣地說,
上尉先生給你的機會不多了,
也就是一兩次機會,
你要是抓住這些機會就能活下去,
否則你死到眼前了。
如虎馬上講,
現在我是俘虜,
要求跟國際公約上的俘虜一樣待遇。
少佐回答,
我們對待公約國際法什麼的,一般不太尊重,
當年我們抓住很多俘虜,
最後俘虜的命運都是被槍斃,
而你也是俘虜,
你的同志已經全招供了,
他說你們是特務間諜,
來這裡搞情報的,
你們到底要搞什麼情報?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把握,
如果你不把握就不好講了。
如虎回答,
我是沒有什麼特殊任務的,
也不是搞情報的,
如果你硬逼着我說,我只能編造一個故事了。
少佐回答,
我不要聽你編造的故事,
我要你說出真實的故事。
他把如虎叫到了窗戶邊兒,
讓他往外面看,
如虎來到窗戶邊兒,
他往外面一看,
發現外面有三個士兵,
正在槍斃一個人,
只聽砰砰砰三聲槍響,
對面的人倒下了,
如虎仔細看對面的人,
原來對面的人正是楊洋,
看來楊洋被他們槍斃了,
屍體被他們裝上大卡車,
然後大卡車開走了。
如虎一看心情沉重,
他瞪了一眼海門少佐。
海門少佐趾高氣揚的講,
如果不跟我們合作,
最後的下場就是這樣。
如虎回答,
你們的恐怖手段我是知道的,
但是我不會害怕,
因爲我相信有神仙保佑,
我們是前線的偵察兵,
到這裡來是觀察地形,
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少佐終於問到了一點口供,
但是這點口供還不夠,
他想知道更多。
少佐把這個情報彙報給大佐,
大佐是個老頭兒,
一個白頭髮老頭兒,
不過年紀大的老年人有很多毛病,
這個老頭毛病也很多,
這麼冷的天氣,渾身冒虛汗,
還得用手巾擦擦脖子。
他聽少佐彙報,
這兩個偵查兵都是死硬分子,
一個報務員向回發報,
說他們已經被俘,
還要求派偵查小組來,
結果被他們槍斃了,
還有一個死硬分子,
承認他們是偵查兵來偵查地形的,
這點情報根本沒有用,
把他也槍斃了,省得麻煩。
大佐想想回答,
還不能把他們都槍斃,
那個發報員已經發報了,
那邊要派了一個新的偵查小組,
我們爭取把他們都抓住,
那個偵察兵一定能起作用,
蘇軍對這裡的情況一定有所猜測,
可能會發生意外的事件,
千萬不要在天亮之前發生,
特別是火車開動之前發生這個意外。
少佐在後面講,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偵察兵都是死硬分子。
大佐回答,
我們必須想另一個方法,
先把他跟醫生關在一起,
我們要派一個臥底,
而不是槍斃。
少佐立刻打了一個立正,
少佐認爲這個招數很高,
少佐要出去的時候,
大佐讓那個醫生過來,
他有話要對他講,
大佐畢竟是個老年人,
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
看來他還真缺少不了醫生。
如虎眼睛被蒙着,
他被押到一個木屋子前,
一個士兵給他解開了黑眼罩,
然後用鑰匙打開房門,
把他推了進去。
如虎進到一個陌生的屋子裡,
他慢慢適應着這裡的情況,
如虎站在門口,
他站了半天,
眼睛慢慢適應了這裡的黑暗,
他仔細的看着,
他看着旁邊放着破輪胎,
感覺這裡就是一個車庫,
現在改成了臨時戰俘營,
他被關在了這裡,
他認爲自己沒有死就算幸運,
可能敵人認爲他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所以纔沒有槍斃他,
而是把他關在車庫裡,
他看見牆旁邊有一個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些碗,
他慢慢走了過去,
他看見中間也放着一個木頭桌子,
上面放着三個盤子,
他仔細的觀察着,
他發現裡面牀上躺着一個蘇聯大漢,
這個蘇聯大漢帶着滑雪帽,
一臉的大鬍子躺在牀上,
蓋着被子好像睡着了,
有時候還咳嗽兩聲。
房子上面還有一個電燈,
屋子裡沒有窗戶,
只能靠電燈照明,
旁邊有個長沙發,
如虎走了過去。
可是突然蘇聯大漢說話了,
他用俄語說,
那是醫生休息的地方。
如虎回頭看了看他,
然後問他,
我睡在哪裡啊?
那個蘇聯大漢回答,
我不知道。
如虎一聽生氣了,
他不能這樣睡在地上,
於是他走到長沙發邊,
他躺在上面,
還蓋上了上面的被。
那個蘇聯大漢講,
你這樣做不好,
醫生看見了會生氣的。
如虎躺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這時候他聽見外面的火車響,
火車嗚地發出響聲,
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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