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打不……。”
莊劍喊道一半聲音弱了下來,看着法天拖着齊眉棍頭也不回的離開,嘴巴張了張卻再也不好說下去。
爲了和莊劍對上,法天是特意加速幹掉對手纔得到這個排序,上陣的時候都帶齊了裝備,棍法連底都掏空耍了一遍,最後更是使出了奇怪的咒言,這都沒有打贏,再留下來估計也沒有意義。
雖然說還有靈力沒有動用,可莊劍這邊也不差,砸打的傷痕已經消減,齊眉棍又在他的手上,再加上咒言對撞,事後莊劍若無其事,法天卻臉色蒼白身體疲軟,不用打結果都已經擺在那裡了。
“莊哥,莊哥。”龍公子興奮地在下面揮舞着手臂。
莊劍扭頭看向裁判,沒聽到勝利他可不敢下去。
“風雪山,莊劍,勝。”裁判一改之前的撲克臉,驚疑的看着莊劍。
譁。
下面圍觀的雖然早就看到法天下場,可聽到裁判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喧鬧起來。
“剛剛怎麼回事?爲什麼結束了?”
“誰知道發什麼了什麼?求解讀求說明。”
“黑幕,絕對的黑幕。”
“我靠,法天大師的威力越來越猛了。”
“猛個屁,沒看他已經下臺了嗎?”
“怎麼可能,你別欺負我個子矮看不到,法天要是下臺我把……我靠,那是法天?”
場外,法天面無表情的分開衆人,身後齊眉棍在地上蹭着,叮叮噹噹響個不停,不時濺起幾點火星。
這邊人羣看的是熱鬧,那邊看臺上的大修士則是看出了名堂,一個個不做聲暗自琢磨,就連剛晉級的歐陽清華也都皺起了眉頭。
“梵一大師,這要沒看錯,應該是咒言對撞吧?”逍遙派掌門謹慎的說道。
“像。”金剛寺梵一大師不敢確定。
乾坤派掌門面色卻不好看,哼了一聲說道,“應該是身上帶着什麼法器,自從當年……,咳咳,修士界也就佛家的咒言還有傳承,道家的早就沒了,一個人世間的散修,他去哪兒學?”
“人世間可是有許多典籍功法流散,別忘了,防洪辦那本功法不就是從民間收集來的?”逍遙派的掌門說道。
“反正我是不信。”乾坤派掌門搖頭質疑。
旁邊,歐陽清華關注着這裡幾位大修士的聊天,聽到乾坤派掌門的解釋,心中一動,眼角掃了眼風雪山山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目光轉向了天空。
“莊哥,你沒事吧?”龍公子在臺下迎着莊劍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莊劍擠了個笑容。
解決了勝負,他心裡就一直在琢磨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到臺邊,差點一腳踩空就摔下去,全靠煉體士身體本能反應,一個翻滾纔是站穩腳步。
“你還是坐着吧,我看你晃來晃去難受。”龍公子不管莊劍反對,強行將他按着坐在地上。
莊劍盤膝坐地,勉強的給他點點頭。
道士?剛剛看到的是布畫裡的那個道士?
莊劍閉着眼,拼命地回想着剛剛的畫面,心裡不停的唸叨着,“出來,出來啊。”
可惜,無論他如何在心裡喊叫,腦海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麼總是這樣?”莊劍心裡抱怨着說道。
暖流的運轉也是如此,很久以前,還在公司靠表演吃飯過日子的時候主動出來過,自己不知道琢磨了多久都沒有反應,好像只有在危機時刻它纔會表現,不過像是今天這樣,連道人都露面還是破天荒第一遭。
“算了,不管它,試試剛剛的那個咒語。”
莊劍心裡火熱,回想着道士出現的畫面聲音,“好像第一個字是臨。”
試着張嘴,剛想要說聲臨字,可是話到嘴邊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是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響,聽上去就像是毒蛇在吐信子。
“不會是出毛病了吧?”龍公子在旁邊擔憂的看着,伸手摸了摸莊劍額頭,“沒事啊,難道是剛剛的攻擊打壞了腦殼?”
莊劍完全感覺不到龍公子在面前做什麼,皺起眉頭,張嘴又喊了聲臨。
聲音彷彿就卡在了喉嚨管裡面,半點都發布出來,莊劍連續試了幾次,停下來把第一個字給放開,回想兵字。
這一次不再是張嘴就來,而是在心裡來回的唸叨了幾次,感覺穩妥不會出岔了,這纔是開口。
嘶嘶,嘶嘶。
喉嚨裡不停地發出恐怖的聲音,龍公子急了,趕緊伸手把人給搖動,“莊哥,莊哥,你別嚇人了,沒事吧?”
莊劍睜開眼睛,臉色不好看,忍住心裡的煩躁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沒事。”
“那個,我馬上要上場了,要不先讓人送你回駐地?不然等下有事我也照顧不到你。”龍公子說道。
“你去忙你的,我坐坐就好了。”莊劍揮着手。
龍公子扭頭看看那邊已經結束的擂臺,遲疑着問道,“真沒事?”
莊劍乾脆連話都不說了,伸手推了推他,隨即就把眼睛給閉上繼續琢磨起來。
“那我上場了?”龍公子走了一步回頭說道。
莊劍這邊彷彿都沒聽到,遲疑看了看,見他嘴裡沒有再發出嘶嘶的聲音,遲疑着還是趕去了擂臺。
現在都已經是十六進八的比賽,就算是輸了這場西山龍家也能略微比以前小進一步,要是贏了,甚至都超越了二流門派,最起碼也是三流中享受資源最多的那家。
涉及到家族利益,龍公子沒辦法耽擱下去,左右看看,周圍找不到熟悉的人,只能是離開。
“爲什麼會發不出來?”
莊劍心裡還在琢磨着,思緒亂轉,無意中張嘴說道,“臨。”
眼睛一下就瞪圓了,不敢相信的捂着嘴,過了一會,試探着輕輕說道,“臨。”
“哈哈,成了……不對啊。”
莊劍剛笑了幾聲,聲音就逐漸弱了下來,張張嘴又說道,“臨。”
這一次他看到了究竟哪裡不對。
周圍幾個選手正扭頭疑惑的看着他,臨字出口,完全沒有之前臺上的那種驚天動地,別說炸開地面,就連一縷清風都沒有吹動。
“怎麼會這樣?”
呆看着地面,遲疑了一陣,腦海一轉,布畫道人畫面出現,再試着開口出聲,剛剛還說得順溜的臨字瞬間就變成了嘶嘶。
莊劍一愣,試着把腦海裡的畫面揮去,張嘴說道,“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