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叢後面一串的腦袋晃動。
“我靠,臭死了,離我遠一點。”
“沒有位置了,將就吧。”
“誰帶了紙?”
“頭,有人來了。”
隊長猛地擡起頭,鼻子裡面塞着兩團青草,看到前方保潔園藝室那邊疑惑的目光,老臉通紅,低着頭,拼命揮手,“沒事,不用看了,我們在演習訓練,不要過來打攪。”
“好臭的訓練,這是生化訓練嗎?”
一個胖阿姨捂着鼻子說道,旁邊幾個大媽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哎呀,好白的屁股。”
灌木叢後一陣慌亂,撅着屁股的大漢們急忙往回收,動作稍猛,隨即就有大半的人呆住了,低頭往下看,臉都苦了。
“完了,全沾到屁股上了。”
“滾遠點,我不認識你。”
“紙,老大,紙啊。”
“你不有衣服嗎?自己解決。”
吵吵嚷嚷,聲音都能傳出去百多米,那邊,大媽們關着房門防臭都能聽得到,一個個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還好,整個山莊現在也就只有二號別墅有人居住,其餘的都還空着,倒是不用擔心會有業主投訴。
足足過了小半個鐘頭,灌木叢後面站起幾十個身影,尷尬的互相看着,低着頭飛快逃進辦公室。
“隊長,青菜你是不是沒有洗過?”剛進門就有人質問起來。
“我看好乾淨的樣子就隨便衝了衝。”隊長尷尬的說道。
青翠的葉片,就連根鬚上都沒看到泥土,想到莊劍的身家,他自然的就認爲拿來的這些青菜經過了加工清洗。
“大家都檢查一下有沒有後遺症。”
隊長黑着臉看着四周,雖然沒人虛脫,不過依然是沒有大意,甚至心理都在想着是不是要通知公司。
整個保安組全體食物中毒,這可不是小事,雖然是吃了莊劍送來的青菜,責任可能會小一點,不過對他而言,恐怕檔案上會留下及不光彩的一筆,想到這,隊長臉都苦了。
你說你這麼大的老闆了,吃個青菜怎麼還不選用純生態無污染的,搞什麼農藥,這不是害人嗎?
“咦!?”
下面,突然有人驚呼起來,隨着一聲響起,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逐漸的,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發亮的目光在看着他。
“隊長,我,我好像感覺身上充滿了勁。”
“我也是,身體輕了好多,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吃出幻覺了?”
“我知道了,這個,莊先生給我們的一定是仙丹。”
“仙你個大頭鬼,是青菜好不好。”
“洗筋伐髓,一定是這樣。”
幾十號人議論紛紛,辦公室裡熱鬧得不行,爭吵,大喊,耳朵都要給震聾。
隊長一個人就吃了兩人的分量,剛剛只是頭痛該如何善後,現在聽到下面人的聲音,頓時就感覺到自身的變化。
手指握緊,給人一種極有力的感覺,身上彷彿少了一層束縛,試着踢腿揮拳,以前做不到的節奏都能完成。
“大家都給我閉嘴。”
隊長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掃了一圈,壓着嗓子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這是莊先生給的福利,沒有得到他的允許,要是讓我知道消息傳出去,誰說的誰就給我滾蛋。”
他也是經歷過上兩次襲擊的老人,就靠着本分老實吃苦耐勞,在連續的刷人後,一步步就走到了隊長的職務,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全託了莊劍的福,身體發生變化,再想到之前莊劍的叮囑,要求他們要當場吃完不給帶走,本能的就把它當做了機密,只是,莊劍當時想的不是保密,而是擔心這些人會捨不得吃拿出去賣掉,白費他增強實力的念頭。
青菜種起來是容易,只是,誰也沒時間整天待在裡面,而且搬運也是個問題,別看他一次帶出來幾百斤,幾人分分,地下室裡也沒剩下來多少了,要是不能提升實力,他纔不願浪費。
……
別墅裡,莊媽開始忙碌起來。
馬上就要過年了,家裡又沒有請傭人保姆的,雖然身在外地沒有親朋,可劉爸劉媽他們也是要上門的,一些麻煩需要時間的菜當然要預備好。
出去走了一圈,莊媽自我感覺自己的飲食素養提升了一大檔次,再讓她和莊劍一樣的,羊肉湯,烤羊肉串,煎羊排,她可受不了。
莊媽在廚房裡是忙個不停,連帶着莊爸也沒能逃掉,苦着臉在旁邊打下手。
莊劍閒下來,想了想,翻着電話簿打出幾個電話。
從張角墓穴回來後他都沒有問過,也不知道那個金籙天書翻譯出來沒有,另一個,對於那些詭異的法陣,莊劍興趣極大。
龍公子給他的法陣書籍只是修士界最淺顯最簡單的那一類,符文少了,想要琢磨出新的法陣都沒可能,他也不需要完整的法陣構件圖,只要那些符文能夠提供出來,慢慢琢磨,說不定就能琢磨出新的法陣來。
只是,臨近年關,樑歡那邊忙得是不可開交,電話裡也都是匆匆說了幾句就掛掉。
倒不是忙張角那邊的事,而是靈氣波動後,到處都涌現出妖獸精怪,墓穴裡折損了大量的人手,連兩個先天長老都沒在裡面,搞得人員是嚴重不足,坐鎮總部的全都出了門,滿世界的滅火。
準備了百多斤青菜,打給楊大力他們過來拿,誰知道都在一個城市他們都忙得沒空上門,據他說的,這些天連軸轉,人都能站着睡覺了。
這個時間請胖哥胖姐吃飯也不合適,莊劍在客廳轉悠了一圈,目光落在他拿回來的那些枝條上面。
千年黃花梨,又是生長在靈氣濃郁的洞天福地,這樣的材質拿出去,絕對可以說是世間罕有。
剝去上面的樹皮,也不用什麼專用的刀具,就從茶几上拿起削水果的小刀,輕輕一揮,從枝條上切下一段。
手指捏緊了慢慢轉動,刀口擱在木塊上像是沒有動過,木屑卻不停地往下面掉落,不過眨眼功夫,圓滾滾的珠子就出現面前。
粗胚的珠子擱置在茶几上,莊劍又切下一段,迅速的削切,等到一串十二顆全部完成,這纔是拿在手裡仔細的比對着,逐顆的細細修整,等到停手,顆顆珠子滾圓,大小一般,甚至比起車出來的珠子還要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