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莊劍施施然走進別墅的背影,看到房門開啓沒有關閉,一隻小黃狗跟着走到門口,回頭衝着他呲牙咧嘴的做出恐嚇狀,再聽到身後幾聲憋不住了發出的笑聲,樑喜凡臉色烏黑,扭頭衝着手下狠狠瞪了一眼,咬着牙跟了進去。
楊大力幾人擡頭看天,臉都憋紅了,肩頭抖個不停,見到人走了,這纔是低頭無聲狂笑一通,急忙的走進去。
“坐,今天怎麼這麼閒?難道說這次靈氣波動出現的妖物都掃蕩完了?”莊劍伸手讓座,不過卻是對着楊大力幾人。
樑喜凡裝作沒有看到莊劍的態度,自管自的坐下,也不說話了,就那樣坐着,目光下垂呆看着地面。
“哪可能掃蕩得完。”楊大力偷偷衝着樑喜凡努努嘴說道,“這是剛剛接了上面的指示,隊裡大半都要臨時調派出去應急。”
“應急?”莊劍掃了眼那邊呆坐的身影,沒去問爲什麼,而是皺着眉頭說道,“那這邊怎麼辦?不管了嗎?”
柳依依搶着說道,“沒有不管啊,都有人留下來,等完成了任務我們都會趕回來的。”
“你們?”莊劍搖頭,“你們幾個實力最強,都走了,那剩下的人怎麼辦?這次靈氣波動更加猛烈,上次大家都在都忙得不可開交,調走最強大的,這不是胡鬧嗎?”
柳依依吐吐舌頭,急忙解釋,“忘了跟莊哥說了,現在防洪辦可不是以前了,隊伍擴大了,多了好多人。”
莊劍詫異的看了眼楊大力,“新培養了很多修士嗎?”
“不是的,是部隊。”楊大力解釋着說道,“上一次靈氣波動人手不足,防洪辦非常被動,上級已經開始研究對策,預備把一些特種部隊劃歸到防洪辦名下,只是這樣一來,防洪辦權限過大,而且這些普通人知道消息後難免會泄密,一直都沒決定下來,這一波靈氣出現,有大領導直接拍板,部隊已經到位,現在我們出去都不用幾人一組,每個人身旁都有個戰鬥小組,互相配合,還別說,莊哥,這比起以前效率高多了,也更安全。”
莊劍看看他們幾個,“不懂,不過你們覺得好就好了。”
說完這些,莊劍不再說話,低着頭,伸手逗弄着腳邊的嘯天,樑喜凡急了,不停地衝着楊大力幾人使着眼色。
這一次上面的指令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莊劍請出來,辦不到就地免職,降級回去做冷板凳,以後什麼資源什麼配給,統統都和他沒有關係,這輩子就只能做個閒散修士,逼得樑喜凡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來。
“莊哥,你傷全好了嗎?”楊大力被逼無奈問道。
“前天你自己都看到了,怎麼可能一兩天就突然好轉,抱歉了,莊哥,他們都不聽我的。”柳依依不停擠眼睛。
莊劍笑笑,“你們來得真是時候,那天柳依依送我回來,當天晚上就好了。”
樑喜凡眼睛一亮,急忙推了推楊大力。
柳依依嘟起嘴,拼命地打眼色。
“咳咳。”楊大力說道,“是這樣的,前天的撥動過後,有一片湖泊突然乾涸,湖底出現了個洞穴,靈氣值超出了正常十倍以上,那片區域已經被嚴密封鎖,不過,等到下去探索的時候,前後兩隊人馬在先天修士的帶領下進去,沒走多遠就失聯,上面沒了辦法,緊急把我們給調派過去,希望能查清楚到底是什麼。”
“可是我不是供奉了。”莊劍攤攤手,“抱歉,雖然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去,不過最近事情比較多,你們也知道的,我開了個小店,現在好多部門都在找我的麻煩,我得寫申訴材料,還要一家家的去送,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啊。”
柳依依差點就笑噴,雙手握得緊緊的,低下頭,死死地憋着,旁邊的董明明擡頭看着天花板,滿臉通紅。
楊大力慢慢轉頭,肩頭抖個不停,臉上卻是一點笑意不帶的看向樑喜凡。
“那個。”
樑喜凡被迫自己赤膊上陣,乾笑兩聲,“那個,我雖然來的時間比較短,還是和那些單位領導有些關係,交給我好了,保證明天那些麻煩就不存在。”
“別啊。”莊劍說道,“既然找到我,那肯定是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有錯就改纔是好同志,你們說對吧,樑組長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以權謀私要不得,影響不好,會教壞小朋友的,還是算了,不就是來回多跑幾次,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樑喜凡張張嘴,心都苦了,想着請不到人的後果,心裡掙扎了一陣後,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莊先生,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人找你的麻煩的,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罵都行,我不求你幫我,你幫幫楊大力他們吧,這次行動很危險,兩個先天三十多個隊員都沉進去了,你要是不去,他們就危險了。”
“好傢伙,原來是你小子乾的好事。”
莊劍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我們兩人有什麼怨什麼仇?你要這樣對我?”
“真的對不起了。”
樑喜凡滿臉通紅,不過,話說出口,心裡頓時一鬆,人也不要臉起來,站直起來,把臉往前伸了伸,“莊先生,你打我吧,是我不懂事,是我錯了,打,狠狠地打,這樣我心裡纔好受些。”
莊劍暈了,看看他再扭頭看看旁邊同樣看呆了的楊大力幾人,嚥了口唾沫,無奈的揮揮手,“得,我算你很。”
“莊先生原諒我了?”樑喜凡驚喜的問道。
莊劍苦笑,“這次就這樣過了,要是以後還讓我知道你在後面搞什麼小動作,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放心好了,莊先生,保證不會。”
樑喜凡擠着一張燦爛的笑臉,往前湊過來,“那幫忙的事情?對了,不光是楊大力他們,還有樑歡也會去的。”
“樑組長?哦,抱歉,不是說你。”莊劍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不是你帶隊去?”
樑喜凡尷尬的不說話。
這要怎麼說?
本來應該是他帶隊,知道危險,找人說情再加上那邊樑歡也不放心楊大力這幫子人,這纔是留了下來。
“行吧,我懂你的意思了。”莊劍看着他直搖頭,”這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差距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