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劍大聲喊着,防爆盾舉在胸前,人儘量的縮成一團。
動作極快,只是一秒鐘就繞過了車頭,大步的向着小樓奔去。
樓裡的匪徒發現了這裡的變化,各個窗口裡的槍都轉過來,慌亂的射擊,子彈呼嘯着從他身邊掠過,手裡的防爆盾被打得火星直冒,巨大的力量涌來,震得莊劍都有些手臂發麻。
“掩護他。”
奧蘭多第一個站了起來,雙手舉槍,照着面前的窗口快速的扣動扳機。
莊劍引開了絕大部分的火力,那些傢伙目光都落在莊劍身上,槍口也都移開,等到警察們開始掩護反擊的時候,這纔是醒悟過來,驚恐的隱蔽反擊,不過轉眼功夫,八扇窗戶就有三扇火焰消失掉。
幾具屍體從窗戶裡跌了下來,有人在窗戶後面慘叫着,猛烈地火力網瞬間變得稀疏,只有零星的幾聲槍響,其餘的都被打得躲藏起來無法再射擊。
十幾米的距離對莊劍來說也就是兩秒鐘的事,不給匪徒機會,身影迅疾的前竄,兩步就來到了大門口。
“小心。”奧蘭多在後面大聲的喊道。
舉着槍想要射擊,視線卻被莊劍的身體給擋住,比了比,只能是無奈的瞄準那邊,扳機扣不下去。
大門驟然打開,裡面幾個匪徒舉槍亂射,一片的火光向着他噴射過來,子彈密集的打在防爆盾上,火星飛濺,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往前衝擊的步伐都被打得停下。
“讓開,讓開啊。”奧蘭多焦急的喊着。
給莊劍盾牌的警察躲在車後,舉着槍,仔細的瞄準着,從他這邊看過去有個極小的角度,恰好可以瞄準其中一個。
啪。
槍聲響起,匪徒應聲而倒,手裡拿着的槍晃動,火光轉向,槍口橫着掃了過去,在旁邊正打得過癮的兩個匪徒慘叫着栽倒,其餘的幾個驚慌的往旁邊逃開,封堵着大門的火力網瞬間崩潰。
莊劍被子彈打得腳步都難以站穩,正咬着牙,強行頂着衝擊力一點點的往前逼近,突然身前一輕,巨大的衝擊力消失不見,身體的力量收不住,人一下就往前撲了出去。
順勢在地上一滾,一個翻身就來到了大廳裡面,防爆盾擋在面前,一步就竄到一個匪徒的面前。
那傢伙剛剛躲到石膏女神像的後面,眼前一黑,突然發現有人來到面前,急忙舉槍要射,莊劍冷哼一聲,揮動警棍呼嘯着打了下去,咔嚓一聲,小臂被警棍打中,瞬間斷成兩截,斷骨從血肉裡刺了出來。
人看得傻了眼,手裡的槍無力的下垂,扳機無意識的扣動着,槍口噴射着火焰,子彈打在地面上反彈飛起,又被面前的防爆盾擋住彈回去,打得那傢伙身上滿是血窟窿,連慘叫都沒有,直接就軟倒在地上。
莊劍沒有空逗留,一棍打下,子彈在面前迸射出一串火星後,腳下一蹬,身影迅速撲向了另一個匪徒,揮動警棍當頭打落,那傢伙舉起槍想要格擋,卻被警棍砸成了兩截。
零件散落飛濺,嘭的一聲悶響,警棍落在那傢伙的肩頭上,肩胛骨被打得稀爛,半邊肩膀都塌了下去。
腳步在大廳裡飛速的移動,不用去看清敵人的方位,心眼發動,早就在腦海裡構建出敵人的位置,一步一個,只是三五步,那幾個傢伙就倒了一地。
槍聲還在小樓裡繼續,莊劍扔了防爆盾,拎着警棍迅速的奔向周圍的房間,那幾個傢伙還沒聽見後面的腳步聲,身上一痛,眼前一黑,人就癱倒在地上。
莊劍倒是記得趙天閣的囑託,下手的時候收了力,只不過是用了兩成不到的力量,可就是這樣,被警棍打中的全都是骨頭粉碎性斷裂,肌肉都給打爛了,估計就是治好了也是個殘廢。
掃空了一樓的匪徒,順着樓梯,大步的向着樓上而去,腳步輕盈,耳朵微微抖動着,仔細的辨識着樓上的動靜。
下面槍聲停下,門口之前猛烈地火力也沒了,海狗老大掃空了槍裡的子彈,正縮回去更換彈匣,突然感覺到不對勁,衝着同伴喊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向着樓梯口的方向摸了過去。
噠噠噠。
一串子彈飛射過去。
莊劍早就聽到了那邊傳過來的腳步聲,人沒有露頭,只是把手裡的警棍伸出去晃了晃。
“打中了沒有?”海狗老大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打中了吧?”同伴說了聲,慢慢站起來,端着槍謹慎的摸向樓梯口。
呼。
一個黑影從樓梯下面飛了出來,呼嘯着打在那傢伙的身上。
人瞬間就跟着飛起,重重的撞在牆壁上,靠坐在地上,嘴裡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
海狗老大連看都沒看樓梯口一眼,舉槍就是一通亂射,反應快得驚人。
莊劍剛剛露頭,腳下用力蹬踏,身體斜着飛了出去,子彈落在樓梯口附近,打得火星亂濺木屑橫飛。
“出來,給我出來。”
海狗老大抱着槍,有些癲狂的喊叫着,大步的向着莊劍躲藏的牆角走去。
子彈不停地打在上面,磚石崩碎,塵土飛揚,噼啪的亂響。
此時小樓的窗口就還剩下一兩個匪徒還在射擊,十多個警察一通亂槍過後,槍聲啞了,一個傢伙從後面踉蹌着靠向窗戶,隨即一頭栽了下來,另一個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身上全是彈孔。
歇了兩秒,見到沒有槍聲,奧蘭多試探着往外走了一步,隨即一揮手,帶着人衝進小樓,訓練有素的警察分工明確,迅速的分成了幾組,有的清掃一樓,有的去查找地下室,有的跟着奧蘭多就往二樓走,只是,剛在樓梯口露出半個頭,海狗老大眼尖,槍口一轉,衝着他就是一梭子打了過去。
莊劍早就聽到了腳步聲,見他槍口轉移,一個閃身就從牆角竄了出去,動作迅疾,右手往前一伸,抓住了槍身往上托起,隨即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嘭。
海狗老大被踹得在空中翻了個筋斗,重重的砸在地上,臉孔朝下和地板親密接觸,撞得鼻樑都歪了。
“人在哪裡?”莊劍衝過去,一把將他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