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方印飛向天空,上面是螭虎鈕,下面刻着奇奇怪怪的圖案,隔得遠了,即便他視力再好也看不清楚。
“哼,沒想到你手裡還有些貨,不過沒有用的。”
教主冷笑一聲,往懷裡一模,掏出個巴掌大小的玉如意,擡手扔向天空。
如意瞬間長成了一尺長,像是尋找目標似的在空中搖晃一下,隨即飛射出去,照着玉璽打去。
莊劍此時閃避遠了。
手裡拋出玉璽,可後面的飛劍卻並沒有就停下,依然追趕在身後,不過,玉璽被祭煉進體內,就像是多了個本命法器,心念一動,都不需要如何去想,自動就順着心意發動了攻擊。
玉璽懸停在半空中,微微晃動,印面指向了打來的玉如意,一道光芒從裡面投射出來,如意直射,正好撞了進去,瞬間就被那道光芒給定住。
教主祭出玉如意後就沒再去關注,繼續將目光追着莊劍,感覺到這邊受制,詫愕的扭頭,連連捏決,玉如意劇烈搖動,掙得是咔咔直響,上面彷彿都出現了幾道細細的裂痕,不過卻是半點都掙脫不了。
“哈哈,我這個可是傳國玉璽,你這點小手段,我看還是省省力氣。”莊劍高聲笑道。
之前扔出玉璽心裡可是一直揪着,七上八下,就怕不小心磕了碰了有什麼損壞,現在看到都不用開口就輕易定住了教主的玉如意,頓時就舒了口氣,說話聲音都大了許多。
“傳國玉璽?”
教主倒吸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驚愕的擡手指着,“你,你哪來的傳國玉璽?”
身後的飛劍停下,嗡嗡震動,劍尖調轉指向了懸停半空的玉璽,莊劍跟着也停了下來,摸了摸光頭,收起了幾分笑意,不解的問道,“你知道傳國玉璽?”
“廢話,始皇帝的人寶有誰不知道?”教主冷哼道,眯着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會,目光掃向地面,辨識了一下地上投影的那些文字後,逐個的念着,“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見鬼,怎麼可能?這玩意不是被蕭後帶入漠北突厥了嗎?怎麼會在你的手裡,不對,這只是個贗品,哼,以爲雕了幾個文字就是了嘛?”
“你知道得挺多的。”莊劍看着他想了想,隨即明白過來。
修士大規模的撤離人世間,那不過是千年前的事情,應該是在宋朝初期,作爲大能傳下來的道統,對於傳國玉璽怎麼可能沒有記載,別看他手裡拿着玉璽,說不定,那邊的記錄比他知道的都還要多。
“哼,不就是個人寶而已。”教主有些忌憚的看了幾眼,咬咬牙,往懷裡一模,拿出一枚黃玉印章。
“印碰印?”莊劍笑了。
要是以前的傳國玉璽,雖然厲害,可要同時對上兩枚法器,估計有點吃力,定住了一個,另一個兜頭兜臉的打過來怎麼擋?可是現在,經過他的祭煉,把粉碎了的玉渣重新黏合成玉璽,可以說,這已經完全變了本質,就剩下外表還是傳國玉璽,打出來的模樣似乎是人寶的功能,可應該算是他煉體士一脈的法器了,要說硬,估計十個練氣士都趕不上一個煉體士皮糙肉厚。
“就是硬碰硬。”
教主獰笑着,伸手一拋,黃玉印章脫手而出,在空中大了幾倍,變成足有二十釐米的大印,上面雕着一條盤龍,彷彿活了一樣,在空中發出一聲龍吟,迅疾的砸向了玉璽。
莊劍腳步往前邁出,腳掌還沒落下,飛劍晃動擋在了前面。
“滾開。”莊劍厲聲喝道,迎着飛劍掠去,握緊拳頭,迎着劍尖就是一拳。
傳國玉璽到底質量如何他不敢確定,與其看着二打一,還不如趁着對方同時操控三枚法器,抓住機會,先把飛劍給控制住。
從一開始,他想到的就不是靠玉璽去建功。
赤手空拳對付飛劍,換成教主,那是絕對不可能,也不敢去相信有人會這樣做,可對於莊劍來說,不就是受點傷罷了,只要不死,以煉體士強大的修復能力,轉過背就能好個七七八八。
“哼,趕着投胎嗎?好,那我就成全了你。”教主冷笑,伸手一指,懸停的飛劍呼嘯激射。
一道白光瞬間就打在了拳頭上面,只是,就在擊中的那一剎那,莊劍突然晃動拳頭避過了劍尖,彈指打在了劍身上面,飛劍叮的一響,翻滾着就飛向了遠處,完全失去了控制。
“卑鄙。”教主氣得直哆嗦。
莊劍懶得搭理,身影飛掠,疾追着飛劍而去。
另一邊,印章祭起,照着定住玉如意的傳國玉璽打去,玉璽轉動,中斷了那道光束,轉向將迎面照準了印章,一道白光打出,瞬間將它定在半空。
鬆脫束縛的玉如意毫不遲疑的騰起,迅猛的撞在玉璽的側面,只是,不見碰撞的聲音傳出,如意呼嘯着就從玉璽中間穿了過去。
傳國玉璽快如閃電的落下,沒有理睬那如意,投出光束後,迅猛的就砸在了印章上面,嘭的一聲,打得玉渣亂飛,騰起的盤龍都被打壓得趴了下去,小半個身體都被打沒了。
如意在空中一轉,掉頭敲擊。
印章往下沉了十幾米,在教主的掌控下重新騰起,上下夾擊,這一瞬間動作快如閃電,還不給砸飛了印章的玉璽有所反應,兩邊就打到了面前。
叮叮叮。
空中幾道影子飛來撞去,清脆的聲音響個不停。
玉屑不停掉落,遠處教主手裡捏着法訣,表情嚴肅,眼神裡卻是流露出一股的肉痛。
這樣的撞擊太過猛烈,硬碰硬,只是幾下,印章和如意上面就多出了許多裂縫,被砸打出一個個坑凹,就算是最後贏了,這兩枚法器也是損毀嚴重,事後絕對要溫養許久才能恢復得過來。
這邊忙着對撞,那邊卻也不敢放鬆對飛劍的操控。
飛旋出去,眼看莊劍伸手就要將它抓住,劍指挑動,飛劍驟然往上反撩,全靠莊劍縮手快捷,這才只是在手掌邊緣劃了道血口,不然估計都要齊腕被斬斷。
空手入白刃。
莊劍追着飛劍,雙手翻飛,擒拿,指彈,側敲,時刻不停地圍着它發動攻勢。
不過是幾分鐘時間,兩條胳膊已經是鮮血淋淋,上面佈滿了橫七豎八的紅色血線,被劃出血口又迅速癒合,好幾次,飛劍反撲,在胸膛脖子上都留下了深深地傷口。
教主一心三用,操控着法器連番征戰。
要不是看到莊劍魯莽想要奪劍,要不是看到他連連受創,身上血肉模糊,他纔不會選擇一邊硬拼一邊配合着莊劍小範圍舞動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