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莊,莊劍讓人去查找資料。
原來的助理都跟着去了修士界,人手緊缺,好在代言人那裡雖然還沒談好股權,可合併在即,他這邊消息被趙天閣放過去,立馬各家就搶着派出人手來,也不需要什麼高尖端的技術人才,只要肯埋頭做事就行,這樣簡單的事,誰又肯放過。
都不用過來,幾十號人在隔壁的會議室裡聚集起來,打開筆記本上網,以省市爲片區,滿世界的搜索那些不在協會中,純屬私人投資興建,在當地還小有名氣香火鼎盛的寺廟。
地大物博,在這裡一樣可以套用得上。
不看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像是白龍寺這樣的,國內是一抓一大把,在那些名勝旅遊區,許多都是如此,即便不是新建的也被承包出去,完全符合莊劍的要求。
當年的運動過後,許多的佛像都給砸了,寺廟移作他用,現存的,絕大部分都是興建的佛像,在考慮過後,工作人員列出了第二份表單,把這些全都寫上,當然了,那種名頭太大全國聞名的都被剔除,甚至是省內有名的,也都被劃掉,市裡那些重新修繕不是文物的,列上去了,卻都在下面劃了橫線進行標註。
半天時間,近千座就被列了出來,分佈在全國各地,最後和莊劍聯繫過後,那些交通不便或者是香火不夠旺盛的被剔除掉,根據這些寺廟的方位,迅速就做出了一條旅遊路線。
不敢有太多,也不敢太少。
太多,這樣一家家拜訪過去耗時太久,開車全國走一圈就要好幾個月,要是在加上前往各個寺廟的時間,還有休息,說不定幾年就要這樣荒廢掉,莊劍修煉到現在纔是用了半年,哪裡肯這樣做。
可是太少了的話,吸取不夠香火信仰力,晉級就繼續遙遙無期,好不容易找來的路子就算是自己斷掉,回頭,搞不好還會繼續補走一次,所以到後面,他們選擇的都是最近的幾個省份,遠一點的也是香火鼎盛的,其餘的省份乾脆就放棄掉,要是重來,可以再換條線路,不用重複。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奔馳g級越野就通過了收費站進入到高速。
莊劍開着車,帶着棒球帽擋住了光頭,劉靜怡坐在副駕,戴着個口罩,兩人全副武裝起來。
車速壓着高速的點走,一晃就過了百多公里,接近了第一個目的地。
“前面這個出口下。”劉靜怡看着導航,興奮地說道。
莊劍點點頭,打了轉向燈,大奔轉進輔道開始減速,等出了收費站,左轉右轉,最後在一處寺廟門口停下。
“開工。”劉靜怡激動緊張地說道,推開車門就要下去,莊劍沉聲說道,“等等。”
骨骼微微錯動,肌肉變化,等劉靜怡回過頭來,坐在駕駛位的已經變了個模樣,身高還是一米八,不過體型胖了一圈,臉上變得有棱有角,和原本的相貌再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走吧。”莊劍下車,將棒球帽往下壓了壓,拉着劉靜怡的手大步的往裡走。
“會不會有人發現?”劉靜怡有些做賊心虛的偷看左右,偏偏卻興奮雀躍,三步並作兩步,有點蹦蹦跳跳的跟着。
莊劍呵呵一笑,“我們什麼都沒做,就連碰都沒有碰過佛像,就算是有監控他又能看出什麼?我這不過是小心謹慎而已,除非有人事後把所有的監控全部找來,根據車牌還有我們兩個的行蹤去猜測懷疑,就這種事情誰有這個功夫?而且我可是大修士後期,防洪辦的副主任,別說是猜測,就是真的他又能奈我何?最多上面找來了我賠他佛像錢好了。”
白龍寺那邊的情況早就有人通報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對於那些名勝古蹟,他是堅決不願去沾,就是那些重新修繕新造的佛像,莊劍也都不打算去,免得沾染了那份因果。
“那幹嘛還要改變樣子?”劉靜怡疑惑的問道。
“你不覺得這樣更加刺激嗎?”莊劍笑着,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掌。
劉靜怡用力點頭,“嗯嗯,好過癮。”
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週末,寺廟開着門卻沒有幾個人上香,大殿旁的案桌後面,一個短髮沒有戒疤的男子趴在上面打着瞌睡。
“又是假的。”劉靜怡偷偷地說道。
莊劍點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香點了,兩人裝模作樣的站在殿前拜了幾拜,隨後進了大殿,跪倒在蒲團上。
這一次,劉靜怡不再去虔心禱告,偷偷地側着頭,興奮地看着莊劍。
跪倒下去之前莊劍都有些緊張。
上次的烘爐啓動無法控制,具體是不是香火信仰的問題,莊劍也無法得知,僅僅是個猜測,反正就百多公里遠,他和劉靜怡也都閒着無事,錯了就當旅遊。
佛像前沒有香客,他們佔據了第一排的位置,還沒等莊劍完全跪下去,體內就瞬間發生了變化。
一顆顆大穴被點燃,光線蔓延,瞬間就將烘爐點亮。
面前的佛像上涌出大團的金色光芒,不過比起白龍寺淡了不少,翻涌着撲進他的體內,兩三秒鐘,金光迅速消失。
“走了。”莊劍站直起來,拉着劉靜怡轉身就走。
“就,就完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劉靜怡邊走邊回頭看着佛像,捂着嘴差點驚呼出來,快走了幾步後,拉拉莊劍,緊張的說道,“哎呀,我們忘記捐錢了。”
莊劍腳步不停,拖着她快走,幾步出了寺廟,上了車開走了,這纔是說道,“捐什麼,他們都是假的,我纔不給他繼續騙人的機會,再說了,用手機轉賬,明天要是一路追查過來豈不是暴露身份?”
劉靜怡嘻嘻笑道,“你不是不怕的嗎?”
“不怕是不怕,可也不想招來麻煩。”莊劍說道。
“快看看,這次進展如何?”劉靜怡靠過來,拉着他的手臂問道。
莊劍搖着頭笑道,“這次比起上次差,這個假廟香火不旺,連一半都沒有,看樣子,我們這一次出門要多跑一些地方了。”
“好啊,我早就想全國旅遊了。”劉靜怡笑嘻嘻的靠着他的手臂說道。
汽車走遠。
大殿裡,佛像金箔暗淡,絲絲細小的裂縫慢慢擴展蔓延,砂石木屑嘩嘩的掉落,驟然間,轟的一下佛像坍塌,面前的供臺都被打翻了,煙塵翻滾着從裡面衝出去。
打着瞌睡的男子驚叫起來,還沒弄明白,連滾帶爬的就往外竄,鞋子都丟了一隻,拼命哭喊着,“地震了,救命啊,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