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六月下旬,清軍援軍陸續講入河南、陝西,統一歸僚四:、德壽指揮,河南、陝西會戰終於拉開帷幕!
這個時候之前節節敗退的百戰軍,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在河南、在陝西,全面反攻開始!
陝西,德壽統帥清軍。
“戰無不勝”的德壽隨着勝利不斷增加,已經變得愈發驕狂起來,不斷的“大捷早就讓德壽失去了原本就沒有多少的冷靜
而那些跟隨着德壽一起出京的王公子弟,也早不把百戰軍看在眼裡,當初百戰百勝的百戰軍,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
得州城。
當這些王公子弟遠遠地看到得州城,又知道那裡是手下敗將顏行把守的時候,居然一個個都歡呼雀躍起來,爭相請戰。似乎這不是什麼‘激’烈的戰鬥,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德壽也根本沒有把顏行放在心上,好像當初自匕首戰是怎麼“勝利。的已經完全忘記。這個時候的德壽,連着京城來的援軍手裡的兵力一下達到了三萬五千人之衆。
功勞總不能自己一個人獨享,德壽委任恆格爲大將,督軍一萬以爲先鋒,在德壽看來。的州城裡不過只得三千餘人,而自己以萬人攻之,已經足夠足夠了。
當恆格帶這那萬餘清兵大搖大擺來到得州城下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顏行已經帶着三千‘精’銳士卒等待已久。
看到那些清軍。顏行指着放聲而笑:“諸君,且看看對面那支“百戰百勝,的隊伍,首尾毫不銜接,萬人不相呼應,竟分三十餘隊,此雜‘毛’也”。
對面恆格也是絲毫不把“手下敗將”放在心上,正想下令攻擊,就聽對面百戰軍處傳出一聲炮響,一個小鐵球似的物體,帶着哨音砸到自己隊中,“轟”一聲巨響,四、五個騎兵應聲落馬,馬隊散‘亂’。炸起的土石漫天飛舞,砸到盔甲上“丁咚”直響。
恆格本來拿出一個金子打造的酒壺正想喝上幾口,好顯示一下自己臨戰不‘亂’的“大將風度”。可這炮聲一響,手裡不由得一哆嗦。酒壺掉入草叢。顧不得多想。高舉右手,掌心向內手背朝外,分開五指晃動幾
。
不過可惜竟然沒有人看懂他的手勢,鬱悶一下,無奈大聲吆喝弓箭手趕快放箭。
畢竟慢了半拍。一隊百戰軍騎兵已衝到五百步開外的地方放了一排火槍,“乒乒乓乓”又將諸兵的弓箭倒幾個,清兵的隊伍越發的‘混’‘亂’了。不等恆格整肅軍紀,這隊百戰軍趁着硝煙殺到跟前。
爲首的一個百戰軍將領面相不過二十多歲,頂盔貫早,手舞戰刀,大喝一聲,揮刀而至。
最前面清軍將領納其布連忙舉槍相迎,兩馬‘交’錯,刀槍碰撞出金屬的錚鳴聲,震得張喃其布兩臂發麻。這個百戰軍將領‘毛’並不與他糾纏。直直向他身後殺去。其他騎兵尾隨着主將,將最前排清軍伍殺個對穿。
離納其布幾個步遠的地方,這隊騎兵突然放緩速度,爲首的那個百戰軍一拉繮繩。戰馬在停下來後倔強地奔騰跳着,旋轉着,踢着,用後踢直直立起小噴着響鼻憤怒地振裝嘶鳴,馬上的騎士戰刀後指,威風
“認得百戰軍膘勇校尉何奮嗎?”
納其布還沒有說話,後隊百戰軍大隊之中忽然傳出一陣高亢悽婉的號炮之聲。
“怪異!”納其布心裡打起小鼓,向四周望去,果然另外兩隊百戰軍騎兵從不同角度包抄過來。
“快走!”也算頗有作戰經驗的納其布當機立斷帶領清兵向左邊百戰軍騎兵殺去。
“全軍進攻”。此時在後觀戰良久的顏行猛然暴吼一聲。
“殺!”聽到全軍進攻號炮之聲,何奮也是怒叫連連,‘挺’刀躍馬直衝敵陣。
何奮驍剪異常。催馬殺入清軍中一面揮動戰刀‘亂’砍,一面象獅子般大聲吼叫,手下百多騎兵也是練有素,只一陣殺,納其布手下軍隊全面崩潰,驚駭逃跑
眼看顏行上來。何奮躍馬厲聲而道:“將軍,職下已殺退清軍前部
顏行看到上百具清軍陳屍戰場,心中頗爲滿意。又瞧着何奮的雙手和袖子上染滿了鮮血,不由道:“何不息片刻,再戰清軍?”
何奮:“等我殺光這些賊人,再陪將軍喝酒。”
雙方漸漸接近。清軍擺出半月陣形與百戰軍對峙,戰場上忽然一下安靜了下來,兩軍陣前沒有一絲雜音,肅靜得讓人難受。
“全體都有,進攻!”
這一聲吼聲好像命令一般,大決戰就在這裡爆發!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兩軍‘交’鋒的戰線‘迷’迤展開。顏行所指揮的士卒,都是百戰之軍,更加擅長白刃戰,而那些清軍,說的好聽一些是軍隊,說的難聽一些根本就是一羣紈絝子弟組織起來的雜牌軍
四周喊殺一片。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百戰軍將搏殺技能發揮到極致,‘肉’搏的場面異常殘酷。
往往是一名士兵被砍倒,另一個士兵衝上前繼
僧格林沁是內‘蒙’古科爾沁左翼後旗人,自幼出身貧寒,他出生時,母親還在地裡幹活,以致於將他生在大地裡。這一年是年。僧格林沁是雙胞胎的弟弟,名字的‘蒙’古語意思是寶獅。
82年。科爾沁左翼後旗第九代札薩克索特納木多布齋病故。因爲索王無子,僧格林沁到京城參加從近支家族中選嗣。農曆十月二十五日,僧格林沁被選定爲索特納木多布齋嗣子,承襲了科爾沁左翼後旗札薩克多羅郡王。
讓僧格林沁大放異彩的是和太平軍北伐之軍的戰鬥。
當年派太平軍名將林鳳祥和李開芳殺到了河南。咸豐皇帝大驚失‘色’,認爲“京都根本重地,防範稽查均關重要”命僧格林沁協調左都御史‘花’沙那專辦各旗營防事宜。
僧格林沁奉旨後。知道八旗兵已是樣子貨了,根本不能依靠。於是,一邊急調察哈爾‘蒙’古騎兵四千人來京駐紮,一邊又從哲裡木、昭烏達、卓索圖三盟各調以前馬隊,開赴熱河圍場聽候命令。
這一年八月。太平天國北伐軍攻入河北正定地區。咸豐帝授惠親王綿愉爲奉命大將軍。僧格林沁爲參贊大臣,並在乾清宮向僧格林沁授刀,擁有代帝行事的專權。
授命後僧格林沁立即統領他的騎兵部隊和八旗禁軍出征,駐紮涿州。十月,北伐軍由滄州進入天津靜海縣獨流鎮,直‘逼’天津。僧格林沁率清軍急速進入天津,大戰太平軍,阻止了其北進。8口年3月,僧格林沁在天津靜海縣的子牙鎮,大敗太平軍。咸豐帝親聞僧格林沁驍勇善戰,賜“湍多羅巴圖魯”稱號,滿語爲急流一樣不可阻擋的英雄。
同年六月,僧格林沁趁大雨季節,“挖壕築圍堤,以水爲兵”引水浸灌北伐軍營連鎮。用計大敗北伐軍。北伐軍首領林鳳祥被俘。至是年末,萬餘人全軍覆沒。僧格林沁因此被加封爲親王
僧格林沁從此名揚天下,但現在的對手卻不是太平軍了,而是百戰軍,百戰百勝的百戰軍!
可惜,隨着清軍援軍的到來,僧格林沁卻並沒有取得意想中的大捷,反而接連損兵折將。
僧格林沁決定報復,在安陽到湯‘陰’一線,僧格林沁集中起了自己的全部主辦兩萬六千餘人,其中騎兵佔到了五千之衆。
騎兵是戰爭的驕子,但這只是個歷史的概念。當長弓或‘射’擊武器問世後,騎兵戰術就遇到了剋星。因爲長弓手或步槍手可以輕易地打擊面積遠遠大於步兵的騎兵,將騎兵‘射’落馬下。僧格林沁的騎兵面對的就是已經大部火器化的百戰軍!
如果僅僅只是騎兵對決的話,僧格林沁有很大的可能取得勝利,但這只是一個設想而已。戰爭之中永遠也都沒有假設。
當只有區區一萬三千衆的百戰軍列陣對面之後,僧格林沁並沒有把這些敵人放在心上。
騎兵開始衝鋒了。幾乎同一時間,對面陣地上的炮火響了起來,那些戰馬受到了驚嚇,發出詠嚨哀鳴,反而掉頭向後跑去,而這,卻一下帶動了清軍步兵陣腳
而那些竭力控利着戰馬的‘蒙’古騎手,有一部分衝了上去,憑心而論,這些‘蒙’古騎兵的表現非常之英勇,但他們卻是用手裡的長矛、馬刀和弓箭等冷兵器對抗敵人猛烈的炮火
遠處,站着一個身材極爲高大的‘蒙’古旗手,他手執一面寫有黑字的大黃旗,並且把這面旗幟不時指向所有的方向。此乃僧格林沁之旗,所有軍官的眼睛都注視着它,因爲它正向全部清軍下達着命令。
子彈、炮彈在他的周圍呼呼作響,飛嘯而過,而他卻依然鎮靜不動。最終,一發炮彈在他的身邊炸響,於是大旗也向一旁到去,隨着它的旗杆而去的是一隻緊緊抓住它的痙李的手
就和這名旗手一樣,僧格林沁所指揮的清軍也同樣遭受到了這樣的命您
‘蒙’古騎兵是勇猛的,但決定戰爭勝負的已經不只是勇氣,還必須有實力。而實力強的戰勝實力弱的,是歷史的必然。因此,僧格林沁騎兵的失敗不僅是‘蒙’古騎兵稱雄天下的結束,而且宣告了建立在冷兵器基礎之上的大清國舊軍隊走到了盡頭。
僧格林沁敗了,沒有驚心動魄的場面,沒有熱血沸騰的戰鬥,敗的如此簡單,輕易,敗的如此的讓清軍覺得沮喪。
沒有用什麼計謀。沒有用什麼伏擊,只是最直接的正面對決,但火器卻打敗了僧格林沁曾經不可一世的‘蒙’古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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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格林沁終於開始知道,自己的騎兵已經被歷史所淘汰,不會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只是一個歷史發展的必然進程而已。
就好像曾經強大的大清國,也即將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大清,隨着這一次次的失敗。它們所要面對的命運,其實早就已經被註定了愕糊殺,一個接着一個倒下,一斤一接一個的衝卜來,隨着嘯引洲砸移,清兵漸漸抵抗不住,戰線緩緩後移。
在後觀戰的恆格眼睛野獸般通紅,一句話也不說,大瞪着雙眼,心中無比的着急和鬱悶,怎麼會這樣呢?
顏行明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怎麼一轉眼間就爆發出了這樣強大的力量?
白刃戰是最消耗體力的戰鬥,半斤。時辰不到不到清軍三分之一人都倒在地下,倖存下來的早已氣力不濟,看着百戰軍漫山遍野地殺過來,這時太陽西沉,清兵越發膽怯,倏然間沒有隊型,狼奔乘突一片‘混’‘亂’。
恆格見大勢已去。連忙吆喝:“跑。跑!”
這哪裡像個領兵打仗的樣子?身爲主帥,完全不顧部下死活,竟然掉轉馬頭第一個亡命而逃
“追!追”。後面顏行厲聲而道,根本不顧天‘色’已黑。
兵敗如山倒,尤其對於清軍來說更是如此。這些清軍再度爆發出了驚人的逃跑能力,數千人的隊伍霎時間跑得空空‘蕩’‘蕩’
而前面一敗。卻一下牽連到了德壽所率領的清軍主力被敗兵衝的陣腳大‘亂’。那三千百戰軍士兵卻好像餓虎進了狼羣,‘亂’砍‘亂’殺!
這些京城裡的王公子弟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子的場面?“轟。的一下,數萬人,整整數萬人,竟是爭先恐後,不顧一切逃命
這一殺,整整一個晚上,殺了整整一斤,晚上,三千人追殺三萬五千人的戰鬥
太陽開始在地平線上掙扎而起,將一切都染成紅‘色’。在歷史上這一天註定是血紅‘色’的!天昏地暗地廝殺後,一切又重歸寂靜。風停樹靜,太陽終於升了起來,在百戰軍旗幟後濺起一串撲朔‘迷’離的光暈。血紅、血紅的
透過黎明熹微的晨光,眼前是一片橫屍遍野的土的。破碎的戰旗在風中顫慄,無主的戰馬聲聲哀鳴。
不知何時飄,看似星星點點,不經意間軍械、營帳和那面迎風飄揚的百戰軍刺刀軍旗,都被淋得溼漉漉的
顏行平靜的坐在馬上,看着面前的一切,心裡那口憋了很久的惡氣。終於得到了一些消除。
戰功成!其實仔細想想,勝了這些紈絝子弟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希奇的,真正將軍的榮耀是要把百戰軍的戰旗‘插’到北京城樓!
“將軍,清軍已敗,士無鬥志,舟不趁勝追擊!”
看了一眼大聲請戰的何奮,顏行點了點頭:“報告謝將軍,我軍得州大捷!何奮。以你爲前部先鋒,督軍一千,給我死死咬在清軍後面,往死裡給我打”。
“遵命”。何奮意氣風發的聲音久久飄‘蕩’在了空中
就在陝西大捷的時候,河南的反擊也已經完成了準備。
僧格林沁和德壽不同,德壽是個‘花’‘花’公子小但僧格林沁卻是久於戰場的老手,而他手下的那些‘精’銳騎兵,也成爲了百戰軍最大的對
。
夏侯清並沒有急着要殲滅僧格林沁主力,而是把目光投放到了做爲前鋒的三千餘清軍身上。
反擊首戰不打則已,打則必勝!
俞鋒成了指揮這一戰的不二人選。
五千百戰軍悄悄出發,先向北行進到鶴壁一線。先做出從鶴壁北出擊清軍的跡象,清軍的將領根據前幾次的經驗,必會認定百戰軍這一次還是按慣例北上進軍,清軍逐漸會放鬆對西面的警惕。
從鶴壁到西面之獲嘉,不算遠也不近。然而這段行軍非常有技術含量,首先要做到一點。保密,必須要嚴格保密小因爲離着清軍太近了;其次要急行軍。越快到既定區域,越不容易泄密。這就對軍隊的紀律提出非常嚴格的要求。
但是這是非常實在的一場硬仗,大迂迴,容不得半點差池。俞鋒之前數次出擊清軍的優秀表現,使得他成爲指揮這一戰的不二人選。
俞鋒指揮軍隊疾速向獲嘉方向推進,非常順利。獲嘉的位置非常重要,是連接清軍大部之間的重要通道。
俞鋒的大軍到達獲嘉時,清軍還沉浸在一片即將取得勝利的歡樂氣氛中,所以結果很簡單,清軍這三千人全軍覆沒,在一片忙‘亂’和‘迷’‘惑’中被斬下的項上人頭。成爲俞鋒功勞簿上的一個數字。
菲嘉失守,頓時清軍大‘亂’。俞鋒隨即指揮馬不停蹄,連續進攻。對方是毫無防備的。沒有任何有組織的反抗行動,這一戰幾乎就是掃‘蕩’。俞鋒大軍所到之處如神兵天降,成羣清軍人跪地投降。
俞鋒所部七日之內,連續作戰十一次,每戰必捷,殺的清軍聞俞鋒之名問望風而遁。俞鋒此戰,名動天下!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可能心裡有一些不太願意,那就是夏侯清。
本來自己給俞鋒下達的命令,只有殲滅清軍前鋒部隊,但沒有想到的是俞鋒居然馬不停蹄,十一戰皆捷,這未免有些讓夏侯清的臉上不太掛得住了
還有一個人也對俞鋒恨得咬牙切齒,那就是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