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俊案對於張震來說。勢必成爲一個分水嶺。只是對於現在的張震來說,他還並不知道這對自己意味着什麼,這位兩江之地的實際權利的掌控者。正在享受着權利帶給自己的快感。
兩江之地,正在按照之前的設想。一點一點肅清,一切好像已經都在張震的掌握之中。
底下人的辦事能力讓人放心,尤其是袁暢、邪少強、陳俊這一些人的橫空出世,讓張震收穫到了最寶貴的東西,人才。
張震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強者,甚至在能力上來說,也並不見愕就高到了哪裡。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領先於這個時代的知識,以及在此之前無所不在的運氣。
但運氣絕對不可能陪伴自己一輩子。那些知識也早晚有用完的一天。而在此之前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牢牢地抓住人才。
要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爲自己效力,要揮出他們最大的潛力,這是一個領導者應該必備的,也是立足於這個亂世的最大條件。
江西方面應該已經動手了,張震相信自己的部下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同樣相信遠在廄的莫黑,也能夠爲自己打點好一切。
安徽是自己相對來說最放心的的方。那裡自己最早經營,而且人心相對較齊,基本不用操什麼心。
而在這樣的基礎上,江蘇就成爲了重中之重。
江蘇之地久遭戰亂,民生凋敞。原本好好的魚米之鄉,現在放眼望去卻是滿目瘡癮,就算狀況稍稍好些的地方,比如無錫蘇州這些地方也都遭到了極大牽連。
既然防備匪,又要供應那麼多朝廷軍隊吃喝,其所給地方帶來的損害已經非常明顯,而破壞易,恢復難,如何重振地方經濟,成爲了一大難題。
這次對官場漕幫痛下殺手,正是張震重新振作地方的一次關鍵之舉。
僅以江蘇一地而言,整個官場被捕、或者受到牽連的官員就達到了六成之多,而隨之面臨的問題,是的方上官員的嚴重不足,造成了當地秩序受到嚴重阻滯,僅僅靠軍隊維持並不能夠維持多少時候。
但要迅填補這姓缺,卻幾乎近於天方夜譚,先不說這些後繼官員從哪裡來,光是能不能得到朝廷批准也成了大難題。
這次痛下殺手本來就是揹着朝廷做的,一曰被朝廷知道真相不定輝惹出多大亂子,要是自己再私自任命官員,朝廷要真知道了,就算再對自己忌憚,也都絕對不可能再容忍自己這麼胡作非爲下去了。
胡作非爲?老子什麼時候胡作非爲了?老子這麼辛苦,爲的可不是這個朝廷,真有一天要是把老子惹急了,天知道會生什麼事情出來。
“大帥,還在爲那些官員的事情愁?。不知什麼時候,夏侯清悄悄出現在了張震身後。
見張震微微點了點頭,夏侯清慢慢說道:“大帥,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你們這些人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的
夏侯清並沒有在意張震態度,淡淡笑了一下說道:“大帥,難道您就真的準備一直這麼下去?。
“什麼?。張震沒有立玄醒悟過來。
夏侯清長長呼了一口氣,好像已經有許出去的意思:“大帥,夏侯清有些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了,今天,一定要對大帥說,哪怕大帥拿下夏侯清的腦袋,我也在所不惜。
大帥,當年我和你第一次相遇;我說不如藉助洋人勢力剿匪,結果被大帥罵得體無完膚,夏侯清雖然心裡不服,但卻真的對大帥敬仰得很。
不是今天夏侯清在拍大帥馬屁。當時在夏侯清心裡,大帥敢做敢當。寧死也不向洋夷低頭,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是斤,值得夏侯清爲之效命的人,大帥
夏侯清這一生都在尋找一位明主。而這位明主就是您夏侯清跟着大帥風裡雨裡,百死不悔
可是大帥現在處處受到制約。朝廷已經對大帥不再信任,大帥無論做出什麼事情,朝廷都會處處提防大帥。就拿這次整頓兩江地方來說。就算大帥做得再好,做得再隱蔽。難道朝廷就會真的全部相信嗎?我聽說江南江北大營正在重整,江南江北大營真正的敵人,在夏侯清看來不是那興,而是夫帥
不管大帥做了多少事情,不管大帥是不是對朝廷忠誠,哪怕有一天大帥真的滅了匪,朝廷也一樣會把大帥當成心腹之患的
大帥,您不是滿人,滿人是不會相信您的,您始終都是一個漢人”。
張震並沒有怒,甚至臉上一點表情也都沒有,冷靜地看着激動的夏侯清,張震淡然說道:
“說下去,繼續說下去”。夏侯清上前一步,語氣慷慨激昂:“大帥,我知道,無論您怎麼在外人面前掩飾,但您始終都知道自己是一個漢人。
您的骨子裡流着漢人的血,您的渾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漢人的身軀。就連您的那把刀上,也方着的是“日月昭昭,天佑中華,
您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您如果真的效忠於滿人,那您就不會做出那麼多和當今朝廷對着幹的事情出來”
說到這裡,忽然上前一步跪平:
“大帥,當年我在家鄉,曾經聽過這麼一斤說,小之人,必於亂世橫空而出”。
這話已經是大逆不道的話,但夏侯清卻一點也都不想隱藏,張震冷冷看着此人,忽然微微笑了起來: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我又應該怎麼去做?”
夏侯清一下變得有些興奮,從的上站了起來:“大帥,眼下正是天下大亂之時,若想成就大事此正其時也,大帥請看。
匪禍亂兩江,朝廷應對不暇。江南江北大營新破,朝廷大傷元氣。若是大帥此時有所動作,朝廷根基必被動搖。
夏侯清今有一計願意獻上,大帥何不秘聯匪,鼓動匪二次北伐西征,大帥只需讓出一條道路而已
我又料定以洪賊秀全爲人,必然不容石匪達開,石達開必然出走金陵,大帥何不緊鎖兩江,只將石達開往四”等地逼迫,石達開一旦進入四川或者別的地方,朝廷豈不驚慌?
匪三路進犯步步緊逼,朝廷應對不暇,大帥緊鎖兩江之地,匪不許後退,朝廷之軍也不得進入兩江半寸地方,兩江便實際爲大帥所有。
大帥握有兩江,整頓地方,擴軍備戰加緊武裝,虎視兩湖、四”朝廷爲了應對匪,必然疲於奔命,實力此消此長,大帥不用十年。大事可成
至於匪更加不用擔心,匪一旦二次北伐西征,削弱的不過是自己實力而已,區區一個金陵處處受敵之地朝夕可以取得,
張震聽的有些駭然,不是夏侯清在那公然勸說自己造反,而是其對未來局勢走向,竟然好像親眼看到一般。
匪二次北伐,以及石達開的出走奔向四”都是即將生的事情。面前這個自己的第一謀士居然判斷準了十之七八。
“夏侯清那夏侯清,這是滿門抄斬的罪名啊”
夏侯清一點也不畏懼,反而如釋重負地說道:“大帥要殺便殺。今天夏侯清把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就算死也甘心了
可是夏侯清不會看錯大帥的。大帥今天不反,久後也必反,大帥根本不想爲滿人賣命,大帥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爲將來造反準備”
也許夏侯清只說對了一半,來到這個時候之初,張震從來也都沒有想過謀反這兩個字,但隨着時間推移,自己地位變化張震的思想也開始悄悄生轉變。
夏侯清是說對了,自己骨子裡流的是漢人的血。
“大帥要殺夏侯清之前,夏侯清還有一言要進。”說這話的時候。夏侯清已經把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大帥若想反了,必須現在就做準備,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乃對大帥是最有利的,一旦錯過了這樣的時機。只怕大帥悔之晚矣,
張震在那沉默很久,這才慢慢說道:
“今天這話我只當沒有聽到。我不殺你,回去好好的做你的事情,以後再也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了
夏侯清一臉失望,忽然又聽張震說道:
“夏侯清,有邪我還是愛聽的,比如鼓動匪二次北伐西征,這個是可以大爲削弱匪實力的
夏侯清頓時大喜過望,張震冷冷看着這人:
“至於具體怎麼做,我看你去安排一下,不過凡事不要做的過火,過火了反而會露出馬腳?
“大帥儘管放心,夏侯清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完成此卓”
“去吧,去吧,本帥有些累了。還有一些事情本帥需要好好想想張震說着揹負起了雙手,不再多看自己這全部下一眼。
“大帥,當年我在家鄉,曾經聽過這麼一個傳說,天下大亂之時,必有聖人出現,漢人江山雖亡,但漢人之心從來未死v復漢人江山之人。必於亂世橫空而出”
這一句意味深遠的話,不知不覺於在張震的腦海之中出現?創客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