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巨大而又‘誘’人的蛋糕,放到了那些洋夷的面前。(}
如何瓜分這塊蛋糕,成爲了洋夷所感興趣的事情,有的想要一個人一口吞下,有的想要佔據其中絕大部分的利益。
當然,沒有人會去考慮張震是如何考慮的。
這位大清帝國的巡撫,除了能找自己還能去找誰呢?
在這一塊大蛋糕上,並不僅僅只有經濟上的利益。
也許,這將開創模式。一種經濟上、政治上逐漸控制這個國家的模式,要想征服一個國家有的時候未必要用武力,其它方式也許更有效果。
法國人比較‘浪’漫,他們喜沉浸在幻想之中,並且一廂情願地認爲,中國人一定會主動來找到自己要求幫忙的。
而英國人則較刻板,在決定一個計劃之前,一定會進行周密準備,一直到自己認爲已經萬無一失爲止。
而美國人則與他們之中任何的不同,他們講究實際,一旦認爲這樣事情可以去做,那麼他們就一定不會再有任何遲。
在美國領事馬輝的牽橋之下,戴克爾夫‘婦’以宴請的方式,再次感謝江蘇巡撫張震對他們的救命之恩。
其實吃飯地人誰都知道。這地宴會其它地都是假地。很快。就會觸及到真正地核心內容。
從其它方面知道摩爾是一個很地家庭。與很多銀行家、富翁都保持着良好地關係。張震當然同樣也不願意放棄這樣地機會。
話題很快就轉到了江南製造局之上。張震一點也不隱瞞。將自己心中地野心全盤托出。同時也將出了自己面臨地困難。
顯然馬輝和戴克都非常欣賞他地這份坦誠。戴克考慮了一會說道:
“如果讓我誠實地說。我對這份計劃非常感興趣。如果一切經過驗證可行地話願意負責引進和提供這筆資金。但是這只是我個人地想法。我無法在這給您什麼承諾。我也非常願意知道巡撫先生心裡是在怎麼想地。您是願意把您地江南製造局‘交’給一個國家去做。或者是分給幾個國家去做?我知道有許多人都對這非常感興趣。”
張震沒有什麼過多地猶豫。爽快說道:
“從我的個人想法之上,我願意‘交’給一個國家去做可以避免很多日後不必要的麻煩,以及可能會產生的糾紛。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也不想隱瞞我的真實想法。其實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更多的人介入進來,能夠引發‘激’烈的競爭麼這是我,或者你們處在我的角度樂意看到的,這將能使我的資金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
“您是個誠實的人點也不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馬輝顯得非常欣賞,讚歎了幾聲:“我真的不太明白,英國領事先生爲什麼還要您這樣一個誠實的紳士?”
張震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老子就算不這麼說了道你們還看不出來?老子要真的編造出一番藉口來,只怕你們早就不願意和老子合作了。
“查理森先生也和我多次提到過您,一直對您讚不絕口。”馬輝喝了一口香檳,說道:“一個大清帝國的官員,能夠得到這麼多人讚賞,這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非常願意和您合作。但是您要知道美國是一個民主國家,並不是一個人說了就能定奪的過我會盡快和我的同仁討論研究能夠給予您什麼樣的幫助。
在您到來之前,我聽說您已經聘請法國人爲您訓練您的軍隊於這件事情,我現在就可以給您提出一個建議國也願意幫助您訓練,並且武裝您的軍隊。當然這樣的事情我們是無法直接出面的,但我將授予您直接招募在華美國軍官的權利,同時我會盡我可能,爲您提供您所需要的武器,我想這也許是一個美妙的開始”
現在是美國人在那付出,很快他們就會連本帶利收回的,這點張震再清楚不過了,天下永遠沒有白吃的午餐。
可眼下自己要的,就是如何儘可能多的獲得利益,至於將來會付出什麼樣的利息,等真正到了那一天的時候再說吧。
“領事先生,和我們的總督怡良的談判進行的如何了?”當送走了戴克夫妻,被馬輝獨自留下來了之後,張震喝了一口茶清了下嗓子,忽然問道。
馬輝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張震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
“應該來說進行的非常愉快,怡良先生和您一樣,是個非常熱情好客的人,我們之間的談判進行的非常順利。我可以請你相信的是,一旦將海關‘交’給我們來管理,會比以前更加好的,過去出現的那些貪污腐化,保證從此之後一定會被杜絕,而應該上‘交’的海關關稅,我們也一兩銀子都不會少的,這是一個正直的人做出的承諾!”
一個正直的人做出的承諾?老子要真信你了那纔有鬼!
可是現在這個事情朝廷已經全部‘交’給了怡良和吳建彰那個狗頭去處理了,自己很難有辦法再去改變大的走向。
而現在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挽回損失。
自己在這方面也有失誤,當初強行襲擊租界,是抱定了可以阻止海關大權旁落的想法進行的,但是事情進行到了目前,除了自己獲得了不少的好處之外,海關大權旁落這一事情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改變,張震左算右算,什麼事情都算到了,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談判一旦開始後,居然根本沒有自己參與的份。
“我想安排一個人去你們那,一起參與對海關的管理。”
張震忽然提出的要求,讓馬輝有些愕然,畢竟這在他看起來不太可能,猶豫了會馬輝顯得非常愕然地說道:
“巡撫先生,請原諒我不得不拒絕您的要求”
“別急,等我把話說完。”張震擺了下手,打斷了馬輝的話:“我派去的人不是要和你們分享什麼不是要參與管理,而只是派去學習的,學習你們在管理上的先進經驗。”
馬輝再次怔了一下,狐地看向張震:“學習?僅僅只有那麼簡單?”
“是的
就是學習而已。”張震笑了起來,說道:“如果認:們在對這些地方的管理上有許多落後的地方,所以我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一個人過去,絕對不會妨害到你們對於海關的正常管理。這個人的名字叫李鴻章,比我歲數要大一些,不懂英語,但卻是個非常之的聰明非常好學的人”
能夠聽到馬輝出了一口氣,然後輕鬆說道:“好吧,您的這個要求真的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不用等到談判結束,我想,明天您就可以把他送來了。”
張震表示了自己的感謝是心裡卻在那冷笑兩聲。只要你們讓老子把李鴻章送來就行,等過了兩年之後你們就等着哭吧
上海之行到目前爲止還算順利,除了英國人那的態度還不算明朗,英國和美國都給予了自己旗幟鮮明的支持,尤其是在軍事方面得到了莫大幫助。
在上海逗留的時間不能太長,尤其是在前線正在打仗的情況之下。何況上海也有自己那麼多的得力手下在那照應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好大方向也就是了。
對李鴻章的使上是個問題,仔細‘交’代了蔣猶屏多給李鴻章一些機會快將其送到美國人那裡,但又要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還有江南製造局的問題緊和洋夷談判,一有任何進展立刻派出專人來向自己彙報。
蔣猶屏一一了下來,隨即說道:
“撫臺,那個胡夢龍曾經舉薦過的念慈,胡夢龍已經把其給找來了,撫臺要不要見一見這個人?”
張震想了一下,點了點,讓人把馮念慈帶到自己這來,等了不到一個時辰,胡夢龍把馮念慈帶了過來,張震一見之下總覺得那麼彆扭。
要說這個馮念慈人也長的清目秀的,一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張震看了就是覺得那麼彆扭。
“聽說你曾經留學西洋,對各國銀金融都頗有研究,胡夢龍也對本撫說了,本撫也就將就聽聽,今日召你前來,把你心裡知道的那些東西,都給本撫說說。”
張震讓人上了茶水,淡淡說道。
“學生也曾經聽說大人學習西洋先進經驗,開辦製造局,從來不以天朝上國自居,學生心裡也佩服得很。”馮念慈不卑不亢地回道,只是聲音有些尖利,尤其說話的時候還喜歡翹着蘭‘花’指,讓人看了怪不舒服的。
‘女’人,這人絕對他媽的是個‘女’人!一下,張震忽然知道自己爲什麼看起來覺得那麼彆扭了。
這人可不就是一個男扮‘女’裝的,衣領豎的那麼高,可不就是爲了掩飾自己?別人看不出來難道老子還看不出來?
張震喝了一口茶,也沒有點破馮念慈的身份。
裝吧,既然你那麼喜歡裝,老子就陪你裝到底,看最後是別人揭穿你的真實身份還是你自己承認自己的身份。
只是有些奇怪,她的老子怎麼會在這個時代把個自己閨‘女’送到西洋去留學?
“撫臺,前線急報,髮匪強攻之下,武昌再度淪陷!”
正想說話之時,忽然部下匆匆忙忙進來報道。
“什麼?髮匪那麼快就攻克武昌?”
聞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張震和部下一齊站了起來。
太平軍西征軍自咸豐三年從天京出發之後,到進軍湘潭,前後不足一年,先後玟佔了九江、漢口、漢陽、嶽州等重鎮,有效地保障了天京上游的安全和糧食物資的供應,取得了重大勝利。但戰線拉得太長,兵力過於分散,且不懂得鞏固既得陣地,只顧長驅直進,以致既未能有計劃地大量殲滅敵人,驟遇強敵時又不能集中優勢決戰決勝。
此後不久,西征軍便被迫由進攻轉入防禦,在湘軍的進攻下,對整個西征作戰影響甚大。
湘潭、靖港之戰,湘軍損失非常嚴重。曾國藩承認水師僅存湘潭五營二千餘人,陸師僅存湘潭與留防平江之勇二千餘人。因此,急需招募兵員,修造戰船,購置槍械,進行休整補充。太
平軍方面,自湘潭之戰後損失一樣巨大,不得不自靖港等地退守嶽州。
後由林紹璋率部西向,連克湖南龍陽、常德、桃源。次後林紹璋部與由湖北南下的曾天養部在常德會師,後乘船越‘洞’庭湖回到嶽州,於是西征前線的兵力,得以相對集中。
南路太平軍在湘潭失利後,率軍圍攻武昌的韋志俊等恐湘軍長驅北上,湖北難保,便將分散於鄂北各地的太平軍調回,併力進攻武昌城,而由石祥禎、林紹璋分軍活動於通城、嶽州、常德等地,牽制和阻遏湘軍。
當時,武昌城內清軍由於被圍日久,餉絀糧盡,巡撫青麟束手無策;總督臺涌仍然株守德安府,不敢南下救援;荊州將軍官文則受北路太平軍牽制,無暇東顧。
在此情況下,太平軍終於發起猛攻,隨後攻克武昌,青麟等僥倖突圍,繞道逃往荊州。在攻城戰鬥中,年僅十八歲的太平軍將領陳‘玉’成率五百壯士,奮勇當先,表現非常突出。
武昌的陷落又比張震預計之中,要提前了不少。
張震倒也不是顧忌武昌戰況,而是武昌淪陷之後,勢必給了湘軍以及曾國藩,一個捲土重來的大好的機會。
此後湘軍必然連戰連捷,曾國藩威名大動。
現在自己要做的是剋制好曾國藩,絕對不能讓其和湘軍發展起來,否則這對自己將來的壯大勢力,絕對是個巨大威脅。
心中擔憂目前狀況,很快站了起來:
“蔣兄,上海的事情暫時全部‘交’給你來處理,有什麼事情知會我一聲也就行了,前線軍務緊急不能多耽誤片刻,我這就要回到駐地,指揮奪回武昌。”
蔣猶屏一一應了下來,張震又指着馮念慈說道:
“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心裡有什麼想法在路上和我說了,我要是覺得好,就派你回到上海,辦你喜歡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