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城裡回來後,由於周波不在,所以陳燁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而且彭思和班主任徐芳也都打電話來詢問他何時回學校,爲了不讓彭思過於惦記,陳燁只能在電話中保證,再過半個月就回學校去。
可是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又出了事情。
這一天,陳燁在水塘裡給小龍蝦喂飼料,村民趙鐵柱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陳燁,你快來看看吧,這山上的榴蓮樹苗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什麼!快帶我去看看”陳燁心裡一驚,忙將手裡的飼料放在一旁,跟着趙鐵柱身後,朝他承包的一座山頭走去。
一路上,趙鐵柱就不停的和陳燁介紹今早他所見到的景象,臉上盡是懊惱之色。
陳燁聽完後,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兩步。
到了山上後,趙鐵柱指着一片狼藉的榴蓮樹苗:“陳燁,你看這該怎麼處理啊”
陳燁先是在榴蓮樹苗周圍轉了一圈,首先排除了人爲的可能,而後發現周圍的土地上有不少的動物腳印,看起來有點像是野豬的蹄子印:“應該是野豬”
和荒山不同,這這次承包的這幾座山頭雖然不算很肥沃,但是過去卻沒有被人開發過,成爲山上動物居住的樂土。
而陳燁承包山頭後,村民就開始對着幾座山頭進行開墾,雖然不至於破壞整座山的整體環境,但是野豬的領地意識很強,在發現有人入侵它們的地盤後,肯定會發動進攻的。
而榴蓮樹苗還很幼小,在野豬的進攻下,只能成爲它們的蹂躪對象。
趙鐵柱一聽說是野豬破壞了榴蓮樹苗,就恨的牙癢癢,因爲過去就常有野豬到田裡搞破壞的事情發生,它們的破壞力堪比拖拉機,不僅糟蹋莊稼地,那還是來吃帶糟蹋,把地裡弄得一片狼藉,弄得村民一年的血汗全都白費了。
“這事我會想辦法,你先在山上的沒被折斷的榴蓮樹苗扶起來,如果有折了,但是卻沒有斷的,就將它想用布條綁住…”陳燁交代趙鐵柱該怎麼應急處理後,就下了山。
回到家之後,陳燁就在想如何對付這些招人恨的野豬,最好的辦法還是用槍來獵殺,可是村裡唯一有槍的也就是羅大海了,除了他之外,根本沒人可能會槍。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人爲的辦法驅逐,可是野豬的膽子很大,如果收到驚嚇後,可能會爆發出難以控制的野性,再加上野豬的體格都比較大,一旦發起狂來,那就很容易傷到人。
就在陳燁想辦法的時候,小黑小白兩條狗陸續的跑到了他腳邊,衝着他不停的擺尾巴。
這些天以來,小黑小白時常偷喝水塘內摻有汗珠的水,而後又得到泉水裡的礦物質補充,所以長大了不少,個頭差不多有它們的母親黃毛土狗那麼大。
小黑和小白見到陳燁在發呆,沒有理會它們,就朝院子外跑去,恰好有一隻老鼠跑過,兩條狗就像找到了什麼稀奇的玩具一般,猛得就撲了上去,一瞬間就將老鼠給咬住了。
兩條狗不經意咬老鼠的畫面,讓陳燁想到了用狗對付野豬的可能性,而且村裡流浪的野狗不少,如果能將它們‘招攬’過來,用來對付野豬,那就大大降低人爲受傷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後,陳燁就告訴小
黑小白:“你們去將村裡周圍的夥伴都帶過來”
小黑小白很人性化的點了點頭,而後撒歡的拋開了。
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兩條狗就帶着十多隻身上有些髒的野狗帶了過來。
這些野狗看到陳燁後,第一時間就朝陳燁狂吠,有的甚至要來咬陳燁。
不過小黑小白見狀後,立即衝它們嗷嗷叫聲數聲後,這些野狗就立即趴在地上,安靜了下來,再也不敢朝陳燁吠了。
陳燁見野狗們都已經安靜後,就從項鍊裡取出兩滴汗珠,滴在在水盆裡:“給你們喝點好東西”
野狗們不敢去喝,因爲小黑小白兩兄弟還虎視眈眈地看着它們,沒有經過它們同意,這些野狗可是一動都不敢動的。
“小黑小白,不要鬧”陳燁走到小黑小白兩兄弟面前,擠出了兩滴汗珠,分別送到兩條狗的嘴邊。
小黑小白自然記得汗珠的味道,所以一口就將汗珠舔進嘴裡。
隨後的時間裡,小黑小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最後兩條狗的個頭已經宛如藏獒這種大型犬那般大了。
“好了,你們別嚇它們了,今晚我們還要用它們對付野豬呢”陳燁說完,就將盆子放在野狗們面前。
野狗們先是看了看陳燁,而後又擡頭看了眼越發高大威猛的小黑小白。
這時小黑小白嗷嗷低吼了聲,野狗們才如釋重負一般,走到水盆前,剛伸出舌頭添了一口後,就聽到小黑小白叫了一聲,嚇得他們立即退到一邊去。
“你們兩個小傢伙,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陳燁怎麼會看出小黑小白的做法,無非是害怕這些野狗喝完摻有汗珠的水後變得和他們一樣高大,以後就不聽他們的話,所以一條狗只允許舔一口。
被陳燁教訓了一頓後,小黑小白才又叫了兩聲,好像是告訴野狗們繼續。
野狗們剛剛雖然只添了一口泉水,但是頓時感覺渾身都是力量,這會兒一得到小黑小白允許,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水盆便,繼續舔食着。
待一盆水被這些野狗喝完後,這些野狗的每一隻的個頭都長大了不少,雖然還是比小黑小白小一號,但是看上去毛髮也更鮮亮光滑了,特別顯精神。
“小黑小白,好好看着它們,別讓它們亂跑”陳燁剛說完,小黑小白就叫了一聲,好像是要他放心一樣。
出了家門後,陳燁就朝村委會走去,這時王友田正一臉不爽地看着農業科技報。
今天報紙上的頭條講的就是白若村,落款的動筆人也是周倩,可是大半幅的版面裡,除了提到陳燁如何養殖小龍蝦和種植榴蓮樹外,就是村委書記彭豔如何帶領村民致富,而對於他是隻字未提,這可把他氣得夠嗆。
王友田憤憤地放下報紙後,擡頭一看,見到陳燁朝村委走來,便沒好氣地說了句:“陳燁,你不在山上鼓搗你的榴蓮,整天往村委會跑什麼?不知道村裡的幹部都很忙嗎?”
陳燁瞥了眼王友田手上的報紙,心裡就啥都明白了,不過他也懶得和王友田這個官迷計較:“村長,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這一次來,就沒打算找你”
不料陳燁的話,到了王友田的耳中,就完全變了味道,按照王友田理解,陳燁這是根本
沒把他這個村長放在眼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身爲白若村村長,你有事不找我,你找誰?”
“沒什麼意思,村長是你想多了”陳燁本就不打算和王友田多糾纏,隨即就想往村委會裡面走,想要進去找彭豔商量如何召集村民對付野豬。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是人呢,王友田覺得自己被陳燁輕視了,所以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他這個村長在白若村的地位,隨即伸出手,將陳燁攔了下來:“不行,你今天要是不把這話說清楚,我今天還不讓你進去了”
陳燁沒好氣地看着擋在面前的王友田,他現在發現這個王友田比王典柱還真是強不了多少,一個是整天想着如何將公家的東西據爲己有,另一個是整天不幹正經事,整天就想着如何巴結領導:“哎哎哎,我說你這個村長是怎麼回事啊,我現在可忙着呢,沒空和你瞎咧咧”
王友田頤指氣使地說道:“咋的啦,和我這村長說話就是瞎咧咧?我可告訴你陳燁,別以爲你把承包款交齊了,你就可以不用來找我辦事,你可別忘了,村裡的補助還要我審批蓋章才能發放呢”
“那你想怎麼樣吧?你撂個準話,說完後,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影響我辦事”陳燁現在體會到彭豔的不容易了,本身想帶領白若村致富就是一個艱鉅的任務,本想前不久走了王典柱這個大蛀蟲後能輕鬆一點,可是沒曾想王典柱走了,又來個只會拖後腿的王友田。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是我問你想怎麼樣?你還當我是村長嗎?你還把我們村幹部放在眼裡嗎?你還…”王友田越說越離譜,估計再扯下去,沒有他的存在,估計這聯合國都要解散了。
“行行行,我的村長大人,您最偉大,您最光榮,我們白若村啊,沒有您這樣的好乾部,那是絕對不能發家致富崩小康的,所以請您要注意身體,好好休息,千萬別把自己累着了”陳燁受不了王友柱了,這種人你還偏偏打不得,罵不得,你和他動手,他肯定跟你鬧,最後一大堆道理扯出來,不上綱上線都算輕的了。
王友柱被陳燁一通誇,臉上也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便從口袋裡掏出盒煙,美滋滋地抽了一口後,說道:“行啦,既然你知道我這個村長對白若村的貢獻,那我當然不能讓你有困難,不過你想進去找彭書記就免了,她今天去縣裡開會了,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只要你敢開口,我就給你辦了”
陳燁真想扇王友田兩耳光,這種人是典型的不要臉,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他就敢開染坊的主,不過一聽他說彭豔去開會了,陳燁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村長,情況是這樣的…”
隨後,陳燁就將榴蓮樹果苗被野豬給拱了的事情說給王友田聽。
王友田一聽是野豬爲禍,心裡就打了退堂鼓了,因爲他小時候可是見過野豬的,那脾氣可不是家豬那樣溫順,發起狠來,那尖刺的獠牙一拱,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陳燁一看王友田這模樣,就猜到了他怕了:“村長,剛剛不是您說了嗎?只要我開口,你就什麼事都給辦了?你該不會一聽是野豬,你不會慫了吧?”
王友田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說:“誰說我怕了,不就是幾頭野豬嗎?我這就號召村民給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