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不想在搭理王典柱,便對彭豔說:“嬸子,我先去彭思的房間看看,說不定能查到什麼線索”
一聽陳燁這麼說,王典柱立即找到了反擊的地方,嗤笑說:“線索?你還真當自己是狄仁傑了嗎?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別以爲養了兩天蝦苗,被彭書記誇幾句,就真以爲自己有多能耐…”
“夠了!王村長,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請你先照看下村裡的工作,我這幾天走不開身”王典柱的喋喋不休,終於激怒了彭豔。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彭豔這位村委書記一開口,王典柱雖然身爲村長,但是也只能啞口無言,而後在幾名村婦的目光中,悻悻地離開了彭豔家的院子。
看着王典柱離開,陳燁本想再次開口安慰彭豔,但是見她現在已經是心力憔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拉着周波走到彭思的屋子內。
雖然彭思失蹤了兩天,但是她的屋子依舊乾淨整潔,屋內還帶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
桌上的習題還沒合上,可是主人已經下落不明,陳燁嘆了口氣,隨後說對周波說:“我們一起在房間裡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的”周波應了一聲後,就開始在房內搜索。
只是倆人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
最後陳燁只能都偷看了彭思藏在牀底的日記。
日記中只是記載着彭思生活的點滴,以及對母親只顧工作而忽略她的不滿,不過有一句話引起了他的關注。
‘最近王芳的眼睛好凶、好嚇人,好像要吃人一般”
陳燁嘴裡嘀咕着:“王芳?難道這事情和她有關”
一旁的周波聽完後,忙問:“陳燁,你覺得這事和王芳有關?”
“我也不確定,但是你想想看,王芳雖然和羅大海鬧離婚,但是畢竟夫妻多年,夫妻感情還是在的,而羅大海殺人的事情被彭豔翻出來,導致他鋃鐺入獄,王芳極有可能懷恨在心,伺機找機會報仇”
聽着陳燁的分析,周波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羅大海敢強姦殺人,還真保不準王芳會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陳燁當機立斷,立即將日記合上,而後對周波說:“既然王芳有嫌疑,那麼我們直接去她家裡,如果她在家裡,那就和她對質,看她是否會漏出破綻,如果她這兩天不在家,那麼就證明這件事和她逃脫不了干係”
“嗯,就按你說的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波對陳燁的決斷已經開始無條件聽從,只要是他說的,那就一定是對的。
陳燁和周波先是和彭豔暫別後,就立馬朝王芳的家裡走去。
只是到了王芳家中時,卻發現門口卻是鐵將軍把門,鎖得緊緊的,根本就進不去。
遇到難題,周波第一反應就是問陳燁:“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翻牆進去唄。”陳燁說完,直接走到牆邊,而後在周波驚愕的眼神中,他輕輕一跳,一瞬間就越過了兩米多高的牆,動作乾淨整潔,沒有一點拖沓。
周波過去是混混,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做過,不過自從改邪歸正後,這翻牆的技術也有些生疏,費了點功夫,還把褲襠差點磨破下,他才爬過牆去。
這會兒剛落地,看着已經在王芳家查探的陳燁,周波心裡暗暗驚奇:“我滴娘啊,這陳燁的身手咋變這麼好!”
與此同時,陳燁已經將王芳家裡左右找了一遍,發現她家不僅房門緊鎖,而且廚房竈臺內都十分乾淨,這就說明她有好幾天沒生火做飯了。
正當陳燁走出廚房,就聽到周波衝他嚷嚷:“陳燁,你快過來看,我說王芳家的狗咋不叫了呢,敢情都快餓死了啊。”
“我來看看”一聽這話,陳燁心裡一動,立即走了過來,果然看到一隻黃毛土狗無精打采地趴在狗窩裡,耷拉着腦袋,舌頭時不時舔了舔周圍的枯草,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周波見陳燁盯着土狗發呆,便不耐煩地說:“陳燁,別看了,你不會指望這條半死不活的狗能帶我們找到王芳吧,再說了,我們現在時間緊迫,還是趕緊去找找別的線索吧”
“不能放棄希望”陳燁嘴上說着,手麻溜的伸到口袋裡,取出了一顆今早沒吃的煮雞蛋,而後將雞蛋皮剝掉,丟給了黃毛土狗。
黃毛土狗先是聞了聞雞蛋,嘴裡發出‘哈哈’的聲音,而後快速的將整個雞蛋吞進口中。
一旁的周波見陳燁這時候還在關心一條狗,便說:“那我先到村裡打聽下情況,你儘快跟來吧。”
陳燁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而後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黃毛土狗的腦袋:“慢點吃,別噎着,吃完帶我去找你的主人。”
雞蛋雖然吃完了,但是黃毛土狗好像還是沒恢復體力般,依舊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陳燁覺得哪裡有問題,就將黃毛土狗抱出來,立即就發現了它腹部凹下去一塊,而且它的兩條後腿也斷了。
“這下該怎麼辦呢,我不是獸醫,不會接骨啊。”
就在陳燁思索辦法的時候,正巧看到狗窩旁一直螞蚱跳過,這不經讓他想起當初用汗珠替螞蚱重新長好翅膀的事情,不過螞蚱是昆蟲,黃毛土狗是動物,也不知道用在它身上有沒有效果:“罷了,死狗當活狗醫吧。”
有了決斷後,張燁立即走到廚房內,打了一小盆水,而後在水裡低了兩滴汗珠。
陳燁將水盆遞到黃毛土狗跟前,拍着它的頭說:“快喝吧。”
黃毛土狗好像聽懂了一般,竟然很人性化的朝陳燁點了點頭,嘴裡‘嗚嗚嗚’的叫了幾聲,像是表現感謝一般,隨後將水盆裡的水全部舔乾淨。
緊接着,讓陳燁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剛剛還無精打采的黃毛土狗像是脫胎換骨一般,不僅骨頭接好,重新站了起來,而且身體足足的大了將近一倍,而後毛髮也長了,並且柔順發亮。
見黃毛土狗歡快的在自己胯下來回鑽着,陳燁脖子上的項鍊能感受到它的喜悅和興奮,便說:“你都好了嗎?”
黃毛土狗好像聽懂了一般,嘴裡‘汪汪汪’的叫個不停,叫聲十分宏亮。
都說狗比較聰明,但是都是經過主人嚴格訓
練的結果,可是陳燁和黃毛土狗認識不超過十分鐘,可它竟然能聽懂自己的話,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項鍊升級後的新功能!
爲了證明自己的推測,陳燁又問道:“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汪汪汪”黃毛土狗一邊點頭,一邊叫喚着。
確認了黃毛土狗聽得懂自己說的話後,陳燁興奮異常,便說:“那你能帶我去找你的女主人嗎?”
黃毛土狗又汪汪的叫了兩聲,好像是在說它願意帶路般。
陳燁心裡一喜,忙翻身爬到牆上,不過就在他爬到牆上的時候,卻忘了黃毛土狗還在下面。
可是接下來,一個讓他驚愕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黃毛土狗往院子裡退了幾步,而後竟然用助跑的方式,一躍而起,徑直的跳上牆來。
山洞內,彭思被捆綁住手腳,嘴裡也有一塊布塞住,此刻她一臉驚恐的看着王芳。王芳的手中正在磨着一把尖刀,配合上她兩百斤的噸位,像極了凶神惡熬的母夜叉。
“小丫頭,要怪就怪你媽多管閒事,我男人就算再不是東西,她也不能毀了我們一家”
王芳和羅大海結婚多年,儘管羅大海偷女人,但是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在羅大海被判刑以後,她心裡也開始懷念起他在的日子。
這越想,她就越痛恨造成這一切的彭豔,如果不是她來村裡,處處壓着哥哥一頭,又偏幫着陳燁,事事和她們過不去,怎麼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坐牢,王芳就恨不得將陳燁,以及罪魁禍首的彭豔千刀萬剮。
“嗚嗚嗚……”嘴裡被不團塞着,彭豔只能無助的看着王芳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小丫頭的臉蛋這麼俊俏,嬸子都不忍心下手了,不過你也不要急,我要你們母女都死在這裡!”
王芳說完,面情冷酷地拍了拍彭思的小臉,而後掏出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告知彭豔時,洞口外傳來一陣犬吠聲。
“這狗叫聲好熟悉啊。”
就在王芳愣神之際,陳燁已經帶着黃毛土狗走進洞中。
“小兔崽子,我還沒去找你,你竟然還敢找過來。”
看了眼洞口的陳燁,王芳一團怒火就涌上心頭,當即揮刀就朝陳燁撲來。
王芳兩百斤重的噸位,所帶給陳燁的衝擊力,不亞於羅大海,而且她手中此刻拿的是尖刀,更爲嚇人。
不過陳燁面色不懼,因爲他已經準確的看清刀刺過來的軌跡,隨即腳往旁邊一挪,身子不慌不亂的避了開來。
一刀沒刺中,王芳改刺爲砍,而陳燁則是繼續閃躲。
如此反覆數回之後,王芳揮刀的速度越來越慢,口中喘息聲也越來重,身上的肥膘一顫一抖。
陳燁瞅準一個空歇,先是閃到王芳身後,而後右腳用力,一腳猛地踹在她後背上。
這一腳力道很大,直接將王芳兩百多斤的噸位踹倒在地。
本以爲王芳會倒地不起,沒想到她身上的肥肉真不是白長的,愣是又站了起來,並從腰上取了一把黝黑的仿製五四式手槍:“小混蛋,你死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