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羊明父女和張微兄妹三人離去的背影,姚大和白骨夫人始終沒有敢出手,羊明和張微是忍不住回頭對林易留下了感激的目光!
此時張微和羊明已經受傷不輕,而白骨夫人和姚大二人受傷卻是較輕,此刻只怕是遠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而這王喬修爲雖然是深不可測,但肯定不會干涉他們之間的爭鬥,林易若是想要留下他們,只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計較個人恩怨的時候!這幾人雖然一直對林易和血魔、骨魔二魔的仇恨較大,但他們自然主動要離開,林易自然不會再爲難他們,沒有林易的吩咐,這白骨夫人和姚大二人自然也不敢出手留下這羊明和張微幾人!
這金墉城發生如此大的動靜,洛陽城只怕是『亂』了套!天邊之間,皚皚白雪之上,已經有無數的護衛和官吏、民衆,吶喊着,往這片廢墟之地奔來!衆人眼前如此,連忙是強忍着傷痛,又再一次王喬行禮拜謝後就立即離開!
“這位道友,後悔有期!”南蘿對着林易一聲招呼後,就消失在原地。
“多謝,南道友相助!”林易是又對着南蘿正要離去的身影道。
“覆巢之下無完卵!我等也是爲了自己活命,順道而爲之!”南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林易是很想結識此人,但無奈不願意和林易等人過多接觸。林易知道,這些妖修比普通修士行爲更加孤僻怪異,既然她不情願透『露』自己的來歷,林易等人也不願意強『逼』。
“仙長,這次多虧你,不僅又救了晚輩一命,還救了洛陽城成千上萬人的『性』命!晚輩這幾年一直是四處尋你。想不到卻是杳無音訊,這次終於見到你一面,請仙長一定要晚輩寒舍中多停留幾日。晚輩是早已準備了數百旦的醽醁美酒!”林易看到衆人都離開後,連忙是對着王喬道。
“小子。看你還算是有良心!”王喬一聽到醽醁後,那小眼珠滴溜溜一轉,就冒出十分興奮地表情!?? 大帝修仙171
這白骨夫人和姚大二人此時,這才發現,原來這林易和這深不可測修爲的前輩竟然是認識,此時這才真是慶幸,到處沒有傷害到這人!
……
林易爲留住這王喬。可是煞費了苦心,這幾人是全國各地到處搜尋美酒,以供這王喬,這王喬好像是無底洞一般。即使喝醉的不省人事,一聽到美酒送來後,立即就從臥榻上驚起,又開始大喝一場,不管是多少。不喝光誓不罷休!
這人雖然好酒,但卻是寧缺毋濫,那差酒他即使是連聞上一口都不聞。林易本來是擔心這人十分海量,只怕是要把大晉國內所有的酒都要喝光,現在看來卻是多餘的。這人只是對最上品的好酒有興趣!
“王前輩!美酒又來了!”林易正準備開口對着牀上正在打鼾的王喬說道,這幾日,林易和這王喬廝混也是越來越熟悉,稱呼也從仙人變成了王前輩!卻見林易話音未落,那王喬已經猛地一下做了起來,睜開醉醺醺的眼睛道:“好香!好香!好香!”看來這人不是被林易這叫聲喊醒,而是被這酒香味而薰醒!
這王喬是一連說了三聲“好香!”,除了那醽醁以外,卻是這第一次如此這麼高評價美酒。不等林易將酒送上,他就鬼魅般一下就搶走了林易手中的酒缸,仰頭就開始咕咕大喝起來!
“咕咕咕……”
真是豪飲啊!這是數十鬥重的一缸酒,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這王喬就是一飲而盡,一滴都不曾浪費!
“這酒是何名?”王喬擦了擦嘴角的酒滴,十分意猶未盡地道!幸好林易這一次是整整拉了數十缸,若是讓這王喬過不了這酒癮,這王喬只怕當場就要離開,直接飛到這酒莊內一次喝個夠!
“這是京都洛陽附近的那伏牛山北麓,杜康酒莊生產的杜康酒,香郁濃重,也是宮廷專供御酒,常人即使是聞上一聞也是難以聞上!今年的御貢是提前拉了回來,全部都在這裡了!”林易回道。
“不錯,這九州之地看似十分貧瘠,可是這美酒卻是不少!若不是因爲這美酒,老夫早就離開這裡!你現在雖然貴爲監國,卻是不懂享受這美酒,真是可惜了,可惜!”一缸美酒下去,這王喬總算是恢復了這稍微正常點的腦子。他見林易卻是不喜歡美酒,真是替他感到惋惜!
“這杜康酒莫非就是那當年讓劉伶一醉就三年的酒,現在看來那劉伶真是沒用!這所謂的世間第一酒量簡直是弱爆了!”王喬又是打了一個酒嗝醉醺醺道。
“王前輩竟然還知道劉伶先生的大名!”林易驚歎道。
“老夫無論是在鄉間還是在酒館,常聽這時間百姓提這劉伶之名,號稱爲酒仙!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王喬又是醉醺醺地回道。
這劉伶就是竹林七賢之一,以好酒最爲著名。據說在泰始年間,他初上意見書,主張“無爲而化”之說,卻被斥爲無益之策。當時同輩們都得到高第官位,只有他被罷了官。罷了官以後的劉伶,更是日日醉於鄉路。?? 大帝修仙171
他藐視權貴,才高八斗,清高孤傲,卻又是嗜酒如命,放浪形骸,經常乘鹿車,手裡抱著一壺酒,命僕人提著鋤頭跟在車子的後面跑,並說道:如果我醉死了,便就地把我埋葬了。他由此可見。現在雖然已經早已過了古稀之年,卻仍然是夜夜醉酒不醒!當今世間無論是好酒之徒,還是滴酒不沾的清士,都十分敬重其人,號其爲酒仙。
一來這劉伶經常醉倒於路邊,不論是什麼季節,竟然沒有被凍死,年過古稀卻是精神奕奕,世人早已覺得其身上怪異之處,甚至有望氣之人從其身上看出紫氣祥雲,後來傳其爲仙人轉世。
傳說中劉伶是王母娘娘的一個書童,在天宮嗜酒成癖。一次,因偷喝了王母娘娘“蟠桃宴”上的“御酒”又絆倒了王母的玉石酒杯,王母盛怒,貶他下界投胎,以懲此過。這時正是西晉,書童投胎到沛國劉門之中,取名曰伶,字伯倫。他雖然自幼聰穎,勤奮好學,後成爲“竹林七賢”之一,但酒『性』不改,整日以酒爲樂。
據說這劉伶有一日出洛陽過龍門,行至街頭,看見一家酒肆,就患了酒癮,不自覺就走了進去。一看有個老翁正在等客,問過姓名,正是杜康。這劉伶一上來就要了一罈酒,可是這杜康卻是隻賣給給他一杯!
這劉伶是那裡會同意,這分明是看不起他的酒量。於是最終沒有辦法,這老闆杜康請劉伶寫個字據只見劉伶寫道:“劉伶酒如命,傾壇只管飲,設或真醉死,酒家不相干!”下款署名劉伶。寫罷交給杜康,杜康便讓店小兒搬出那壇酒,放於劉伶面前,任他喝去。
可知劉伶吃酒是海量,整年出遊,行無定址,好酒不知喝過多少,從沒有醉倒過。只見他端起酒杯,咕咚咕咚,一杯酒傾刻見了底。這時心裡暗驚:酒力果然非凡!一邊想着又端起了第二杯,兩杯酒下肚,已是暈暈乎乎,頭重腳輕,已無勇氣再喝了。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誇下海口了,包喝一罈,如今三杯酒喝不了就成了這般熊樣,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想到此,又戰戰索索端杯在手,勉強喝了第三杯,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發黑,情知不妙,忙起身離店出走,往家急趕。
劉伶踉哩踉蹌到了家裡,牀上一倒,不省人事。一連三日,搖着不動,喊着不應,都道是死了。
“不錯,這正是那‘杜康造酒醉劉伶’的典故,小子看來你雖不好杯中之物,對這劉伶之名卻是十分熟悉!”這王喬聽着林易對這酒介紹的來歷淡淡道。
“這劉伶雖然是有‘酒仙’之名,不過到了前輩面前,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只怕這‘酒仙’之名前輩纔是名不副實!”林易又是回道。
“看來你這小子並不傻,這嘴還挺會說話!當年若不是受老友所託,老夫暗中點化了此人幾下,只怕他早已被酒所燒死!”王喬接着道。林易是早已猜測道這王喬這樣的好酒之人怎麼不會認識劉伶,現在看來是果真如此!他們之間只怕是非常熟悉,剛剛他不過是故意而爲之!
這王喬絕不會故意欺騙他什麼內容,若是按他所說,關於這劉伶的傳說是絕不會空『穴』來風,這劉伶果真是來歷不凡,只可惜的是朝廷空有如此人才,卻是讓其如閒雲野鶴般隱居於鄉野村間!
這王喬也不顧林易在場,又是一口氣喝了數缸,又是數石的酒下去後,這才緩了緩口氣,滿嘴酒氣道:“這酒雖有杜康之名,卻無杜康之實!在這世間也算是難得的好酒,但是和醽醁相比,論酒甘意淳還是差了一大截啊!”
“小子,同樣的工藝和原料,你可知道那醽醁爲何要比杜康要強上不少!是以爲這水,這醽醁釀造所用的水中含有大量靈氣,可是絕無僅有!老夫既然把這秘密告訴你,也算了付了酒錢,送了一場大機緣!”王喬又是接着道,話音剛落,連着林易院中準備好的那些美酒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