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昌伸手顫抖的探到阿伍的鼻子前,隨即身體一震,此時的阿伍已經沒了聲息,任是誰來也拯救不了他。
“你們是文家的人!”百里昌用肯定的語氣道。
“百里少爺,果然是見識不凡。”爲首的黑衣人沒有否認道。
文家的人自然不怕被認出,怕就不會用毒了,同爲五大家族,文件愛還不至於怕了百里家,加上有三皇子的撐腰,如今整個帝都中,支持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勢力雖然差不多,但是就勢力而言,還是三皇子佔了上風,這也是三皇子敢如此做的原因。
“能如此快就將一個後天武者置於死地,在這大夏除了血蛛舫和文家,我想不到第三個。血蛛舫自是不可能,早有傳聞,文家已經決定傾盡全族之力擁護三皇子,看來所言非虛啊。”百里昌說道。
“呵呵,百里少爺,識時務者爲俊傑,支持三皇子的不在少數,只要劍王傅答應支持三皇子,太子之位即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到時候你們百里家可就危險了。”爲首的黑衣人勸道。
“三皇子?他那種殘暴 狠毒的性格,只會給我們大夏帶來災難,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他做過什麼,我相信當今帝王和劍王傅前輩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百里昌自信道。
“看來百里少爺還是沒有認清楚局勢,看來必須讓你以及百里丞相清醒一下了,出發前家主就說過你們百里府的人都是頑固不化,看來所言不假。”
百里昌抱着沒有聲息的阿伍,沒有哭喊,此刻他顯得非常的平靜,輕輕的放下懷中的阿伍,站了起來。
“你們不就是想要我一條手臂來警告我們父親嘛,來,我給你們!”此刻的百里昌顯得無比的平靜,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這讓那爲首的黑衣不禁一呆,隨即黑衣人冷笑一聲。
“鐺!”
手中長刀一扔,掉在百里昌的面前。
“百里少爺,畢竟你是丞相之子。我們給你自己動手的機會,哈哈……”
爲首的黑衣人狂笑道。
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將帝都五大家族之一的百里家,當今的丞相之子,逼到如此境界。
“哈哈…….”
剩下黑衣人也一齊笑了起來。
百里昌緩緩拾起長刀,看着盡在狂笑的黑衣人們,好像要記住他們的沒一個的面龐。
“看什麼看,動手吧。”
爲首的黑衣人被百里昌盯着心裡有些發毛,色厲內荏道。
“冰顏,我得幫他!”
陸寒思量了一番道。
陸寒從錢三通口中得知,百里丞相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忠臣,爲人雖有文官的圓滑,但是從來都是爲了帝國考慮,這些年城池的稅收大大降低了許多,就和這百里丞相有着巨大的關係。
其實陸寒在聽到百里兩字的時候就停了下了,整個大夏百里這個形式非常少,而且又這麼巧,就在帝都不遠處的夏王林,所以陸寒才留了下來,接下里的一切證明了他的猜測,果然是和百里丞相府的人有關,而且還是百里申的兒子。
在得知是百里的家的人陸寒就起了心思,百里府百里申是丞相不說,還是帝都五大家族之一,百里丞相這些年在帝都輔佐當今帝王慕容正,做了不少好事,這些信息都是當初錢三通告訴陸寒的。
後來又得知黑衣人是文家的人,陸寒和文家的人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當初錢三通贈他那塊金色的牌子就是想幫陸寒一把。
陸寒自知隻身達到帝都,孤立無援,與文家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聽這些人的對話,眼前的華服青年好似是百里丞相的兒子,若是此次救了他,將來帝都在帝都的處境也會好很多。
如此一來,雖然至今還不確定劍王沈鋒到底是何想法,但是單憑百里家和錢家,起碼能確保陸寒在帝都內安然無恙。
陸寒如今勢單力薄,必須要找到盟友。
所以於公於私,陸寒都有不得不救百里昌的理由。
“嗯。”
冰顏看了陸寒一眼點了點頭。
不知爲何,陸寒總感覺,每次當自己一開口,眼前的冰霜美人似乎就像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要說什麼,似乎不要太多的交流,一個眼神就夠了。
陸寒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塊長布,遞給一塊給了冰顏,隨即用長布將自己的臉遮住,陸寒還不想讓這羣人認出自己,當時錢三通曾經警告過陸寒,文家可能已經掌握了陸寒的信息,若是去帝都必須的低調行事,起碼在進劍王府之前,不能讓文家發現,所以陸寒早有準備。
“這錢閣主看了算準了我會來帝都啊。”陸寒無奈搖了搖頭道。
林中。
百里昌一咬牙,拿起長刀,朝着自己的左手砍去。
這麼多人圍着自己,百里昌自知躲不過,還不如痛快點的,不過,阿伍的仇,他已經深深刻在心底,到時候,眼前這羣人包括文家以及三皇子,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百里昌暗暗想道。
“動手!”
忽然陸寒一聲爆喝。
百里昌拿起的長刀停了下來,循着聲音望去。
陸寒全力催動《劍影幻身》,只聽一聲淡淡的劍吟聲。
百里昌只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快如閃電從遠處樹幹一躍而下,直衝他們而來,來人臉上蒙着一塊白布,讓人看不清面貌。
“什麼人!”
爲首的黑衣人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轉身。
“文家的人辦事,還請朋友速速離去。”
那黑衣人眼神閃爍不定,這裡已經離主道很遠了,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有會來的,而且他也在猜測陸寒的來歷,但是沒有半點頭緒。
只好示已警告,可是陸寒會停下來嗎?
陸寒一腳踏在一顆巨大樹幹上,利用這反震力,速度不減反增,瞬間衝到那羣黑衣人面前。
這讓那爲首的黑衣人大吃一驚。
“你是在找死!”
爲首的黑衣人大怒。
“哼!”
陸寒輕哼一聲。
陸寒知道,對方人多,不能拖延,必須速戰速決,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畢竟百里昌已經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