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銳置業看上去還不夠強大,或許方義新、高俊蒙都不將新潮銳置業放在眼裡,眼下只是氣吃虧太多卻拿新潮銳置業沒有辦法,但李夢卻感覺陳立的野心,有可能在商東做超級大盤。
甚至在外界普遍認爲何婉纔是新潮銳置業的掌門人,但李夢知道陳立纔是新潮銳真正的核心。
即便何婉在新潮銳所持的股份有可能更多,但從何婉不意間看向陳立時眼眸裡所蘊藏的柔情,李夢也知道陳立這王八蛋即便沒有將何婉騙上牀,也早已讓何婉對他言聽計從了。
她想着,要是陳立最終想拿下秀石山腳下這一大塊地,開發一座超大型社區,碧沙置業非但不應該去破壞、搗鬼,還應該在秀石山北麓地塊的對面,在鍾秀路北置換更多的土地,最終就能依託新潮銳置業開發的超大型社區,水漲船高般獲利。
只是陳立一定有這樣的野心嗎?
猜測是一回事,但在新潮銳置業有進一步的動作之前,李夢也沒有辦法貿然跟進。
談到商業話題,李夢又萌生風情萬種、萬般算計的故態,但在陳立看來此時的李夢又無趣得很,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就要下山去。
爲避免李夢繼續演下去,陷害他是萬人唾棄的渣男,陳立走到李夢跟前,主動蹲下來,讓李夢騎到他的背上來。
雖說陳立還故意將雙手託在她挺翹的臀部上,但李夢見陳立並沒有進一步佔她的便宜,似乎陳立就敢做到這一步,她的氣場便又回來了,下山也不管陳立再次累得跟條狗似的,嚷嚷着要去東山鎮南面的黃石灘看江水,非要將陳立折騰夠嗆,才能一雪被聽尿、屁股又被摸了好幾把的仇。
這時候已是中午,陳立下山時就已經是飢腸轆轆,想打車趕到東山鎮去吃中飯。
這時候李夢又心虛起來,畢竟碧沙置業也有在建樓盤就在東山鎮的西面,她既怕此時的樣子被認識的人看到,又怕她與陳立在一起的樣子,被認識的人看到後傳入方義新的耳朵裡。
甚至他們這時候去東山鎮吃飯,都有可能直接遇到方義新。
“怎麼,怕被姓方的看到?”陳立看到李夢美眸藏着難決的遲疑,嘻笑着問。
“你要不怕讓姓何的看到誤會我跟你有什麼,那我們就去東山鎮呢。”李夢不服輸的說道。
不過李夢的嘴巴硬歸硬,但攔下出租車,還是直接讓司機送他們去江邊的黃石鎮找地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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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鎮雖然也在商東新區一百平方公里的規劃區域內,但這邊還壓根都沒有啓動拆遷建設工作。
陳立雖然也多次過來考慮,但都沒有在黃石鎮停留吃過飯,他也不知道鎮上有什麼美食,還是出租車司機推薦了一家江鮮魚館,說那裡的魚羹燒得極美,而且還是用商江現捕撈的江鮮魚蝦熬煮,鮮味極足。
陳立飢腸轆轆,聽着出租車司機介紹,口水都快流下來,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那家江鮮魚館前。
這家江鮮魚館鋪面不大,陳立、李夢走進去,裡面已經坐滿七八桌人,陳立、李夢找了臨窗的桌子坐下來。
這時候,在餐廳另一角的餐桌上,有一個男的往陳立他們這邊瞥了一眼,就揹着陳立這邊穿好風衣,就往外走去。
坐在風衣男子對面的,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婦,穿着一件黃格子呢大衣,這時候似乎也有些意外的朝陳立、李夢這邊打量了兩眼,便拿起錢包,跑到櫃檯那邊去結帳了。
陳立覺得很奇怪,他不認識這少婦,看李夢也沒有要閃躲的樣子,想來也不認識這少婦——陳立透過玻璃窗,看到先前離開的風衣男子,這時候站在街邊,繼續背對着他這邊,背影有些熟悉,但沒有留開,應該是等少婦結完帳出去。
陳立這時候恍然大悟,不是這少婦認識他或李夢,而是這風衣男子剛認出他或李夢來,卻又不想讓他或李夢看到自己跟這少婦在一起。
“你在看什麼?”李夢扭頭看玻璃窗外,沒有什麼特意引人注意的人或事情發生。
“你看那男的,看到我們進來就直接走出去了,還故意彆着臉不讓我們看到,你說他是不是跟我們一樣,跑到黃石鎮來偷情的?”陳立問道。
“誰跟你偷情來了?”李夢沒好氣的說道。
“你就沒有一點偷情的快感?”陳立笑着問。
“快感你個頭!”李夢拿起茶水杯,作勢要往陳立臉上潑過去,但她更擔心被熟人看到跟陳立在一起,頭斜側過來,讓黑色瀑布般的秀髮,從側臉頰滑落下來,但她猶不忘打量外面,想知道到底是誰認出她或陳立來。
秀麗少婦結過帳,踩着高跟鞋就走出魚館,但離開魚館前,又朝陳立這邊打量了一眼。
這時候陳立確認秀麗少婦是在看他,那個風衣男子應該是他認識的,而且認出他,還沒有認出李夢來。
這也很正常,陳立相信即便是方義新這時候看到李夢,估計也要定睛看上幾眼,才能確認現在的李夢就是李夢。
過了一會兒,一輛銀灰色的尼桑藍鳥從魚館的後院開出來,雖然陳立沒有看到車牌,但看到這輛銀灰色尼桑藍鳥,就猜到這風衣男子是誰了。
江波!
國邦公司新購入一輛尼桑藍鳥,陳立看到他哥陳兵開過,難怪這人要躲着他,也難怪他看這人的後背影熟悉,沒想到江波還沒有正式結婚,就揹着沈瑩跑到黃石鎮來私會美豔少婦了。
“認出是誰來了?”李夢看着那輛尼桑藍鳥絕塵而去,見陳立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家醜不可外揚,再說陳立壓根就不想過問壓江波跟沈瑩之間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說給李夢知道,讓李夢有機會借題發揮。
見陳立不說,李夢也不追問,兩人點了魚館最著名的魚羹粥、大蔥爆炒羊臉肉、番茄燒牛肉,囫圇吃了一個大飽。
黃石鎮沒有什麼出租車,好在有一路公交車可以去江邊的灘地,也可以乘坐這路公交車回市裡。
李夢拄着柺杖走兩步就累得香汗津津,還得是陳立去背,到江邊的灘地看枯黃的蘆葦,蘆葦灘地看着蓑敗,但與江水連成一片,景色卻別有風味——江水的對面,就是青泉市。
在江邊瞎溜到四點鐘,才離開灘地,走到公交車站,等到將近半個小時,纔有一路公交車晃悠悠的過來,趕回到水利局家屬樓,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下午時,天就陰了,陳立剛攙着李夢下公交車,感覺淅淅瀝瀝的,有雪花飄下來。
陳立就與李夢在水利局家屬樓前找了一家麪館,各吃了一碗羊雜湯燴麪,再吃力將李夢背上樓。
陳立今天真是讓李夢折騰得夠嗆,雖然李夢只是體態看上去豐腴性感,實際不是很沉,但秀石山上山下山,以進到江邊灘地的亂石堆裡,都是陳立揹着李夢百十斤的身子跑來跑去,這一天下來,精力也完全被耗盡了。
陳立原本跟李夢打一會趣,就坐車回錦瀾,沒想到坐沙發說跟李夢說幾句話,在電水壺的吹笛聲中,就歪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陳立隱約聽到窸窸窣窣有人在身邊走動以及關門的聲音才醒過來,精神一陣恍惚,還以爲在錦瀾的住處,發覺自己和衣睡在沙發上,身上還蓋了一牀被子,熱得他冒汗、口乾舌躁……
陳立這時候纔想起來,他在李夢家客廳沙發上睡着了,藉着窗外的路燈光,能看到牆壁上的掛鐘,都已經是凌晨一點了——窗戶還飄着雪花。
李夢沒有將他從三樓窗戶扔出去,也算是有良心的,但給他身上蓋一牀被子,就絕非好心了。
屋裡暖氣很足,足有二十五六度,他和衣睡在沙發上就有些熱了,李夢還給他加一牀被子,害得睡得滿身大汗,哪裡會是好心?
“這娘們!”陳立沒想到無形中又叫李夢這娘擺了一道,恨得牙癢癢的要揭開壓在身上的被子,這時候又突然聽到衛生間裡傳出來水柱滋擊便盆的聲音,纔想明白過來,剛纔睡夢裡聽到什麼聲音,是李夢半夜裡起牀到衛生間小解。
李夢洗過手打開衛生間的門,這時候衛生間的燈光灑進客廳,李夢陡然看到陳立已經醒過來,正盯着她這邊看,沒想到這王八蛋沒事半夜醒過來又隔門聽她上廁所,頓時羞惱成怒,抓起洗臉盆的一件東西,就朝陳立扔過去。
陳立抓住李夢扔過來的東西,展開一眼,卻是一條黑色蕾絲內褲,嘻笑着說道:“你這暗示也太明顯了吧?”
“暗示你個頭。”李夢嗔罵道,踮着腳跳回臥室,“砰”的將房門關上,斷了陳立的念想。
陳立這會兒沒有睡意,這麼晚估計上街也攔不到出租車回錦瀾,便在窗前坐下來,看着路燈照射下,大雪紛飛,也不知道何婉她媽生病住院怎麼樣了,昨天都沒有機會打電話問一聲,拿起手機,想到何婉或許早已經睡着了,就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商都下雪了。你媽媽身體怎麼樣了?”
陳立手機還沒有放回去,屏幕便是一閃,一條短信發過來:
“我這邊也下雪了。我媽胃潰瘍出血,前天夜裡住進醫院掛水,沒什麼事情了。曦曦睡我身邊,我睡我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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