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喪狗表情不對,李雲道眼疾手快,將正欲探出身子的喪狗一把揪了回來。? 要看?書
“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李雲道看了喪狗一眼,這個長相醜陋得堪比一線笑星的古惑仔在關鍵時刻倒是顯示出了比普通人更大的勇氣,這一點在如今這個物慾橫流利益至上的社會已經算得是難能可貴。
阿b哭笑不得在喪狗腦門子上給了一巴掌:“這個時候逞什麼能?你他媽就是死了也救不了我們!留着命,老子等着跟你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喪狗哭喪着臉:“老大,我也就剛剛一股子熱血,這會兒你再讓我出去,打死也不敢了!”
阿b笑罵道:“慫貨!待着!”
大牛摸着後腦勺,憨憨道:“喪狗,你可不能死,不然我這兒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這對憨奸搭檔向來是喪狗出主意,大牛出力氣,一個壞得流膿的人渣,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傻#子,兩人搭檔倒也算是阿b麾下不多見的高效組合。
在場的誰罵他喪狗都能接受,唯獨大牛不行,果然喪狗沒好氣道:“你個憨貨二百五,你他#媽的如果死了,你外婆怎麼辦?八十歲啊,你真想她靠撿紙箱度日子?我倆都不去,難道讓老大親自去?”說着,一巴掌扇在大牛厚實的腦殼子上。 ?
被扇了一掌的大牛不怒反笑:“嘿嘿嘿,嘿嘿嘿,反正我知道喪狗你是不會騙我的……”
兩人的對話讓原本無比緊張的現場氛圍頓時輕鬆了下來。
“李sir,你那邊的支援什麼時候能到?”阿b問道。
李雲道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你答應做警方污點證人的事情,目前還控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今天事發突發,而且我們的對手花了很多心思做部署,導致今晚的警力很分散。”
“姓傅的這是要趕盡殺絕!”阿b咬牙狠狠擠出一句話。
“我現在大致猜到他們究竟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了。”李雲道說道。
劉曉明護着周秀娜藏身在一處貨櫃箱的後方,聽到仍舊有槍聲,他就暗道一聲不妙:“娜娜,估計對方還有後招,老大他們應該是碰到麻煩了。”
周秀娜此時已經稍稍平復了情緒:“不用管我,你去幫忙。”此時她也知道,自己在警校裡學的東西放在實戰上基本都是雞肋,兵抓匪還是得真刀真#槍碼出真正的實戰經驗。?
劉曉明觀察了一番後道:“咱們的狙擊手應該已經被對方打掉了,我大致看出對方狙擊手的位置了,我得迂迴過去才行。”
周秀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幫劉曉明整了整衣領,溫和說道:“注意安全,回了江寧,我帶你回去見我爸媽。”
劉曉明先是一愣,隨後欣喜若狂:“娜娜……這麼說……你……你答應了?”
周秀娜伸出修長食指抵着劉曉明的腦門子道:“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
激動之下,劉曉明飛快吻住了周秀娜的柔#脣,而後精神抖擻道:“就衝這個,我也得把塔吊上的那傢伙揪下來狠狠抽一頓,太耽誤時間了!娜娜,你在這兒別動,我去去就回!”
“嗯!”周秀娜重重地點頭。此時她也覺得彷彿整個人都輕鬆了一般,之前雖然自己已經答應做劉曉明的女朋友,但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在她的內心深處還藏着一個人的身影。她明明知道自己跟那個人完全不可能,眼高於天的沈政委在他那兒連備胎都算不上,更不用說只是被那個人視作下屬的自己。而此時此刻,那個人的身影雖然還在心裡,但似乎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相反眼前這個貓着身子緩緩隱入黑夜的年輕男子,倒是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溫暖與舒心。想到這裡,周秀娜拿出手機給李雲道發了條微信。
“曉明迂迴到後方去解決塔吊上的狙擊手了,我們得花點心思分散他的注意力,掩護小明的行動。”李雲道說道,“你們把手機都拿出來。”
李雲道剛剛將大牛的手機亮着屏幕放在一具屍體上推入狙擊手的射程,一發子彈便劃空而來。
第二個手機被狙擊手在半空中直接擊得粉碎。
李若飛咋舌狐疑道:“這應該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狙擊手。”
李雲道點頭道:“這一次,傅家應該是花了大本錢了,而且很有可能跟他背後的勢力借了這隻手。”
阿b道:“我和大老超一直就懷疑姓傅的背後一定有幾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否則很多事情無法解釋得通。”
“比如說呢?”李雲道一臉洗耳恭聽的表情。
阿b趴在水泥地上,粗糙的水泥擱得臉頰生疼,但也顧不得許多:“你以爲我們之前跟金三角包括跟南美人交易是怎麼交易的?外面人都以爲像今天這樣,月黑風高的,我們找個沒人的公海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實際上,我們的貨物都是走的正常的海關渠道,成交速度比普通進口商品還要快不少。”
“海關?”李雲道早就料到傅九彪在香港能扮演隻手遮天,肯定跟政界有不乾淨地利益往來,但是完全沒想到傅家會如此膽大包天地用正常海關渠道來販賣違禁品。
阿b道:“走海關的也有,走蛇頭的也有,他那些販賣婦女兒童和人體器官的,都是走蛇頭這條線的。之前我和大老超也和他提過,總走海關難免會有被發現的那一天,可人家說什麼,說這個不用我們操心,出了問題自然有人出面擺平。”
李雲道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沒有超出他的預判,傅九彪曾經在警界當一哥這麼多年,政商兩界的資源自然都不會缺乏,那個神秘的組織很可能就是看中他的這些資源,纔在背後將傅家一手託大。
“阿b,今天你說的這些話,將來在法庭上會成爲極有力的證據。”李雲道隱隱覺得,距離自己離開香港這顆東方明珠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先別法庭了,今晚過不過得去還是個未知數!”
李雲道微微側了側腦袋,用眼角望向遠處漆黑的夜黑。
那裡有座吊塔。
塔上有一個傳說中的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