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王馳問起封神之事,元始天尊言道:“封神量劫又稱神仙劫。”元始說到此處,卻是面有怒意地又道:“據老師言道,此封神劫是那天廷的昊天因天廷無人,想要收羅修行練氣之人爲已用,又想要我等聖人門下弟子皆歸天廷管轄,且適逢各教弟子犯有殺劫,故需完劫封神!此劫雖對人族無甚大傷害,卻是對我人教有礙!”元始說到此處時,卻是眉頭輕皺,面現怒色地又道:“當初老師欲立天帝時,卻是讓我等舉薦人選。貧道舉薦道友再暫一屍爲天帝時,卻不想那通天卻是與西方二聖一樣,默不作聲,不予以支持,最後卻是讓那昊天童子做上了天帝之位,當真可恨!”
要通天支持自己做天帝?王馳心道,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自己爲人族之祖,人族首代人皇,又爲地府豐都大帝,若是再做上天帝,那整個洪荒的氣運,估計有八層都落入了人教之中,那他通天的截教還混個屁?
對此,王馳只是微笑應對。只要對我人族沒有什麼大傷害,王馳也懶得去管一些閒事。對人教有礙?那是你元始天尊的事。
“封神之事,貧道卻是常思,應還不止昊天天廷的這些理由!”元始見得王馳只是微笑不言,便也沒有在天帝之事上再作計較,便又道。
“哦?教祖請明示!”王馳聽得元始開始講的與前世的封神也沒有什麼出入,只是後來卻是突然說還有其它原因,便問道。
“老師既不願說,貧道等又怎會知?只是貧道覺得,若是說要收羅仙人爲天廷之用,何以要如此封神呢?只需我人教與大師兄的道教,通天的截教三教的弟子門人,將洪荒中一些根性不深,福緣不厚者集中打殺,將其送上榜不就是了?何以要我玄門三教如此封神,自相殘殺呢?至於說天廷昊天要我等聖人門下弟子皆聽命於天廷與各教弟子犯殺劫之言,貧道卻是有些不以爲然!”元始說到此處,卻是雙眼微眯地看了看王馳。
聽得元始之言,王馳心中一陣大驚,元始雖說只是提出了質疑,卻是也給出了答案:是啊!你昊天膽子再大,對天道六聖也敢得罪?你不過是鴻鈞道祖的童子,而六聖皆爲其弟子,你昊天何敢背後狀告六聖?你不怕事後六聖與你爲難?須知聖人不死不滅,皆氣運悠長,你法力高過聖人?活得長久過聖人?而且,昊天天廷不全,少人司職,可以找其他修練者練氣士啊!那些人在洪荒中不是一抓一大把?何以就要專要人,道,截三教的門人弟子呢?那不是將六位聖人得罪的死死的了嗎?故,綜上所言,昊天天廷無人,命三教弟子聽命於他,及各教弟子犯殺劫等言,應皆是一些虛言恍子。那如此這些理由真的都是虛言恍子的話,那封神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很明顯,三教弟子撕殺相拼,完殺劫,到頭來肯定都是損失慘重。如此來說,封神之劫,就是要削弱玄門的力量?
想到此處,王馳卻是定下了心來,如果真是自己剛纔所想的那樣的話,那首先着急的就應是幾位玄門聖人,自己不過是人教人皇而已,雖有聖人實力,卻也是無能爲力!自己能鬥得過天道鴻鈞嗎?既然無能爲力,自己還是再找一處歸隱爲好!
王馳剛想對元始告辭之時,卻是突然又想到一點,自己能想到這些,那元始又豈會想不到?太上老子與通天又豈會想不到?既然他們都想到了,還按鴻鈞所說去做了,那元始爲何還要如此隱晦地告訴自己呢?難道元始的目的是想讓自己出手將截教衆人都送上榜?難道元始剛纔以天帝一事,來引起自己對通天的不滿就是出於如此的考量?可是元始明知道自己與他三清都是關係良好啊!也是不會與通天教祖爲難的。難道元始有其他目的?
“教祖所言,華夏已然明白,若有需華夏效勞處。教祖但請明示!”王馳相信元始是不會讓自己對截教衆人出手的,故說道。
“道友多心了!貧道並無此意!”元始聽到王馳的話後,臉上微微一笑道,說完又道:“只是當日老師封神榜之時曾有言,聖人之下皆在劫中,道友雖有聖人實力,卻是尚未證得聖人道果,卻也是身在劫中啊!不過道友乃我人教二老爺,又爲人族之祖,人族首代人皇,身具大功德,卻也能安然渡劫!”
能安然渡劫?暈,當然能安然渡劫!以老子現在的實力,即便是你等聖人出手,也不一定能將我送上榜去,更不要說下面的一些小魚小蝦了!再者說,我人族現在爲天地主角,我是人族之祖,首代人皇,受人族世代供奉,享人族無數氣運,又身具無量大功德,誰敢打殺於我!如此當然能安然渡劫。
只是,你元始教祖如此說,真的是想我入得劫中幫你對付通天聖人?應該不會啊!如果是的話,你當不會與我說的如此隱晦婉轉!那到底是爲了什麼呢?難道是要我送玄門之外的人上榜?
“教祖所言甚是,華夏亦在劫中,當爲自己完劫!”王馳說到此處時,卻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能不讓三教弟子相拼,便又言道:“教祖,華夏欲取上封神榜,於洪荒中選一山頭,在該處練製法寶,以完自身殺劫!”王馳說着,心下卻道:老子將人種袋中的一些先天法寶,尋得一處荒山,置寶物於地,讓寶物大放光芒氣息,若有人前來覬覦打劫的話,那可對不起了,是你們先找上貧道惹因果的,貧道當送你們上榜,當真是順應天道,合該如此是也!以此來行,當可直至榜上神位滿額。嘿嘿,貧道不惹你任何人,只練自己的法寶,你們想來惹我的,就儘管來吧!
“大善!”聽得王馳之言,元始那能不知王馳用意?遂臉上高興地道。說完又道:“不過現下封神榜貧道已賜與了姜子牙,待貧道使童子將其喚回,拿回封神榜,再交於道友!”元始說着,卻是要召白鶴童子進來。
“教祖且慢!”王馳止住元始的舉動,道:“此事還需知會太上聖人與通天聖人二人知曉爲好,以免出現三教失了和氣之事!至於封祖榜,便由華夏親往姜子牙處收回較好!”王馳心下道,畢竟那封神榜你已賜與了姜子牙,卻是不好自己再收回,還是由得我去做吧!
“如此最好!”元始聽得王馳之言,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似的道:“大師兄處,可由貧道親往說之,至於通天師弟處,卻是要煩勞道友了!”
“應當的!”王馳也微笑着道,說完從御座上起身,又對着元始一稽道:“如此,華夏便先往通天聖人處,再往西岐尋姜子牙拿回封神榜!”
“道友且行!”元始也站起身來對王馳回了一禮道。
“華夏告辭,教祖不必相送!”王馳說完,轉身朝殿外行去。
待得出了玉虛宮後,王馳對着天空一指,天空便出現了一道虛空之門,王馳走了進去。
再次出現時,王馳卻是來到了東海之上。
見得東海上碧波連天,海天一色之景,王馳不由得心曠神怡,臉上微微一笑,便欲往前飛行之時,卻是聽得後面百里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嬌喝道:“喂!前面的道人,你來我三仙島的範圍之內何事?若不說個明白,少不得還要教訓你一番!”
女子的聲音剛落下,便見得一個身着杏黃道袍,面目清秀的仙姑已來到了王馳面前,對着王馳上下打量着。
三仙島?是截教三宵?王馳聽得那女子此言,正欲回話之時,卻是又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道:“妹妹,休得無禮!”聲音落下,便又見得兩個身着淡紫和淡綠道袍的仙姑也來到了王馳面前,前面一個那個身着淡紫道袍的仙姑見到王馳後,卻是稽了一首,對王馳道:“道友莫怪,貧道雲宵,這是貧道的兩個妹妹,名喚碧宵與瓊宵。”雲宵說着,又對着瓊宵一指道:“貧道這小妹從小便被吾寵慣壞了,無禮於道友,還望道友莫怪!”
雲宵說完,那碧宵亦是與王馳也稽了一首,只那叫瓊宵的卻是一臉的不高興,撅着小嘴,扭過頭去。
雲宵見此,卻是對着瓊宵佯怒道:“妹妹休得無禮,還不快與這位道友陪禮!”其實雲宵亦是無法,自己已是到了大羅金仙前期修爲,卻是仍看不透眼前這道人的修爲,那眼前的道人肯定要比自己三人的修爲還要高,如此之人,如此之時,卻是不宜得罪。
“豈敢!雲宵道友說笑了!貧道來此東海之地訪友,卻是不想打擾了三位道友清修!”王馳亦是一回禮道。又見得那瓊宵在自己的姐姐的強逼之下對着自己很不情願地稽了一首,便也微微一笑地還了一禮。
見得瓊宵已陪禮,王馳也不計較了,那雲宵剛想問問王馳到此地訪何人,需不需要自己三人的幫助時,卻是突見得從遠處有一童子,往此地飛來,邊飛邊大聲地道:“三位娘娘,三位娘娘!有一道人來訪三仙島,說有急事,還望三位娘娘回島!”聲音雖是童音,卻是也頗爲急促,似是有急事一般。
雲宵聽得此聲音,又對王馳一稽道:“貧道洞府中來了客人,卻是需回府了,道友若無要事,可至我三仙島一遊!”
“不了,貧道還要訪友,就不叨擾貴府了!”王馳一回禮道。心下卻說,道友若無急事?明知我來訪友,還問我若無急事,不過也是,訪友也不一定是急事!
“豈敢!如此,貧道三人便告辭了!”雲宵見王馳沒有應,便也沒有再邀,只告辭道。
“三位走好!”王馳看着三人向那小童子來的方向而去,也沒有想太多,微微笑了一下,便轉身朝金鰲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