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馳歸隱百花谷後,卻是時常陷入沉睡之中。
或一睡數十年,又或一睡百多年,不理外間世事,逍遙自在,自得其樂。
其間有醒時,卻是背靠仙杏樹,手持金鳳釵,常思從前與后土種種。
那株仙杏樹本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三百年方得成熟,每次可結一百零八枚仙杏,食之一枚可增千年法力,端是一上好的仙根靈種。
然王馳自將其種下後,卻是將附近萬里之內的靈脈使大法力全部接引到仙杏樹之下,卻是使得此仙杏樹得以百年便開花,百年得結果,復又百年便已成熟。
待得杏子成熟之時,王馳便邀來白靈仙子一同論道共享,尚有衆多吃不完的仙杏,又被王馳釀出不少仙杏酒來,閒時便又吃酒爲樂。
王馳睡醒便來仙樹下思念,喝些仙杏酒,無趣了便又進入沉睡,如此反反覆覆,卻也不覺得時間已過了一千五百餘年。
人族自王馳,神農,軒轅三皇后,卻是又出現了五帝。
五帝分別受東方四聖各門下弟子點化教化,成就功德帝位。
後人族禹接人皇位後,卻是開始了建國,號夏,以家天下傳人皇位,直到夏桀接人皇位後,卻是倒行逆施,迷惑女色,荒淫無道,施暴政於民。遂引出了諸候湯來。
諸候湯不恥夏桀無道,便反夏興商,得其不少諸候相助,得以滅了夏朝,建立商朝。湯建大商,亦以家天下相承人皇位,傳之其後代子孫。
時適商已立六百餘年,正人皇帝辛在位。
這一日,百花谷之處卻是來了一個身着月白道袍的仙姑。
此仙姑看上去面相清秀,鼻挺脣簿,只是其眉宇間似是有些焦急之色。
仙姑來到百花谷的隱陣外,卻是對這隱陣極爲熟悉似的,隻手上打出一法訣,那隱陣便現出了一條小道來,小道現出,那仙姑卻是頗爲着急地向後左右看了看,便一步踏進了這隱陣之外,仙姑一進隱陣,那剛現的那條小道也隨之又隱了。
百花谷,白靈仙子正在泉邊亭中撫琴,雖王馳不在身邊聆聽,卻也彈得極爲入神。
一曲終了,白靈放下瑤琴,往那小山頂上的小廬屋看去,卻是見那山頂上的廬屋與屋前的仙樹仍是一片寂靜,輕嘆一聲,白靈拿起桌上的茶杯品起了茶來。
唉!這位華夏道友法力高強,不拘小節,爲人亦是慷慨,只是。。。。只是太喜歡睡覺了,來此地也有一千多年了,其睡覺的時間卻是佔了七成,另有二成時間卻是整天拿着一支金鳳釵看來看去,嘆息喝酒!卻是不知這華夏道友有何傷心之事?自己多次相詢,他都不肯說出,可自己看到他的眼中卻分明有着一種深深的懷念之情與一些說不出感覺的眼神,難道華夏道友是在思念那支金鳳釵的主人?
那支金鳳釵上金光流動,顯是一上好法寶,自己千多年前,還曾看到有一天天降功德於此地時,華夏道友用這支金鳳釵將其收了,自己當時還問他爲何天會降功德於此時,他卻是微笑搖頭不言,害得自己盡是亂猜!
還好,這華夏道友每隔百年左右,都會醒來聽自己奏琴,掐指一算,這次卻是還差十年左右。想到此,白靈臉上露出了笑容,正想再奏一曲時,卻是突地臉色一變,對着泉下的隱陣處看去,手中亦是拿出了一枝茉莉花枝,正是王馳隨手用白靈的茉莉本體一枝幫她練制的法寶!
白靈臉色一變,看向隱陣處,不幾息,卻是見一個身着月白道袍的仙姑進得了隱陣,只是進陣後,略顯有些狼狽。
白靈一見此女,心下一喜,收了茉莉花枝,對着那仙姑大聲道:“姐姐,姐姐,你回來啦?”說完卻是朝着那仙姑飛去。
那仙姑聽得一聲大喊,擡頭一看,見是白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又見白靈朝自己飛來,便也略整了整袍袖頭冠等,對着白靈也道:“妹妹,一千多年不見,卻是又漂亮了不少啊!”
白靈飛到那仙姑身前,拉起仙姑的雙手,正在訴說別情時,卻是聽得姐姐打趣自己,便也笑道:“姐姐,我等皆修道之人,豈會在意這些皮相?倒是姐姐,一回來就打趣妹妹,着實該罰!”
“好好好!看來這些年妹妹道行大進啊!我的好妹妹,姐姐受罰!”那仙姑說到這裡,卻是一副寵愛模樣地道。說完又道:“好妹妹,就算是要罰,也得到了洞府中再罰吧!呃?妹妹,你。。。。你。。。。”那仙姑說到此處,卻是一臉不可置信地道:“妹妹,你。。。。你現在是何修爲?爲何姐姐卻是看不出來了?還有,那外面的隱陣你是否又改了少許?”那仙姑卻是與白靈相見,一時高興忘形,現在放下心情,卻是發現白靈現在的修爲,她卻是看不透,心下大驚,遂問道。
聽得那仙姑問話言語,白靈微微一笑,道:“姐姐休急,小妹說便是了!”白靈見那仙姑的臉上色變,便笑道:“小妹卻是機緣好,得一道友贈送一靈果,服下後,卻是將小妹的修爲從天仙后期提升到了玄仙后期,後小妹又修得這千多年,現在已是金仙初期修爲了!”白靈話一出口,卻是臉色一變,擔心這尚只有玄仙中期的姐姐會以爲自己是幸災樂禍,嘲笑於她,便又小聲叫道:“姐姐!”
聽得白靈之言,那仙姑似是驚呆,又聽到白靈喚自己,便清醒了過來,對着白靈又急問道:“妹妹,是何靈果?竟有如此神效?”
“呃?是何靈果?小妹沒有問,也不知其爲何名?只是其狀如胡蘆,又如嬰孩面相。”白靈一愣,說道。
“狀如胡蘆,又如嬰孩面相?那會是什麼呢?”聽得白靈之言,那仙姑也奇道。
“對了,我聽那位道友說,此果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則化,遇火則焦,遇土而入,不易保存。故小妹當日便將其服下了!”白靈想到了王馳之言,又道。
“什麼?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則化,遇火則焦,遇土而入?是人蔘果?”聽得白靈之言,那仙姑臉上又變地大聲道。
“人蔘果?小妹服下的是人蔘果嗎?人蔘果有何妙用?”白靈從來沒有出過谷,當然也沒有聽過這人蔘果之名,故問道。
“唉喲!我的好妹妹啊!這人蔘果可是先天靈根,又名草還丹,其三千年開花,又三千年才結果,再三千年方熟,短頭一萬年才能結出三十個果兒,凡人食之,可白日飛昇,長生不老,修練之人服食,可使突破一個境界,亦可得一個會元的法力靈氣,你說這人蔘果珍貴不珍貴?”見得白靈一臉的無辜和不在意,那仙姑頗有些恕其不爭地意思道。仙姑說完,又急問道:“你那道友如今何在?可還有此果在身?可否爲姐姐。。。。。。。。。”仙姑話未說完,卻是突聽得一聲巨響,整個隱陣一陣恍動,接着又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在陣外怒道:“紫蘭仙,不要以爲你躲到了此陣之中,吾便抓不到你了!你最好主動出來隨我到西岐,聽候我師叔姜子牙的處置,若不然,待吾打破你這隱陣後,卻是要連你也一起打殺!”
男子的話聲剛落,卻是又聽得隱陣傳來幾聲巨響,中間還夾雜着一個異獸的長吼之聲,幾聲巨響。卻是令得隱陣連連恍動,似是下一刻便要被人破陣了似的。
“楊戟?”
聽得陣外男子的聲音,白靈與那叫紫蘭仙的仙姑二人同是臉色大變。陣外男子的聲音一落下,紫蘭仙便失聲叫道:“楊戟?他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楊戟?姐姐,你到底怎麼啦?怎地讓人追到府抵門口來了?”白靈見此,便也急問道。
“妹妹,此時卻是來不及說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阻止他破陣而入,要不然待他進來,我等皆要被其擒下!”紫蘭仙一臉急色地道,說完後卻是突地一怔,又眼直直地看着白靈。
“姐姐,你怎麼啦?你。。。你這樣看着我幹嘛!”白靈被紫蘭仙看得心中一片慌亂,出聲問道。
“姐姐倒是差點忘了,妹妹如今有金仙修爲,卻是不必再懼那陣外的楊戟了!須知楊戟也不過是玄仙后期修爲,比起妹妹來,卻是差得遠了!這下姐姐也放心了!”紫蘭仙看着白靈笑道。
“姐姐,你在那裡惹得這些人?怎麼都追着姐姐不放呢?”說到這裡,卻是又道:“姐姐,你也知道,小妹自在此谷中化形後,卻是一直沒有與人動過手,雖有金仙修爲,卻是不知能不能降得住陣外的。。的。。。叫楊戟的人?”
“呃?怎會呢?妹妹既有金仙修爲,即使是全無爭鬥經驗,亦當可降住那楊戟!”紫蘭說完,卻是臉上仍有憂色在道:“只是那楊戟乃是人教高手玉鼎真人的弟子,楊戟若是被妹妹擊敗後,當會回去求救,如此我們也只有一起到朝歌去找聞仲師兄了,只是此地洞府卻是要放棄了!”紫蘭仙說着,卻是滿臉的惋惜之色。
“姐姐,我還是有些擔心。。。。。。。”白靈話未說完,卻是突聽得一聲巨響,天地好象一震,隨着震動過後,卻是一聲異獸的大吼與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哦?居然還有同黨?紫蘭仙,吾看你這次再往那裡跑?”
白靈轉頭看去,卻是見得數十丈外有一全身盔甲之人,其眉間有一眼,手持一丈長的三尖兩面刀,立於空中,旁有一丈高大犬相護。
白靈見得楊戟,心中一慌,卻是拉起一旁正準備跟楊戟說話的紫蘭仙往山頂飛去。
“呃?妹妹,何以一招不出就要逃走?以妹妹金仙實力,難道還害怕那楊戟不成?”紫蘭仙被白靈拉往飛行,卻是奇怪地問道。
“姐姐,我。。。。我從未與人鬥爭過,卻是。。。。卻是不知該如何撕打?我們還是。。。還是去找我那道友相助。”白靈從未出過手,此時突然要戰時,卻是心中慌亂,心無戰意,只想找到王馳。
想到王馳,白靈臉上又是一紅,爲何自己在無助或慌亂之時,卻是要想到他呢?
“妹妹的道友?可是那贈你人蔘果的道友?他當真還在谷中?”紫蘭聽得白靈之言,心下一喜道。
二人正在飛行之時,卻是聽得身後傳來楊戟的一聲大喝:“兩隻孽障那裡逃?既不肯與吾回西岐受罰,那便受死吧!”
白靈眼見快要到得王馳所在的山頂草廬了,突又聽得身後的楊戟之言,好似楊戟已快要追趕上自己二人了,心中一急,便朝着王馳的草廬大喊道:“道友,道友救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