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馳一聲大吼,聲音古樸宏厚,又含無上威嚴,直將洪荒大地上金仙以下者壓的跪地顫抖不止。
玄功進入第八轉,王馳又多出好些明悟,其法力與境界,即便是聖人對上,也不敢說穩勝,須知王馳現在的身體強悍,非聖人手持先天至寶不可傷之,再加王馳手持破天神斧,即便是聖人,也不敢與其硬撼。
王馳收回法身,卻是感應到數道神念在自己身上或周圍在掃視,王馳微一感應,便知是天道下的六聖的神念神識,王馳對着天空微微一笑,便轉身往山外行去。
在王馳微笑之時,那六道神識卻是皆收了回去。
王馳也不理會,儘自走出小山溝,往人族之地而去,邊走邊掐算,這一掐算,卻是算出自己吸收靈氣,突破九轉玄元功第七轉時卻是用了五十年。
心中微微一嘆,當真是修練無歲月,自己只是感覺過的時間不長,卻已是五十年後了,還有五十年時間自己就要禪位,看來得抓緊時間教化族人才行。
王馳剛要停下掐算,卻是突感心中一動,便又掐算起來,掐算良久,卻是擡起頭來又微微一笑,便直往東面人族聚集之地而去。
王馳卻是沒有使用法力,一步一步地向前行着。
行得幾天,卻是來到了人族居住之地,周圍勞作的族人們也是越來越多。
王馳一邊往前行,一邊看着族人們開心的在田地中勞作。卻是王馳已有多年沒有現出真身在人族中了,上次五十年前的人族與巫妖二族大戰時,王馳也只是讓玄手持人種袋去收族人,故人族億萬族人,只是聽到人皇救人族滅巫妖之事,見到王馳真身的,卻也只是兩百多年前的老人和仙人。
王馳看着在田中勞作和休息的族人們,心裡一陣欣慰,遂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王馳剛坐下,便是見從天上掉下一巨大之物,足有數十丈大小,‘突’地一聲便砸在了人族的田地之中。
此物砸在田地之中後,卻是在田地中翻滾不止,突地又大聲地悲鳴幾聲,聲音雖悲,卻是盡顯妖怪野獸的本能。
“啊!好大的鳥啊!是妖怪!快跑!”
“妖族又來了!快去報告始祖!”
一時之間,在田地中勞作和休息的人族族人們一陣大驚大慌,跑走相扶,盡皆大叫而逃。
正在族人們驚惶失措之時,卻是聽得一聲大喝道:“族人們莫慌!此妖已是受傷,待我等將其逐走!”
聲音清亮,似是一少年男子所說。
聲音一落下,卻是見二男一女從人族後方飛身而出,瞬間便是到了那掉下來砸在田地中的妖怪面前。
二男一女,三人中一身着獸皮,頭髮後披,腦袋略大,看上去有十七八歲的男子打頭,身後一男一女卻是看上去皆十六七歲的樣子。
王馳看時,三人中前面一人有真仙修爲,後面一男一女卻是剛成仙道,只靈仙修爲。三人在飛身前來時卻是各自都將自己的法寶祭在了手上,皆是一把大劍。
“裂山大哥且待,容弟上前將其打殺!”卻是那打頭之人身後的男子持劍欲上道。
“慢!奕兄弟,此妖已受重傷,況對我族人尚未造成傷害,將之驅逐即可!”站在前面的那腦袋略大之人道。
“裂山大哥,此爲妖族餘孽,當一舉誅之而不留後患也!何能只驅之?”那叫奕的少年道。
“是啊,裂山哥哥,妖族殺我人族族人無數,若不是我人族有皇祖和始祖等庇護,恐早已被妖族滅族了,如今遇到妖族餘孽,當殺之以慰族人才是啊?”那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也歪着頭,眨着一對漂亮的眼睛看着那腦袋略大之人問道。
“不。。。。。我不是。。。不是妖族之人。。。我乃是。。。。。是鳳凰一族。。。雖生性。。。暴燥。。。但卻是從來。。從來沒有害過你們。。。你們人族。。。。”那在田間仍在翻滾哀叫的巨鳥卻是斷斷續續地道。說完又悲鳴翻滾不止。
聽得那巨鳥的話,那腦袋略大叫裂山的少年一陣皺眉,往前幾步,來到那巨鳥身前問道:“你那裡受傷?可能再次飛行?”
“裂山大哥!”那叫奕的少年和那少女見裂山上前,怕裂山出事,兩人叫了一聲,見裂山不理,便只得仗劍來到裂山身前相護。
“雙翅與雙。。。雙腿被人用。。。用法寶打傷,沒有。。。。千年修養。。。怕是。。。怕是不能復原。。。。”地上的巨鳥似是強忍着巨大的痛苦一樣說道。
“裂山大哥,以弟之見,此妖之事,就按先前大哥所言,將他驅逐出我人族之地,讓其自生自滅。”奕仍仗劍在前,見這巨鳥已無傷人之力,又見其說是鳳凰一族,便對着裂山道。
“裂山哥哥。。。。。”那少女似也有話要說,卻是被裂山擡手止住。
“奕兄弟,姮娥妹妹,此妖重傷難愈,我等不能見死不救啊!”裂山滿面慈悲之色地道:“我看還是我等將其移到了一山洞之內,每日裡送些飲食與它,讓其養傷爲好!”
“多謝。。。。謝。。小兄弟好意。。。只是。。只是不需要了。。。現在有一無恥道人。。強逼吾爲其座騎。。。吾不願。。方纔被重傷。。。想來那無恥道人。。。也快追來了。。。小兄弟只。。只需護住你族人。。離開此地便好。。”那巨鳥卻是出言道。
“這。。。。。”裂山此時卻是犯了愁,略一沉思,便對着身邊的奕和姮娥道:“奕兄弟在此護着族人後退,姮娥妹妹去聖地報告此事,我將其送往不周山中藏起來。”
“裂山大哥。。。。”
“裂山哥哥。。。。。”
“勿要多言,速去!”裂山見二人似是非常擔心自己,便又道:“我將其藏起來後便回,應該不會太久。”
“不可。。。不可。。。那無恥道人說不定轉眼即至,小兄弟還是。。。。。。”那巨鳥的聲音卻是非常痛苦地道,卻是被裂山打斷,裂山又對身邊二人道:“還不速去!”
奕與姮娥二人無法,正要往後飛去之時,卻是聽得一聲充滿威嚴卻又極爲和藹的聲音道:“且慢!”正是王馳的聲音。
三人一鳥聽得此話,都是轉頭朝坐於石頭上的王馳看來。
“這位大叔,不知有何見教?”裂山見王馳朝自己幾人走來,便躬身行禮道。心下道:此時事急,卻是不知這位大叔何事?希望不要擔誤纔好。
王馳微笑着朝三人一鳥走過去,卻是見裂山行過禮後,那二人也跟着行了一禮,只地上的巨鳥卻仍是身體發抖,強忍疼痛,便笑問道:“小裂山,此妖雖其自稱的鳳凰一族,焉知其不是謊言?”
“你。。。。。我大鵬金翅鳥雖不肖。。。。但也。。但也從來說一不二。。你。。。”說到此處,那巨鳥似是因激動而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而在地上翻滾不止。不住地哀叫。
“這。。。。。”裂山見王馳也是一獸皮圍腰,看上去就是一人族普通凡人,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樣子,便又稽首道:“這位大叔請了,裂山認爲:即便此巨鳥是妖族餘孽,此重傷之時,又未見其行惡,當可放之!”
“哦?裂山,你就不怕他傷好後卻來我人族行惡,行恩將仇報之舉?”王馳臉上笑容更甚地道。
“傷好之後來我人族行惡?大叔,裂山實力雖低,卻也知我人族風骨,遇善不欺,遇強愈強,越挫越勇,自強不息。此妖鳥此時重傷而又未見其行惡,若我人族將其打殺,豈不是以昔日妖族之事來論今日此鳥之非?此不教而誅之行,上有違天道萬物皆有一線生機之意,下有悖我人族皇祖先禮後兵的仁義之名?裂山不肖,豈敢違之?”說到此處,裂山又道:“再者,我人族立足洪荒大地數百年,敗巫妖二族而爲天地主角,豈會怕區區一小妖傷好後報復?念其尚未作惡,傷勢甚重,可救之!若其他日恩將仇報,來我人族復仇,我人族在洪荒威名赫赫,又豈怕之?”
“好,說的好,裂山哥哥說的真好!”姮娥雙眼放光地看着裂山道。
“不錯,區區一小妖,我人族何懼之?裂山大哥,弟受教了!”奕卻是對着裂山一禮道。
“多謝小兄弟爲大鵬辯解。。。。大鵬感激不盡。。。。”
“哈哈。。。。。。。。。好好好!好一個紅。。。。。。。好一個裂山!”聽得裂山的話,王馳大笑道,只是心中一高興,卻是差點說錯了話。
“大叔,你。。。。。。。”裂山聽到王馳的大笑聲,卻是一陣迷糊,要說這位大叔,開始還在質問於我,可一轉眼間,卻是多雲轉睛了。
“裂山,你可願拜吾爲師?”王馳大笑過後,卻是突地問道。
“這。。。大叔,此時這巨鳥所說的無恥道人轉眼便至,是不是先救了這巨鳥再說。。。。”裂山卻是臉上微有急色地道。
“大叔,裂山哥哥拜大叔爲師可學得那些本事?要知道裂山哥哥可是我們這一批三百多個兄弟姐妹中資質最好,悟性最佳之人,不到十八歲就已是真仙修爲,下我人族聖地厲練之時,連我們始祖都誇過裂山哥哥的!”卻是姮娥又歪着頭眨着雙眼向王馳問道。
奕地一旁亦是打量着王馳,眼中也流出一些疑問。
王馳見兩個少年少女話語模樣,不禁笑了起來,又對着裂山道:“裂山,你且莫急,你既已應承救此大鵬,我自會助你,想一無恥道人,應不足懼耳!”說完又微笑着道:“裂山,你欲學何法?有何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