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有些出乎無名的意料,他沒想到風笙會哭,在他理解看來,風笙會衝過來,不顧趙俏紫的阻攔,會跟他打一架,但是顯然沒有。
細想剛纔說的話,無名眉頭微皺,對一個女孩說那樣的話確實有些太過了。
他正這麼想着,就聽站在他身後的衆男子躁動起來,就聽其中一人聲音陰沉的說道:“哼,口口聲聲說別人素質低下,可是你呢?”
“兄弟,你說話是不是太有些口無遮攔了?”另有一人說道。
“還真是粗糙的一個傢伙,讓我來教訓教訓他!”其中一人摩拳擦掌,慢慢朝無名走來。
無名聽着身後衆人的話,眉頭緊皺,他轉頭看向衆人,冷聲說道:“哪涼快滾哪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臥槽,今天我不打殘你我就是不是萬化門大弟子。”那人說着話便朝無名快步走了過來。
無名轉身看向那人,沉聲道:“好啊,那我幾天就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一旁蹲在地上哭泣的風笙突然站了起來,她摸了摸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你滾下去。”
無名與那名自稱是萬化門的大弟子同時一愣,全都看向風笙。
無名眉頭輕皺,心說這丫的是在說我嗎?
“風姑娘,你先別急,等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在趕他走!”那名萬化門大弟子大聲說道。
風笙擦乾眼角的淚水,瞪了一眼那人說道:“我說的是你,你給我滾!”
那人明顯一愣,他沒想到風笙說的不是無名居然是他自己,愣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輕聲說道:“鳳姑娘,你是......”
“我讓你們滾,你們沒聽到嗎?”風笙擡起頭,手指衆人說道。
爲首那人臉色非常難看,他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我們滾,滾!”說罷一甩袖轉身離開。
其他男子看風笙這樣,上前還想幫那人說兩句,可是他們剛要說話,就聽風笙繼續說道:“你們沒聽見嗎?你們全都給我滾!”
現場氣氛瞬間靜了下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哼,做作!”其中一人也許明白今天的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冷哼一聲便離開。
有一個人離開,便有兩個人離開,到最後,所有人離開,無名混在人羣中,也想着離開,可是風笙明顯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
無名剛一動,就聽風笙喊道:“你不能走。”
無名慢慢轉身看向風笙,說道:“他們能走,我我什麼不能走,難道你要和我打架?我承認我打不過你,我認輸行不?”無名說罷轉身就要走,卻聽風笙再次喝道:“站住,你不許走。”
無名復又轉身看向風笙,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爲什麼不能走,好吧,你是要你的師弟是殺的對嗎?好,我告訴你,你的天涯師弟是被忘川河中的怪物殺的,現在行了吧,我現在走了。”
無名說罷,轉身就要離開,可是他腳步剛邁開,身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這道黑影擋在他的身前,只聽她脆生生說道:“我要你跟我道歉,你不道歉我不讓你走!”
無名苦笑道:“道歉,我爲什麼跟你道歉啊?我怎麼你了?”
“我不管,你必須跟我道歉!”風笙瞪着眼睛看着無名說道。
無名被這女人纏的有些煩了,歪着頭看着風笙說道:“如果我說不。”
風笙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如果你不道歉,我就一直跟着你,你啥時候跟我道歉了,我就放過你!”
無名有些好笑的看着風笙,賤賤的說道:“不對呀,那麼高傲的一個人,現在怎麼看着有些皮啊,你這樣可不好。”
風笙一改常態,昂着頭,眼睛瞪着無名說道:“不用你管,我只要你跟我道歉。”
“切,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纔不跟你道歉呢!”無名說着話揹着手便朝兩界山的方向走去。
風笙一看無名這個樣子,一抹眼角又要泛出的淚花,跟上無名。
趙俏紫呆呆的看着兩人,這畫風變得也太快了些吧,剛纔敵對的兩人,怎麼瞬間變成了像是吵了架的小情人;趙俏紫一臉懵逼的看着無名與風笙的背影,等到他們兩人走遠了,她才發現這裡只剩她一人,趕緊追了上去。
“你也是個狠人,你把人家小姑娘都惹哭了,卻連一聲道歉的話都不說!”樹劍探出一道虛影在無名耳邊說道。
“什麼小姑娘,她修煉不知道多久,說不定比我都大,還小姑娘。”無名頓了頓繼續說道:“惹哭了怎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哭那說明她還不是陷得太深,還看的清人心。”無名傳音對樹劍說道。
“那你就讓她這樣一直跟着你?”樹劍試探問道。
無名瞄了一眼身後風笙,傳音對樹劍說道:“你看着,用不了半天,她就會放棄,這種人高傲的人怎麼會腆着臉跟着我!”
樹劍潛身鑽入無名體內不在說話,無名繼續朝兩界山走去。
“吳挺兄弟,風妹妹,天色已黑,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休息吧。”趙俏紫跟了兩人一路,兩人一路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是把她憋壞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說出這句話來。
無名擡頭看了看天空,幾何時太陽居然已經消失在天空,不見了蹤跡;無名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對趙俏紫說道:“那裡一塊突出的石頭,我們可以在那裡休息。”無名說着話,率先朝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等他們走到那個位置,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幸虧三人全都是修煉者,對黑暗並不怎麼懼怕。
無名隨手撿起地上的樹枝,指尖輕輕一彈,“噗嗤”一聲,火焰猛地躥了起來。
無名圍着火堆坐下,風笙一句話也不說話,也坐到了無名跟前,無名看了一眼風笙,說道:“鳳姑娘,我看你還是忙你的正事去吧,別跟着我了。”
可是風笙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沒有理睬無名,自顧自從一旁撿起一根樹枝扔到火堆上。
趙俏紫坐到兩人對面,瞄了一眼兩人,心中有些好笑。
無名無奈,靜靜坐在火堆邊有些無聊,心中暗道:“如果沒有她們兩個,老子早就到兩界山了。”
無名正這麼想着,遠處黑暗中突然跳出一道黑影,這道黑影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出現的卻非常突兀,無名被嚇了一跳,伸手對着那個位置猛地一抓,隨即用力一拉,那東西就被抓了過來。
無名看着眼前的東西笑了,原來是一隻兔子。
看着在手中不停掙扎的兔子,無名剛想鬆開手,可是忽然看到了火堆,不由又抓的緊了,“反正無聊,何不烤了這隻兔子下酒!”
無名完全是酒癮犯了,看見火堆就想到吃的,看到吃的就想到喝酒。
在風笙與趙俏紫驚訝的注視下,無名三下五除二便將那隻兔子剝了一乾二淨,隨即又從戒指中拿出那些瓶瓶罐罐,撒上調料,烤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一股烤肉的香味便傳遍四周,坐在無名身邊的風笙明顯吞了吞口水,但是無名權當沒看見。
“沒想到吳挺兄弟還有這麼一手,難得難得!”趙俏紫看着無名手中不斷翻動的兔肉說道。
無名哈哈笑着說道:“我這人四處遊蕩,有時候專門喜歡烤寫肉,喝些酒,今天正要抓到這隻兔子,也正好過過酒癮!”無名說罷,將兔肉拿了過來,撕下一塊嚐了嚐說道:“恩,不錯,可以吃了。”
說着話便撕下一直腿遞到風笙跟前,說道:“來,給你,你吞了那麼多口水,應該是餓了。”
風笙心裡想着拒絕,但是手卻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的。
無名對風笙心裡其實挺愧疚的,畢竟她還是第一個被他罵哭的女孩。
趙俏紫笑着看着無名,說道:“吳挺兄弟好有心啊,居然將烤的最好的一塊肉給了風妹妹,嘎嘎嘎~~”趙俏紫說着說着便笑了起來。
如果這句話放到以前對無名說,無名肯定急着解釋一番,但是現在的無名不會了,只見他一邊撕肉一邊說道:“趙姑娘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雖然有心,可是有些人卻當做驢肝肺,無奈的很啊。”無名這話明顯是跟風笙說的。
無名說罷,眼角瞄了一眼風笙,想看看她什麼反應,卻發現她低着頭大口吃肉,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無名隨手將另一條腿遞給趙俏紫,隨即自己又撕下一條腿吃了起來。
“趙姑娘喝酒嗎?我這裡有好酒!”無名說着話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碗一罈酒來,這小壇酒是他從大壇中舀了出來的,這酒還是良沉釀的酒,絕對的好酒。
“酒?什麼東西?”趙俏紫疑惑問道。
無名愕然,看着趙俏紫問道:“你不會連酒都不知道吧?”
就在無名說話之際,風笙拿起地上的酒罈,自顧自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無名看呆了,正要說“牛 逼啊。”可是卻看到風笙突然頭一歪,“哐當”一聲倒在地上。
無名愣三秒才反應過來,放聲大笑:“哈哈哈~我靠,逗死我了,我還以爲真的很能喝呢!”
趙俏紫看了看無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風笙,緊張說道:“她怎麼倒下了,你不會是那東西里面下了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