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放在我本體魂海中的驚堂木重十萬九千六百斤?”無名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沒錯。”
無名愣在半空,呆呆自語道:“十萬九千六百斤,那塊刻着鬼頭的驚堂木居然重有十萬九千六百斤,難怪我拿不起來它!”
“你拿不起它並不是因爲它的重量,而是因爲你現在根本沒有達到它需要的境界,也就是修爲!”千孽淡淡說道。
“境界?修爲?”無名喃喃道。
“其實我第一次進入你魂海中,第一眼看到魔主的驚堂木,我就明白,你是被魔主選中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把鬼魔至寶放在你的魂海中。”千孽繼續說道。
“被魔主選中的人?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啊?”無名不解的問道。
千孽搖了搖頭,說道:“震山河是鬼魔一族的信物,見到震山河,就如同見到魔主大人,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無名撓了撓頭,緩了緩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你們鬼魔一族的魔主?”
千孽嘴角一翹,隨即說道:“想當我們鬼魔一族魔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你根本無法使用震山河,所以你還差的遠呢!”
無名一聽此話,不屑的說道:“切,你以爲我稀罕你們的魔主啊,這樣,你趕緊把那個什麼震山河從我魂海中弄走。”
千孽聽到一愣,有些好奇的問道:“每一個鬼魔都期盼能被魔主看中,做鬼魔少魔主,你可到好,居然還不想當!”
“鬼魔魔主有什麼好的,我堂堂一個修仙者,你讓我修魔,那成什麼樣子,再說我現在還是星魔一族的少魔主,我總不能在當你們鬼魔一族的少魔主吧!”無名一臉無奈的說道。
“什麼修仙者,你現在是魔修,你現在還沒弄清你的身份嗎?”千孽一本正經的看着無名說道。
無名聽到千孽這話,做出一個好笑的姿勢來,說道:“你別再擾亂視聽了,我就是修仙者,魔修什麼的見鬼去吧!”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知道有些排斥魔修,但是現在的你確實已經是一名魔修了!”千孽一臉認真的說道。
“行行行,你別說了,我認真告訴你,我既不是修仙者,也不是魔修,我是魔仙同修,行了吧,還有,我是星魔少魔主,我想魔修應該只有一個種族,所以我現在認了星魔,你也別在說我是鬼魔了,當然現在我的氣息更像鬼魔多一點,但是這並不能掩蓋我是星魔的本質!”無名快速說道。
千孽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在想:“靈魂已經成了鬼魔之魂,還談什麼星魔,在說震山河已經穩紮魂海,除非你死,不然你永遠擺脫不了成爲魔主的可能。”
千孽想着想着雙眼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震山河此時在無名的魂海中,那魔主呢?震山河一般不會離開魔主,難道說魔主已經......想到這裡,千孽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哎,無名,無名,你怎麼了?”安蘇看無名一直呆呆的站在藏陰鼎旁邊,不由大聲喊道。
“啊?你叫我?”無名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看向安蘇。
安蘇沒有一皺,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
“沒事,沒事,我在想一些事情!”無名隨口說道。
安蘇盯着無名看了幾秒,看他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說謊,但是此時的安蘇已經不是以前的安蘇了,他已經懂得了萬事莫強求這個道理。不是你的東西無論你怎麼爭也爭不到手,是你的東西即便你不爭,它最後還是你的東西。
安蘇沒有在問,轉身飛到地面,看着地面一臉疑惑的說道:“真是奇怪,按理說這丹鼎一般都有足什麼的,可是這藏陰鼎與地面嚴絲無縫,根本就不像是有足的樣子啊!”
無名飛到安蘇跟前,附和道:“剛纔我也注意到了,我也覺得奇怪。”
“來,我們一起動手,看能不能擡起它!”安蘇提議道。
“擡它?這可重三萬多斤呢!”雖然說無名剛纔被千孽說服了,但是一聽到要擡起它,心底還是有些小恐懼。
就在無名一臉懵逼時,安蘇已經走到另外一邊,雙手扶住藏陰鼎一角,肩膀靠在鼎上。值得一提的是,安蘇身體屬於魂體,所以他被蝕水腐蝕的那一隻手已經重新恢復過來。
“你還真來啊!”無名看着已經準備好的安蘇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快點,不然等蠻虎他們下來,這丹鼎就要變成他們的了!”安蘇催促道。
無名一挽袖子,下定決心說道:“好,那就試一試!”
無名說罷,走到藏陰鼎另一角,學着安蘇的樣子扶住藏陰鼎,肩膀靠在鼎上。
“我喊一二,我們一起出力!”無名對安蘇說道。
“好!”
“一二,起!”無名一個“起”字剛說出口,雙臂頓時被魔氣纏繞,雙手也虛化成兩隻舉手,牢牢的抓住大鼎邊緣,努力往上擡。
“啊!”無名一邊怒吼一邊用力,如果此時他雙臂沒有黑色魔氣纏繞,就會發現他的肌肉此時成爆炸狀態的形式瘋狂漲動!
“用力!”安蘇大聲吼道。
隨着安蘇這一聲吼,無名使出了吃奶的勁,脖子、臉漲的的通紅,可是藏陰鼎依然紋絲不動。
一分鐘過去,安蘇無名兩人終於堅持不住了,就聽安蘇最先說道:“我不行了。”
他這一句“我不行了”剛說完,就見他身體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無名看到安蘇放棄,也只好放手,只聽他喘着氣說道:“這...這也太沉了吧,我估計即便蠻虎那霸道的力量恐怕也擡不起來吧!”
“我說一句話,你不要不愛聽,你爲什麼不試試滴血認主呢,一般法器不都是利用血契這種方法得到的嗎?你們爲什麼非要擡起它呢?難道只是爲了看它有沒有足?我們剛纔不是說過了過嗎,即便十萬斤的法器,說它重確實重,但是說它輕卻也輕,這主要看這個人是誰,如果這個人是這件法器的主人,他一隻手便可以拿起這件東西,所以我想問你們是真蠢還是假蠢?你不會見怪吧?”千孽此時的表情就好似一個迷茫的孩子請求智者幫他解決人生的疑惑,定定的看着無名魂海中凝聚成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