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雙目盯着張巧心,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沉默片刻,沉聲問道:“給我一個理由,爲什麼突然變卦,突然不讓我走?”
張巧心淡淡一笑,放開白鳳,答道:“就因爲你是無名!”
無名心中暗罵:“媽的!這算什麼回答!”
張巧心轉頭看向廣灝,溫柔的笑了笑,看到巧兒對自己笑,廣灝感覺自己快要酥了;張巧心用手一指無名,輕聲說道:“灝公子,他就交給你了,如果他要逃跑,你就殺了他!”
廣灝連連點頭,答應道:“巧兒放心,我一定會牢牢盯着他!”
無名心中暗暗叫苦,他不稀罕什麼玉佩,他的目的是先天魂引,他要去找先天魂引,可是現在卻被這女人逼着入夥,這不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嗎?
心中有些無奈,但是沒有辦法,當今之際只能跟着他們。
張巧心走到衆人跟前,說道:“大家跟着我和灝公子,我保證大家出去後絕對會被選中,成爲廣化弟子。”
不得不說張巧心這個女子真的很會籠絡人心,她先利用廣灝對她的癡戀收服這個法尊強者,再利用廣灝在衆人心中的地位,藉助廣化弟子這個籌碼收服衆人。
當然,做着一切的前提是她有強大的實力和絕美的容顏,沒有這兩樣,是萬萬做不成的。
無名心中暗歎,這女人不簡單。
看到沒有人反對她,張巧心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好了,下面就讓我們大幹一場。”
“好!”廣灝帶頭喊道。
衆人也趕緊附和起來。
無名心中暗暗思量,兩個法尊強者聯手,恐怕這上古戰場中已經沒了對手吧!
“哼,想它幹甚,我還是想想怎麼能擺脫他們吧?”無名自嘲道。
就這樣,以張巧心爲頭的搶玉佩隊伍形成了。
幾天過去,這支隊伍沿途已經搶了至少五百枚玉佩,衆人一個個熱情高漲,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等選拔結束,整個古武境參賽者的玉佩還不被他們全部搶完。
無名和白鳳一直跟在隊伍的後面,他在計劃怎麼逃走,畢竟玉佩不是他的目的。
廣灝一直跟在張巧心的屁股後面,不斷的獻殷勤,說這說那,但是換來的卻只是張巧心的嗯啊聲,儘管這樣,廣灝還是樂此不疲。
廣灝小心翼翼的跟在張巧心身旁,回頭看了一眼無名,沉默了一下,對張巧心說道:“巧兒,你爲什麼一直要那小子跟着我們,我看那小子一直很不老實,要不我去殺了他?”
張巧心第一次認真起來,警告道:“不準動他,只要看着他不要逃跑就成!”
廣灝神色有些苦澀,看着張巧心迷人的側臉,忐忑的問道:“巧兒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張巧心腳步一頓,玉手輕輕彈了彈廣灝的額頭,笑着說道:“我怎麼會看上他,他能比的上你嗎?”
廣灝這次還有一點理智,有些糾結的繼續問道:“那你爲什讓他一直跟着我們,他每次搶玉佩不出力,站在一旁看熱鬧,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
張巧心側頭看了一眼和白鳳玩鬧的無名,沉吟片刻,一臉認真的說道:“他雖然修爲不高,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但是我感覺的到他絕對不簡單,他一人獨闖御劍派,能一戰刑匚劍,能獲得諸葛婷的芳心,這樣的人如果能收服,在關鍵時刻絕對能出奇力。”
廣灝眉頭一皺,神色有些不滿意,說道:“他那是僥倖,你難道沒聽說他力戰刑匚劍是因爲一張紫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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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心聽到廣灝這麼說,反擊道:“那他拔出問情劍是怎麼回事?問情劍不知道插在藏劍峰多少年,他卻一下子拔出,這怎麼解釋?還有,西北誅魔之戰,一人殺掉兩大魔頭;路經馬桑國,國師出城相迎,你可有過這樣的待遇?西南歐陽澤尋仇,魂宗出手,這一切又怎麼解釋?”
廣灝眉頭緊皺,閉嘴不說話。
張巧心長出一口氣,嘆道:“這個少年的風頭已經給蓋過了各大門派各大家族傑出子弟,在他身上,絕對有着不尋常的東西。”
廣灝沉聲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張巧心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廣灝。
廣灝以爲張巧心沒有想好對策,也就不再問。
其實他不知道那是張巧心不想回答他,她的心裡其實早有了答案,在她聽到無名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她已經想好一切,她要得到他,神洲大地,這種突然崛起的少年奇才已經非常少見,他突然出現,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身後有着極其強大的存在,這個強大的存在在指導他一步步邁向最強者。
如果能得到他,她可以依靠他的勢力,晉升法尊大成、歸真、凌仙境界,甚至可能渡過九重天劫,被引渡仙界,成爲仙界大能。
張巧心想着想着不由嘴角微翹,笑了起來。
如果無名此時知道張巧心的心思,他恐怕笑的比張巧心更歡。
張巧心瞄了一眼身後打鬧的兩人,心中暗暗計較,一定要弄死諸葛婷,還有那個白髮女子,這樣她纔有機會。
一行人各懷心思,正在這燒黑的土地上往前走,忽然前面傳來一聲吼聲:“哎!過路的,交出你的玉佩,爺爺可以繞你們不死!”
張巧心回過神來,趕緊停下腳步,擡頭看去,就見前面不遠處,一行人浩浩蕩蕩擋在他們的前面。
還不等張巧心說話,廣灝便上前一步,對着那羣人嘲諷道:“吆,你們這些垃圾也學會組隊了!”
廣灝在張巧心跟前乖的就像是孫子,可是在別人面前囂張的就似爺;當然人家囂張是有那個資本,畢竟丹天派老三的身份在那擺着吶,他不囂張,誰囂張。
對面那個粗大漢聽到廣灝這麼說,頓時怒了,出來就要單挑,可是卻被一隻手攔住,只聽他輕聲說道:“你退下!”
那人上前一步,抱拳道:“原來是丹天廣兄,褚卓有禮了。”
廣灝睜了睜他那耷拉着的眼皮,盯着褚卓看了許久,收了收囂張勁,慢慢說道:“原來褚兄啊!”
無名聽到對面人自稱是褚卓,停止和白鳳瞎鬧,擡頭看去,還真是他。
無名站在衆人後面,褚卓並沒有看到無名。
“既然是熟人,我們誰也別爲難誰,再會,廣兄!”褚卓說罷,對着身後衆人一揮手,就準備離開。
可是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甜甜的女聲:“這裡是選拔賽,又不是什麼閒逛的地方,爲什麼熟人就不能爲難?”女子聲音雖然甜,但是話卻非常的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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