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決輕輕撫摸劍刃,一臉喜色,大笑道:“哈哈哈,冰火雙龍魂!哈哈哈。”
他隨手一揮,一刀寒冰劍芒射出,地面瞬間被凍裂;反手又是一劍,一聲龍吟,一道赤紅的火焰劍芒射出,地面直接炸裂。
看到冰龍劍突然變得這麼強大,不由大呼道:“好劍!好劍!”
“噌”的一聲,劍入鞘;冷子決這才轉頭看向無名。
白鳳感覺到冷子決朝着這個方向看來,便也轉頭看向他。
冷子決看到躺在地上的無名,先是一怔,隨即眉頭微皺;停頓數秒,擡起腳步就想過去看一眼,畢竟也算是熟人。
可是剛走一步,白鳳突然嘴一裂,口中的虎牙突然伸長,變得異常尖銳起來,隨即對着冷子決做出一副撕咬的樣子。
冷子決腳步停下,他看懂了,這個似妖般的女子是在保護無名,害怕他傷害他。
冷子決試着再上前一步,可是一腳還未踩下去,白鳳突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四肢抓地,趴在地上,隨時準備出擊。
冷子決瞥了一眼無名,發現無名氣息雖然很弱,但是有條不紊,他明白,這小子一時半會不會死的。
他目光轉向另外一邊,那裡躺着一刀劈開的屍體,屍體仰面躺在地上,通過那半張臉,他還認得那應該是徐福子的臉。
徐福子可是法尊境界,誰可以這樣隨隨便便殺了他?心裡這樣想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無名的身上。
剛坐穩的白鳳感覺到冷子決又朝這裡看了過來,又警戒起來。
冷子決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不可能是他,一個聚合境界修者怎麼能打的過法尊境界強者。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插在地上的屠龍刀身上,屠龍刀即便是插在那裡,依然顯出無比強大的氣勢。
冷子決慢慢接近屠龍刀,距離屠龍刀越近,手中的冰火雙龍劍便越不安分。
最後冰火雙龍劍幾乎要脫手而出,冷子決無奈,只好把冰龍劍裝到儲物袋中。
直覺告訴他,這把漆黑如墨的黑刀絕對不一般。
他探出一隻手,伸手想要握住黑刀,可是他還未碰到刀柄,一股徹骨的寒冷便襲遍全身,就好似落到冰窖中一般,冷子決趕緊收手,一臉謹慎的看着黑刀。
而就在此時,無名慢慢醒了過來,他一睜眼便看到一臉關切的白鳳,他緊張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
“恩~”無名悶哼一聲,此時他才感覺到全身劇烈的痛感,那種痛感深入骨髓,微微一動,像是牽扯全身所有的骨頭,撕心裂肺的疼。
無名額頭全是冷汗,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趕緊停止掙扎,靜靜的躺在白鳳的懷中。
白鳳好像知道無名的痛楚,也一動不動,就那樣靜靜坐着,抱着無名。
無名剛剛調整好呼吸,就聽見有人對他喊道:“徐福子怎麼死的?是不是被剛纔那道龍魂殺死的?”
無名頭根本就不能動,沒有看到人影,忽然聽到這裡還有人,不由緊張起來;這一緊張可好,呼吸又變的急促起來,牽動五臟六腑,差點把他疼暈過去。
冷子決走到無名的正面,皺眉道:“你怎麼傷成這副樣子?”
無名看清是冷子決,緊張的心稍稍放鬆,以冷子決的爲人,是絕對不會對受傷的人出手的,更何況還是自己。
無名緩了緩慢慢說道:“還不是徐福子打的!”
冷子決眉頭一挑,問道:“他對你動手了?是你殺了他?”
無名苦笑一聲,說道:“我怎麼可能殺的了他,是那道龍魂;他對我大打出手,可是沒想到突然出現一道紅色龍魂,那道龍魂殺了他!”
冷子決雖然相信無名殺不了徐福子,但是徐福子明顯是一刀劈成那樣的,難道說那條龍使刀,是它一刀劈死了徐福子。
這根本說不過去啊,冰龍和它相鬥,如果它真的會使刀,應該早用了啊,怎麼最後被收復,還沒有動那黑刀一下。
無名的聲音又響起,“那把刀很邪,不要碰那把刀。”他這麼說,完全是怕冷子決對黑刀動心思。
黑刀的煞氣極重,比冰龍劍的寒氣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點他剛纔已經體會到了。
“徐福子肯定是因爲這把黑刀影響了實力,纔會被無名和紅龍殺死!”冷子決心中這樣分析。
冷子決雙目盯着黑刀,眼中盡是糾結,這把刀他真的很喜歡,可是這把刀真的如無名說的那樣,很邪乎,煞氣太重,他根本就近身不得。
無名看冷子決對黑刀有想法,趕緊打斷他的思維,說道:“冷兄如果不嫌棄,徐福子的玉佩你拿走吧!”
這一句話,成功轉移了冷子決的思緒,只見他嘴角一揚,冷哼一聲,說道:“你用命換來的玉佩,你還是留着吧,我還不是那麼卑鄙的人。”說罷,腳尖點地,冰火雙龍劍“噌”的出鞘,縱身一躍,再看,已經消失在無名眼前。
看到冷子決突然離開,無名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受了一身傷,最紅總不能一點收穫都沒有吧,但是冷子決就這樣離開,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由自言自語道:“這冷子決真是一個死腦筋,放在面前的玉佩居然都不拿!”
他的話音剛落,螭㷰突然出現在他的肩頭,只聽他有些不滿的說道:“切,什麼死腦筋,這小子收走了龍魂,那東西比起那個玉佩什麼的,不知道要珍貴多少!”
無名心中驚訝,他剛纔心中還在想龍魂是不是也被自己砍死了,沒想到螭㷰突然說冷子決收復了龍魂。
不由罵道:“媽的,便宜全讓別人撿了!”
“你就知足吧,一把先天靈寶,一枚法尊境界玉佩,你已經賺翻了,你想想,如果他不來,龍魂出現,那時候你只有死路一條,你應該感謝他纔對!”螭㷰看無名一副貪得無厭的表情,頓時有些無語的說道。
“哼,你怎麼老是向着外人啊?你知道因爲這次戰鬥,我的身體變有多糟糕嗎?”無名一臉不滿的說道。
螭㷰盯着無名看了許久,慢慢說道:“你身上的那點傷不礙事,我關心的是你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魔,而且還強的那麼離譜?”